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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下月月初，皇上要和皇后出宫去甘露寺祈福？”
富察褚英微微一笑，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运筹帷幄的气势，“皇上，从来都没有给过芳嫔什么选择。”
芳嫔，有且只有的一条路，老老实实配合皇上演出，将小阿哥的黑锅牢牢地背在自己身上。
“皇上的做法，当真是令人心寒。”
储秀宫大殿，作为刚搬进来没几个月的新主人，芳嫔此时的心情并不美丽。
拜弘历所赐，这些日子，芳嫔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压力来自四面八方，每一个都足以压垮自己。
“娘娘，小阿哥那里拖不了太久，宫外面，老爷和夫人的意思，是想娘娘一切以家族为重，勿要忘了当初进宫的初衷。”
洛竹微低着头，余光望着自家主子那张冷若冰霜的脸，目露担忧。
“进宫的初衷？”
芳嫔忍不住轻嗤一声，她冷笑，“初衷就是要本宫放弃自己唯一的孩子，转而继续扶持日后可能要进宫的董鄂氏秀女，为其倾身铺路？”
当她董鄂嫣然是什么傻子，将自己熬碎煲汤不够，还要将剩下的骨渣做肥料去养花种草？他们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洛竹不敢继续言语，生怕刺激到了主子从而让自己不好过。
“如今本宫倒是明白，为何进宫之后的女子都是孤寂一人。
原来有家族和没家族，也不差什么？”
芳嫔的话，说出时稍显落寞，她微闭了闭眼，不敢想象自己如今尚还不满双十年华，就因为生了个有病的皇子，整个人的人生便已落幕，好不公平！
“洛竹，我不甘心，更不想认命。”
芳嫔从兀子上起身，漫步走到窗边将其直接推开。
冷风吹过，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的同时也让芳嫔清醒的意识到，以她现在的本事，根本反抗不了家族和帝命。
“告诉宫外，我知道了，”芳嫔深吸了一口气，再抬眸时神色锐利，“身为董鄂氏的女儿，家族的荣辱便是我的毕生追求，定不会让董鄂氏蒙羞。”
洛竹点头，“是，奴婢明白。”
又过了一日，身在承乾宫的富察褚英收到消息，说是今日一大清早，一身清素的芳嫔便直接去了养心殿，等在出来时，有关五阿哥要去行宫休养的消息便定了下来。
“……奴婢听御前的公公们说，芳嫔哭的凄惨，连皇上都感动不已，夸赞芳嫔一片慈母之心，感天动地。”
萦香说完，又忍不住撇了撇嘴，就好似对这些话完全不信一般。
富察褚英觉得好笑，她招了招手，话说的轻快，“这不都在咱们的预料之中。
芳嫔抗不住的，今日不说，明日也要去讲，拖的越久，越会让皇上不满。”
萦香不解，“可是娘娘，眼下说了，皇上就会高兴吗？”明明一开始芳嫔就已经有些给脸不上道了。
“芳嫔以为皇上会高兴，”实则，皇上不高兴，富察褚英笑的欢快，“换成别人，可能会觉得这样的做法，是张弛有度。
但这个词，绝不适用于咱们这位皇帝身上，”因为弘历压根没这个心思，不是谁都能叫顺毛驴的。
意识到芳嫔是自作聪明的萦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