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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平日得来的消息最多,说说看,昨儿贝勒府又有什么新鲜事?”
李静言一手端茶,一手叉腰,那兴致勃勃的小模样让人看了想打人。
春喜嘿嘿一笑,整个人鲜活起来,“格格就是不问,奴婢也要说的。”
哦的一声,李静言咂了咂嘴,一旁的花叶也凑了过来。
“奴婢不是认得前院一位小太监,那人是个粗使下人,平日里干最多的也不过是扫扫地面拎拎水桶的力气活,所以比之一般的小太监长的更加高壮有力。
昨儿晚上,这人被认识的同乡叫去干了个活。
活也简单,就是将一位住在前院围房的女子送上去城郊庄子的马车。”
春喜讲八卦就跟说书先生说书,说到重点时还不忘留下悬念引人参与。
就如现在,春喜刚简单的将前院的事笼统地讲了个大概,站在榻边旁听的花叶忍不住开口,“那女子莫非与福晋晕倒有关?”
春喜点头,“花叶姐姐聪慧,这女子可不正是导致福晋晕倒的元凶。”
“贝勒爷趁天黑将人送至城郊庄子,这是不想让人入后院,”李静言摸着下巴,心里觉得胤禛还真是出手果断。
“格格有所不知,这人走之前,特意被灌了药,”春喜指了指脖颈处,“听说是特制的哑药,保准让人说不出话来。”
嘶——
花叶下意识捂唇,眼睛瞪圆的看向李静言,“这,这未免太过心狠,”竟对伺候过自己一场的女子这般狠辣。
李静言轻笑一声,心说这算什么,等到后面男主还会为了自身利益亲手弑子,也没见半点犹豫。
“看来福晋这一胎至关重要,”李静言眯了眯眼睛,联想到如今前朝风波,康熙,太子,直郡王……“贝勒爷想要嫡子。”
花叶不解,“贝勒爷一直想要嫡子,”不然何故福晋喝了这么多年的坐胎药。
“不一样,”淡淡地摇了摇头,李静言心说太子与康熙关系愈演愈烈,再有几年就要上演废太子风波,这和之前可不相同,胤禛想要嫡子,某种程度上是想要宫里宫外的世家全力支持。
真要是这般联想,她似乎也能理解为什么六月时府中长子弘晖过世,胤禛并没有太过伤心的原因,弘晖是庶女宜修所出,实际上除了占长并无太大优势。
而柔则所生嫡子就不同了,不说乌雅氏和乌拉那拉氏的支持,就连乌拉那拉夫人娘家及其联姻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比起乌拉那拉柔则的身后利益,乌拉那拉宜修还是太没有竞争力。
这恐怕也是当初胤禛执意求娶乌拉那拉柔则入府的重要原因之一。
有些东西,并不是乌拉那拉宜修这种庶女努力就能得到的,比如身份地位,权势利益。
“春喜,这消息,前院的人都知道?”李静言撑着下巴,眼波流转,惑人心弦。
春喜想了想,“那位海公公叫去的人不少,虽说都下了封口令不让外传。
但格格也知,太监都是没卵的东西,只要银子给的足,什么都敢往外说。
奴婢不能保证后院旁人是否知晓,但奴婢敢肯定,能收买那些小太监的,绝不只奴婢一人。”
“是啊,大家都不是傻子,贝勒爷的行事也就骗骗涉世不深的福晋,”其他人?恐怕胤禛也没想瞒,端看她们自己有没有眼力见儿了。
“格格,按您的意思,那之前的甘格格岂不是要倒霉?”花叶一拍手心,心说昨天听春喜的话,就是因为甘格格不小心说漏嘴才导致福晋晕倒,这,前院的女子已经被送去了庄子,那后院的甘格格恐怕也会被责罚吧。
“不分青红皂白,开口搬弄是非,致使嫡福晋出事,伤及腹中嫡子。”
十分随意的弹了弹指尖,李静言笑的一脸玩味,“甘格格不会被责罚,但一定会被冷落。”
“为什么?”花叶不懂。
机灵的春喜开口补充,“花叶姐姐是当局者迷。
因为整件事是假的,贝勒爷怎会无故冤枉旁人。
但甘格格不分真假随意胡言,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不修口德。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恐怕还会被安排抄佛经静心。”
当然,这些都是面上的,至于内里胤禛怎么恼羞成怒,那都是胤禛的事,与李静言等吃瓜群众无关。
花叶恍然,“原来如此,那不就是说甘格格直将自己踢出了侍寝行列?”惹出这般大的风波,贝勒爷是傻了才会继续宠幸。
“不仅如此,花叶姐姐忘了,苗格格与甘格格交好,”春喜一脸幸灾乐祸。
两人对视一眼,随后对着坐在榻上的李静言齐齐贺喜。
“格格未出手,旁人就已自乱阵脚,看来这贝勒府邸,终究还是格格的天下。”
“是啊是啊,格格运筹帷幄,以静制动料事如神。”
被夸的浑身畅快的李静言:……
“好了,你们两个,”李静言伸手虚点了点花叶和春喜,“不过事情还未完,我们也不能得意太早。
春喜,继续打探其它院子的情况,尤其是清霜居,侧福晋是个沉得住气的,当心被她一起算计进去。”
春喜点头,“是,奴婢明白。”
“花叶,守好如意馆,尤其是吃喝穿用方面,万不能出现被动手脚而不自知的情况。”
花叶点头,“是,奴婢明白。”
在李静言的安排下,如意馆开始低调的忙碌起来。
另一边,清霜居的宜修也收到了有关胤禛处置前院女子的后续。
啪——
精致的瓷器摆件在触地破碎后发出清脆的声响,整个清霜居的下人噤若寒蝉,视线纷纷转向大堂,不敢言语。
“呵,贝勒爷还真是心疼姐姐,”宜修的心仿若被放在火中炙烤,嫉妒、不甘、怨恨等等情绪侵蚀她的理智,让她一再失控爆发。
身边的剪秋担忧不已,目光扫视到碎了一地的瓷片,重重的叹了口气。
“主子,那女子虽说已被送去庄子,但若想要利用,也不是不可行。”
城郊的庄子管制松散,贝勒爷想当然的认为一个毒哑的女子送去那里自是难逃。
只有做奴才的了解奴才,真想要背地里动些手脚,轻松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