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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分不清自己是古妬，或者是舒彦，亦或者谁都不是。
他又看到了那个上次在梦里看到的拥有猩红双目的男人，只不过这次那个人被无数锁链给捆住了，整个人动弹不得。
这时候，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了一个委屈的声音。
“活着有什么好的，让你痛恨的人永远都在，你爱的人却永远活在你的回忆里，你要的只是那么一点点的爱，可是谁也没给过。”
“只有夜里那个枕头，尝遍了你所有的委屈，痛苦。”
“这样的世界又会给你带来什么？无尽的痛苦？逝去的美好？永远的煎熬？”
“最后留下的，是一个不被人需要，认可，破碎不堪的舒彦。”
“这就是你……”
“这一切本都是没有意义的……”
“解脱吧，孩子，你太累了……”
舒彦不知什么时候，竟已泪流满面。
是啊，这一切本来早就该结束了的。
“等等，舒彦！”
一个略显焦急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舒彦转过头，眼神一动，看见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你是，古妬？”
来人正是古妬，是真正的古妬，那具身体的原主。
“喂，你就准备这样走了？”
“嗯？”
“别忘记你跟我还与天道有着一个约定呢。”
“是么，那已经不重要了，天道不缺我这么一个人。”
“可是，外面还有人需要你啊。”
“嗯？”
舒彦想说些什么，却见眼前的古妬猛地推了他一把，随后他感到一股失重感传来。
再次醒来时，眼前只有一个熟悉的少女，那少女看见古妬醒来的那一刻，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随后她紧紧地抱住了古妬。
……
“抱歉，舒彦。”
“不对，古妬，毕竟你现在才是那个活着的人。”
“也不对，算了，名字都不重要了，我留下的这个烂摊子，恐怕还得让你这个曾经已经失去了一切的人收拾。”
在把舒彦送走了以后的古妬，突然转身看向了那个被无数锁链缠住的男人，他的眼神之中含着深深地担忧。
两人的视线交替，那个眼眸猩红的男人突然露出了一抹戏谑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