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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今日出去我们见到一个小厮跟在你们后边,原本以为他是牙行管事的人,今日您与那管事分开之后,那小厮却往另一个方向去了。属下觉得奇怪便跟了上去,见他进了东市一间叫彩月坊的铺子,那铺子好似也是做布料生意的。”青柏一回到客栈就跟顾锦云说起了那个小厮的事来。
“哦,我说昨日那铺子的事怎么那么巧呢,原来咱们是被人给盯上了!”顾锦云皱着眉头沉思起来。
“如果不出我所料,今日这间铺子怕是也买不成了!”良久之后,顾锦云才说道。
“那怎么办,咱们可出来好几日了,总不能一直这么耗下去啊!”青柏说道,出来这么久,万一小姐在家有个闪失,他们可就没法向大老爷夫妻交代了。
顾锦云心中也很着急,闵柔一个人在家他也不放心,怕楚宋两家趁他不在对她下手,可出来了事情没办成就回去也不行。
“这样吧,青柏你俩没在那人前露过面,明日你们另外找个牙行问问有没有合适的铺子,最好要西市那边的,如果有跟咱们第一次相中那间差不多的,就订下来。我明日再去东市订几间铺子,敢招惹我,总得让他们付出些代价!”顾锦云对青柏两人说道。
在这个时代,买家在牙行下了订金,如果反悔的话,那订金牙行是不会退的;但如果是牙行方面的原因造成交易不成功的,则需要赔偿买家双倍的订金。
“是!”两人应下,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第二日,牙行管事倒是早早就来了,只不过他的脸色比昨日还要差上三分。
“顾少爷,实在是抱歉,昨日那间铺子有人出了更高的价格订下了,是直接去牙行找我们东家签的契,我也是今早才得到的消息!”这次来云州府办事如此不顺利,牙行管事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无妨,今日咱们再去看看其他的就是,还是去东市吧!”牙行管事见顾锦云如此好说话,心中感激不已,对他的态度也更加恭敬了。听他说继续去东市看铺子,也没多想,直接在前面领路。顾锦云假装无意地回头瞥了一眼,果然见到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慌慌张张地往旁边躲去。
他回过头对那牙行管事说道:“我昨日考虑了一下,还是要间大点的铺子,咱们今日直接去看那间最大的,地段最好的!”
牙行管事一听他这话,哪有不乐意的,这铺子贵佣金自然也高啊!他赶紧点头应是,心中暗想这顾少爷简直是他的财神爷啊!
顾锦云他们出发没多久,青柏两人也出发了。他们对云州府不熟悉,就直接去了西市。
两人先去杨柳街的面馆吃了碗面,顺便跟那面馆老板打听了一下这附近是否有牙行,面馆老板说杏花街的背面就有一家牙行,叫顺意牙行。
青柏两人一听这牙行的名字觉得挺有意思,不是顺风就是顺意,倒是好意头。
吃过面,两人便直接去了顺意牙行,一进牙行,便有伙计热情地迎了上来:“两位客官,是要租房还是买人啊?”
”你们这有没有铺子出售,我们想买个铺子!”青柏说道。那伙计一听是来买铺子的,笑得更热情了,他罗列出许多商铺来供他们选择。
两人见他列出的铺子里居然有前两日他们订过的那间,不由得暗暗吃惊,两人对视一眼,不动声色地指着那间铺子问道:“这间铺子,带我们过去看看吧!”
那伙计见他们这么快就有看上眼的了,确定他们是真心过来买铺子的,乐呵呵地一边给他们领路一边说道:“两位可真是慧眼识珠啊,这间铺子是今日才在我们牙行挂牌出售的,那卖家急着回乡,价格也便宜得很!”
“哦,不知要多少银钱?”青柏问道。顺意牙行跟那铺子离得近,三人说话间已经到了铺子门口。
那伙计一边开门一边说道:“两位客官诚心买的话,二百八十两银子!”
两人一听这伙计的报价比顺风牙行那边还少了二十两银子,想来是那卖家前两日被人给摆了一道,这次是真的急着出手了。
青柏两人跟着那伙计进了铺子,假装是第一次看到的样子,到处走了走,瞧了瞧,最后说道:“二百四十两吧,这铺子位置也不是顶好,铺面也不是很大!”
“哎哟,两位爷,这铺子可是有风水先生过来瞧过的,说这里风水极好,做什么生意都赚钱,你俩要是盘下这个铺子,说不定几日工夫本钱就回来了!”那伙计倒是极有耐心,见他们压价也不烦,笑着说道。
青柏还是坚持说这间铺子只值二百四十两银子,多了就不要了。伙计没办法,只得又将人领回牙行坐着,自己找东家拿主意去了。
不多时,伙计就回来了,满面笑容地对他们说道:“恭喜两位客官,东家答应了,价格就依你们,是现在签订契还是?”
“现在就签,不过要在契书上写明如果你们牙行反悔,需五倍赔偿我们的订金!”青柏回道。
伙计一听这话,点头答应,心中却暗自腹诽这么大笔买卖,傻子才反悔呢。
双方签好订契,青柏用昨日顾锦云给的银子付了订金,将那契书收好,两人便慢慢悠悠地回客栈了。
另一边,在东市的几人并不知道青柏他们已经将事情办妥了,还在与顺风牙行的管事谈铺子价格的事。
“这间铺子卖家要价一千二百两,因为这里地段好,铺子也大,而且紧挨着云州书院,您家不是也卖成衣吗,这里生意定是不差的。顾少爷您觉得如何?”管事殷切地问道。
“好,就这间吧!”顾锦云拍板订下,牙行管事接银票的手都有些抖。希望这次能成啊,要不然可得赔出去二百四十两啊!
那小厮见众人离开,又着急忙慌地回去报信了:“掌柜的,这次那个姓顾的看上了云州书院边上的一个铺子,已经订下了。那铺子可要卖一千二百两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