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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之寿五百载,若入金丹岁千年!”李渊喃喃开口,眸子深处尽是向往之意:“朕允了!封其为晋王、大唐镇国上将,有统御三军之权,加封太师之衔。太子要与他结拜,也无不可!”
“谢父皇!”
李世民也被这番话给惊到。
没想到,父皇比自己更大方。
大唐镇国上将,听上去就知道是和自己那个天策上将一样,封爵晋王,加封太师衔,妥妥的大唐朝臣第一人,此后除了禅位于他,当真是封无可封,赏无可赏。
不过,李世民很快就恢复平静:和自己所奏请的相比,这样的封赏才是最好的。
“吴业,吴老弟!”
李世民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其实,封赏这些都不算什么,要让吴业答应与自己结拜为异姓兄弟,这才是最为难也最要紧的事。
转眼间,时间到七月,北征大军还朝!
吴业这次没有乱跑,自乌城南下,带着百余具狼尸还有郁射设的人头与大军汇合后,便在军中不再擅离出走。
和秦琼等学带兵,闲时苦心修炼。一身修为也在行军中得以稳固,但吴业心中清楚,不能妖诛魔,单凭自己修炼,距离六转有种遥遥无期的感觉。
好在不心急。
距离玄奘西行还有几年的时间,届时提升至金丹境问题应该是不大的。
在五指山学艺时,曾旁敲侧击地问过孙悟空。从它嘴里知道,当年大闹天宫时,这位孙大圣也不过是元婴境而已。
这些年压在五指山下,修为逆转,已经跌落至金丹境。
金丹九转,一转一重天。但吴业相信,自己待在大唐这地方,哪怕是金丹一转的修为,也是够用了。
再等上十几年,待他们西行归来,有得回元婴境的战斗胜佛做靠山,自己怕谁?
所以,吴业此时的心态,完全就是摆烂。
但天不遂人愿。
长安,夜色沉沉,忽然间,一道惊天动地的响声从长安城地下传出,紧接着天摇地晃,地面裂陷,房屋倒塌,哭叫声,传遍整个长安城。
东宫,李世民尚未睡,正在书面看阅奏折。感受到地面震动,他顿时露出紧张之色:“来人,立刻去查,速禀报孤知,长安城内发生了什么事?让护卫照看好乾儿等,莫要他们受到惊吓。”
说完,李世民起身朝寝宫走去,生怕惊醒长孙氏,令她害怕。
好在,长孙氏虽从睡梦中被惊醒,但也没有其他的异样。李世民安慰她几句,两人正准备去看望孩子时,一道声音从府外疾传而来。
“禀报殿下,据查是地龙翻身,导致城内地面塌陷,房屋倒塌波及十数个坊市,死伤无数。”
“报!”
又有人来,见到李世民便跪拜在地:“太子殿下,太极宫倒塌,圣人受伤,速召殿下入宫见驾!”
轰隆隆,一道雷声乍起。李世民的身体不自禁地随着雷声晃了几下,脸上露出焦急之色:“观音婢,你在东宫照料孩儿们。左右,给孤备马,随孤入宫面圣。”
驾……驾……
马蹄声疾,直冲北征大军。不等众士卒拿人,马背上的人已然高举一黄色卷轴,高声连呼:“监军吴业接旨!监军吴业何在,圣人急召,速速前来接旨听召!”
大军随声而停,秦琼、吴业等人乘马而来,出现在大军前方。
“监军吴业接旨!”
吴业看了眼来人,飘身下马:“臣吴业接旨!”
“吴监军无须跪拜!长安地龙翻身,百姓死伤逾万,圣人龙体受伤,太史令闭关未出,故特召监军速回长安着手处理此事。”
地龙翻身,也就是地震。
这让自己有什么好处理的?
吴业不理解,但转念一想,又感觉不对。
这可不是自己熟悉的世界。
地龙翻身,难道长安城地下真的有地龙在翻身?而不是自己所理解的意思?如果真是这样,那……
吴业面色凝重地接过圣旨:“臣领旨!”说完,转身朝秦琼等人开口:“秦帅,程将军,尉迟将军,圣人有旨,那本监军便先行一步,咱们长安再见。”
“监军速去,莫让圣人等急了。”秦琼等人也恨不得随之离开。但没有圣命相召,三人有心却不敢擅离。
毕竟自己统御的可是五万大军,若大军失控,这无疑又是一场大灾难。
吴业朝三人点头,脚下轻点,人腾空而起,旋即脚下生云,朝长安方向电射而去。
随着修为的精进,腾云的速度也在提升。虽不能瞬间十万八千里之遥,但日行数千里对吴业来说已经不在话下。
数个时辰后,吴业已然来到长安上空。脚踏筋斗云,居高而望。往昔繁华如锦的长安城,此刻一如百战后的废墟,朱雀大街像是被伟力撕开般,一道宽达十数丈的裂缝延绵至皇城内,像极一张深渊大嘴欲择人而噬般。
百姓的哀嚎声,城中军马衙役的咆哮声,让长安处于一种不一样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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