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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向百姓征集寿礼这事在锦陵城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飞鹰带着一队车马终于抵达了了北境大军驻扎的边城—永安城。
如今已是二月初,这边依然大雪纷飞,脚下的雪深至膝盖。从锦陵城过来的几个车夫穿着厚厚的棉衣,仍然被冻得瑟瑟发抖。
“城下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城墙上的士兵见到一队车马过来,立即出声问道。
飞鹰并没有说话,只从胸口处掏出来一块令牌,高高举起给那守城的士兵看。那士兵见到令牌,立即跑下来开城门。
“主帅如今就在永安城中,请随我来!”那士兵跟飞鹰说完,就招了另一个小兵过来给他带路。
永安城是北境最北的一个县城,如今主将们都在县衙安置,士兵将飞鹰一行人领到县衙,跟守门的衙役说了一声,便返回城门去了。那衙差让飞鹰等在门口,自己进去禀报了。
不多时,衙役就回来了,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彪形大汉。
“飞鹰,你来得还挺快!”那大汉上前拍了拍飞鹰的肩膀道。
“飞虎,这里天气这般冷,主子可还好?我从锦陵城给他带了些东西过来,赶紧找几个人帮我把货卸下来!”原来来人是静深的另一个侍卫飞虎。
“好。来几个人帮忙卸货!”飞虎朝衙门里喊了一声,几个士兵鱼贯而出,帮着将马车上的货物卸下来搬到屋里去。
那几辆马车出来的时候顾锦云已经付过他们银钱了,这里是军事重地,自然不能让他们多逗留。如今货已送到,他们也可以返回锦陵城了。
“你大老远带过来的这些都是何物?”飞虎看着这一大包一大包的东西,好奇地问道。
“等会你就知晓了,走,先去见过主子!”飞鹰拍拍飞虎,示意他进去说话。
进到里面,见到坐在主位上的年轻公子,飞鹰立即给他磕头行礼道:“属下拜见主子!”
“起身吧!你回来的时间比我预计得晚了几日,可是碰上了何事?”静深对飞鹰说道。
“是顾少爷给您准备了些东西,让属下多等了几日。”飞鹰指着那堆东西说道。
“哦,我送他的贺礼他可喜欢?静远还给我送回礼了,只是这回礼似乎太多了些!”静深笑着问飞鹰,一边说话一边走上前去查看那些东西。
“顾少爷很是喜欢您送的贺礼,说要好好供奉起来。顾家的作坊会做冬衣和棉被。顾少爷说北境这边天气寒冷,用来御寒正好,就让作坊多做了些,让属下带过来。”飞鹰说着,又从身后取出一个小包袱递给静深,“这是顾少夫人让她的丫鬟为您做的冬衣,是比照着顾少爷的尺寸做的,您试试看合不合身!”
静深接过那包袱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件石青色锦缎冬衣,冬衣上针脚细密整齐,领口和袖口、下摆处还用金线绣着精致的祥云图案,看起来既简洁大方又华贵不凡,倒挺符合他一贯的穿衣风格。
“这衣服很厚实,看着很是不错!”静深将衣服掂了掂,随即穿上试了试,又说道:“很合身也很暖和,这份回礼我甚是喜欢!你说这是静远的媳妇让人做的?”
“是,顾少夫人秀外慧中,是个极不错的女子,跟顾少爷很般配!”这一路能如此顺利,多亏了她准备的那些吃食,飞鹰心中对闵柔很是感激。
“那就好,静远倒是个有福的!这里面都是冬衣吗,还有什么?”静深指着那堆东西问飞鹰。
“还有棉被,就是将棉打碎了填在里面的,保暖性很不错。”飞鹰说着,打开一口大袋子,将一张棉被拿出来给静深看。
静深摸了摸,发现这被子的确很柔软舒服,不仅赞叹道:“没想到静远还能整出这么好的东西来,要是这里的将士们人人都能穿上这般厚实的冬衣,盖上这般暖和的棉被,就再也不用挨冻了!”
“嗯,这两样东西在顾家的铺子里卖得极好,都供不应求!”飞鹰说道。
“飞鹰,我想将静远这制作冬衣和棉被的法子买下来,让织造司的人去做,这样就能满足军队的需求了,你觉得如何?”静深思索了一会问飞鹰道。
“这些冬衣和棉被原本属下是想花钱买的,顾少爷死活不同意,非要送给您。如果您开口跟他要这制作的法子,他必定会送给您的。”飞鹰说道,他对顾锦云这个人的秉性还是很了解的。
“这样啊,那我还得考虑考虑。这可是他赚钱的门路,若是给了我,就会推广开来,到时候就不是独门生意了!”静深虽然很想要这法子,但也不想牺牲顾锦云的利益。
“主子,您可以写信问问顾少爷的意思,如果他还有其他能够赚钱的独门生意,就无妨。毕竟将这法子推广出去,也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到时候再替顾少爷向皇上请个功。”飞鹰提议道。
“好,一会我就去写信。将这些东西收拾好分发下去,先紧着先锋营的将士们用,让其他营的将士们不要着急,我会想办法给他们弄齐的!”静深对着飞虎吩咐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飞虎领命退下了。
“主子,顾少夫人还让属下带了许多的伤药和防冻的药膏过来,还有好些吃食!”飞鹰将那些东西一一收拾出来给静深看。
“这些药物送一半去给军医们,其余的都收起来吧。这些吃食看起来味道很不错,让厨房晚上做一些,我要尝尝!”
当天,收到了冬衣和棉被的将士们十分高兴,对静深这个新来的主帅感激不已。没有收到的将士们听到主帅说后续会给他们补齐,心里也没有任何不满。整个大营的士气都比之前高了不少,以至于在匈奴人又一次进攻时将他们打得溃不成军。
此时,远在锦陵城城南庄子上的顾锦云,并不知晓自家师兄看上了他做冬衣和棉被的法子,正骑着马飞速地往家里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