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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黄皮子哭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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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把大爷的棺材弄回去的时候,天就已经暗下来了,那几个抬棺匠还挺讲究的,说是棺材丢了也有他们保护不利的责任,所以这次抬棺分文不取,算是补偿,而且还答应了老大哥,等大爷重新下葬的时候,还可以找他们来帮忙抬棺。

不过这今晚是用不上他们了,所以几个抬棺匠把大爷的棺材好生抬进了院子里设下的灵堂之后就离开了。

等院子里就剩下我和陈观音还有老大哥的时候,我开口问道:“大哥,我不在这段时间,村子里没发生什么怪事儿吧?”

刚才进村子的时候,我总觉得这村子里的氛围不太对劲儿。

老大哥琢磨着摇摇头,“怪事儿……应该是没有吧,我按你说的,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家待着,一直到大黑回来报信儿,这村儿里的情况,我还真不知道,反正是没听见什么怪动静儿。”

“行,我知道了。”我点点头,然后冲着老大哥说道:“大哥,还是老规矩,我办事儿的时候您回避,不过走之前您得帮我准备点东西,一张一米见方的黄纸,研磨好的朱砂墨,一根毛笔,还有一碗水,碗最好是用的年头儿久一点的。”

“好,陈先生您等一会儿。”

老大哥一一记下,就去准备东西去了。

“晚上看事儿?你胆儿挺大啊。”陈观音开口调侃道。

我耸耸肩,随口说道:“晚上就是它们能耐最大的时候了,有什么幺蛾子一起解决了,省事儿。”

其实也不全是这么回事儿,反正当初师父就是这么告诉我的,我就一直都这么照做。

“那你打算怎么着?那黄皮子可是最记仇的,一个处理不好,这一家子都别想消停。”

陈观音提起那黄皮子就是一脸的烦躁,看样子也是被隔应过。

“先沟通试试,能讲的了情最好,要还是蛮不讲理,那就来硬的。

老大爷这命也偿了,又前前后后折腾个够呛,就算是这黄皮子以后不找大爷家的麻烦,大爷家三五年之内也别想有什么好气运了,怎么着因果也该了了,这黄皮子要是非得揪着这一大家子的人命不放,那就是不讲理了,到时候我也不会手软。”

我说这话可不是吹牛,凡事都有个度量,哪怕是因果,也得有个度。

“前边儿的事儿我不清楚,但刚才一进村儿的时候我就闻到一股子骚味儿了,你不在的时候,那黄皮子多半是来过村子了,我觉得今晚不会太平,多做准备吧还是。”

陈观音面色凝重地说道。

我点点头,不置可否,这也是为什么刚才我会问老大哥村子里有没有发生怪事儿的原因。

当时我让村子里的人都给家门用上了兽面衔环,为的就是防一手,就算是黄皮子进村儿了,也进不了村民的家门。

老大哥那边很快就把我要的东西凑齐送了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我,“陈先生,咱这村儿里有文化的不多,这毛笔不咋好,您看这成吗?”

我一看那毛笔确实是有点寒碜,毛都炸开了,好像那光杆儿秃噜腚……不过好歹也算是个毛笔不是?

“没事,一样用,大哥您回避吧,还是明个儿一早再回来。”我说道。

“诶,麻烦您了。”

老大哥拱拱手,一脸担忧地退了出去,看那眼神儿啊,估计是被折腾怕了。

我看了看天儿,离彻底天黑还有一阵子,想着之前抬棺材折腾一天了,就回头冲着陈观音说道:“还得一会呢,你可以先进去歇会儿。”

“陪你一起等着吧,我自己也没意思。”

陈观音大大咧咧地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坐下,背包往墙边一放,一点都不拘谨,丝毫没有那种大姑娘矜持的感觉,甚至还给我也搬了一个小板凳,示意我坐她旁边儿。

我眉头微挑,走过去坐下,背靠着墙,仰头望天儿。

许是多少有点尴尬吧,我俩谁也没说话,就这么干坐到天黑。

这年头村里也没什么娱乐项目,基本上天一黑大伙就都准备休息了,村子里基本上没什么亮光。

我约么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到灵堂里点了三炷香,然后把水碗里装满水放在棺材上,炸毛的毛笔沾了朱砂墨在黄纸上写下问灵帖,然后把黄纸覆盖在水碗上。

黄纸遇水,不浸不透,就这么悬浮在水面上。

毛笔杆子在水碗侧边敲打三下,我冲着空气朗声说道:

“我知道你们肯定就在附近,如果你们愿意谈谈,觉得和大爷家的事儿还有的商量,那就让这黄纸浮于水上不沉,如果你们仍然要和这家人不死不休,那就让这黄纸沉入水中。”

说完之后,我就静静地等着,陈观音也安静地站在一旁,时不时朝着院子的周围看去。

差不多三两分钟的时间过去,黄纸始终浮在水面上。

我松了一口气,只要是肯谈谈,那就还好。

可就在我打算把黄纸和水碗收起来的时候,那黄纸就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踩了一脚似的,猛地向下一沉,黄纸中间的部分直接压到了碗底,水印子由黄纸中间迅速向四周蔓延,眨眼的功夫黄纸就湿了大半。

这还不算完,咔嚓一声,水碗从中间齐齐断裂,里面的水稀里哗啦洒了一棺盖,水渍在棺盖上缓缓汇聚成一个“死”字。

“操!”

我没忍住爆了粗口,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立马把棺材上的碎碗和黄纸清理掉,然后用干布把棺盖擦干。

与此同时,大门外突然传来凄惨哀怨的哭声,此起彼伏,一声高过一声,听上去那叫一个肝肠寸断,像是哭丧一样。

不知如此,洋洋洒洒的黄纸从墙头飘了进来,落地的瞬间无火自燃,燃烧后的灰烬随风而起,吹的满院子都是,沾到皮肤上就是一阵刺骨的寒意。

“陈灵官,门外。”

陈观音指了指门口,脸色也不是很好,不是很确定地比划了一下黄皮子的手势。

我烦躁地点头,眼神紧盯着门口,咬着后槽牙开口,“黄皮子哭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