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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内,本是准备看热闹的众人,一个个都傻了眼。曾几何时,见过这涉县太岁像孙子一样的服个人?
再看看桌上新上的酒,顿感大无趣。
没热闹看,这酒喝得没滋味。
事情很快就传遍涉县,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猜吴业的真正身份,来涉县的真正目的。但对吴业来说,这只是个小插曲。
第二日,让络腮汉背着几十斤新鲜的桃子,牵着十几只猴子,朝城外的五指山走去。
五指山,因山上镇着个猴妖而闻名遐迩。来看猴妖的人络绎不绝,以至于,从县城到五指山都修起了平整的官道。一路不徐不疾地走着,吴业看似轻松,一副游山玩水的模样。实则是将心都担到嗓子眼,生怕有人出来拦路。
好在,这担忧是多余的。
直至来到五指山,也未曾见到有人出来拦路。
吴业这才松了口气,露出淡淡的笑容。
“吠,来者何人报上名来?何故扰你家大圣清修?你可知罪?”
一道尖锐的声音从前方的杂草中响起,霸气十足。
“齐天大圣孙悟空,想不到自己真见到活的了。”心中暗忖,吴业朗声开口:“大圣,近来可好啊?某乃吴业,前来向大圣学艺的。”
不说拜师,只说学艺。
那是因为,吴业从未想过要拜这齐天大圣为师。
“你要学艺?嘿嘿,吴业小子,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如此我族儿郎,信不信本大圣剜你心肝下酒?”
“大圣,此言差矣!”
吴业边说边走,已经看到那杂草丛中,长满青苔的猴头。
虽是被镇压在此数百年,但精气神十足,双眼眨动间,更是暗泛金芒。
齐天大圣,自有一番威势。
话声中,吴业蹲下身子,将一众猴子脖子上的绳套都取下来。
“某带这些猴儿上山,是为给大圣解闷,闲时也可让它们摘些野果孝敬你。可我没有大圣的能耐,只能用绳子套着它们来到此。大圣若是不喜欢,驱散就是。”
孙悟空神色复杂地看着那些猴子,显然被吴业的话给打动。嘴里发出一阵吱吱声,立时,猴群朝它围上去,吱吱不停,好不热闹。
趁着这时候,吴业不着痕迹地从怀里将那六耳猕猴怪出来,送到孙悟空的面前。
“大圣,这还有只生病快死的,你看看能否救活它?”
在看到六耳猕猴的第一眼,孙悟空便意识到不对劲。
双眼金芒荡漾,霎时辨出这拳头大的小猴子真正身份。同为四大灵猴之一,孙悟空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要结果这六耳猕猴。
不过,转念一想,孙悟空怪笑连连:“俺乃天下猴儿的王,放心,有俺在它死不了。”说着,张嘴一吸,一阵狂风起,竟是把这六耳猕猴吞落肚里。
是死是活,吴业是一点都不在乎。
反正,从现在开始,这事已然和自己没关系。
看着吴业从袋倒出新鲜的桃子,孙悟空是直咽口水。
这些年,尽吃喝些铁丸铜汁,早就让嘴里都淡出个鸟来了。见这美味新鲜的桃子,试问天下苍生,哪只猴子能不心动?
不等吴业开口,孙悟空张嘴一吸,地上的桃子像连成线样,朝它的嘴里落去。
须臾间,吐出来的桃核。
几十斤桃子,只是几个呼吸间,便被它吃得干净。
吴业笑眯眯地看着,捡起那些桃核,就在四周挖坑埋入土里。
“呔,你那人在干什么?”
“种桃树?来年某不在此,大圣你也能吃上桃子。”
“嘿嘿……好好好,你这人当真是好。”
“当然,我吴业本就是个大好人。大圣,现在可答应我了?”
“你真要跟俺学艺?”
“当然,这是大圣你欠我的,我纵是不想学,那也得耐着性子学啊!”
“你……胡说,俺何时欠你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