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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突突突的晃悠了一路,我们几个在后车斗子里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再睁开眼睛就已经是下午,车子已经进了李家拐子镇,刚好在之前的那户人家门前停下。
我揉揉眼睛坐起来,伸展了一下酸疼的胳膊腿,镇子里和之前来的时候不太一样,现在看着有点烟火气儿了,起码这大下午的街道上还有点行人,商铺大多数也都正常开着。
“到了?”
陈观音他们几个也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就下了车。
我按照之前说好的,给开车的男人指路,“顺着我给你指的这条路一直往前开,看见什么岔路都别拐弯,有人给你说有近路可以走你也别听,就一直往前走,看到镇子口之后往你车子两边吐口唾沫,然后就一直走,别回头,就出去了。”
“好,谢了!”
男人认真记下,冲着我拱拱手。
我笑了笑,摆摆手,“谈不上,快走吧。”
男人走后,我们就敲了那户人家的门,开门的还是那个女人,只不过就这短短的几天时间,她看上去更憔悴了,看见是我们,她眼里迸发出了一道希冀,紧张地看着我们,想要问,却又不敢问。
我们几个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我开了这个口:
“要不……咱们进去说?”
女人没在我们身边看到她的女儿,再加上我说的这话,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紧抿着嘴唇点头,把我们迎了进去。
进了屋子,我大致把在李家腾子村发生的事情跟女人委婉的说了一下,当然,那些太过诡异离奇的部分被我省略掉了,换了一个寻常人比较能接受的方式说给了女人听。
至于她闺女的尸体为什么不能带回来,我只能谎称那村子里有疫病,她闺女的尸体也有可能沾染了病菌,为了安全着想,我们只能就地焚烧掩埋,同理,为了防止病菌传染,我们也不能给她带回来什么念想。
女人听了之后就像是一瞬间卸去了全身的力气,噗通一下就坐地上了,掩面痛哭。
“我可怜的娃儿啊……那些害她的人……会遭报应的!呜呜……”
陈观音和马晨溪看的心疼,赶紧上去一左一右把女人扶了起来,在一旁默默陪伴。
良久,女人的泪已经流干了,整个人显得无比颓然,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我们说道: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们走这一趟……我也没什么能报答你们的,这都快晚上了,你们要是不介意,就在这歇着吧,东边有偏屋,够你们住,我……让我自己待一会吧。”
“好,那……您要是有什么事儿的话,可以来叫我们。”
我们应了下来,然后就退出去关上了门。
这个惊天噩耗,没人安慰得了,只能让她自己慢慢消化。
偏屋不大,就是一个通长的大炕,我们几个就凑合着歇歇脚,也没那么多计较。
马晨溪担心那女人会想不开做傻事,跟我们说了一声就悄悄出门暗中盯着去了。
马大仙儿则是从怀里掏出之前从双魂养尸棺里取出来的那两样东西摆在了炕上,说道:
“这俩东西,你们有什么想法没?”
陈观音摸着下巴盯着那俩东西看了半天,说道:
“之前的尸枕阴阳界定了一个范围,再加上这俩东西……我觉得我们可以多关注一下周围的仙祠或者是寺庙,说不定会有线索。”
“东北这地界,供奉仙家不只在山中的庙宇,也有的是在家供奉的保家仙,数量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想要排查起来不是那么容易的,还是得找到一个突破口才行。”
马大仙儿叹了口气说道。
我点点头,马大仙儿说的没错,如果按照陈观音说的那么找线索的话,范围太大。
“等天亮了到镇子上看看吧,现在镇子上的人都出来了,说不定能听到什么新的消息。”
“那也行,时候不早了,收拾收拾休息吧。”
马大仙儿琢磨着点头,然后把那俩东西递给我收好,大伙儿就各自背过身睡了。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睡了多久,我隐约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听着就像是有耗子在啃木头板子一样。
我琢磨着这年头屋子里进了耗子那不是常事儿吗,再加上困得要死,也就没管,翻了个身就接着睡。
但是第二天一早我就被陈观音给晃悠醒了,眼睛还没睁开呢,就听见陈观音语气凝重地说道:“陈灵官,别睡了,出事儿了。”
“啊??”
我一听出事儿了,顿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看了一圈,大伙儿都在,人一个没少,但明显大伙儿的脸色都不太妙。
“你看。”
马大仙儿坐在炕边儿扒拉我一下,示意我看地上。
我疑惑地回头,就看见炕下边儿的地上用一串稻谷壳子留下了一个“死”字,字的旁边还有一串小小的爪子印,一看就是耗子留下的。
想到昨晚的声音,我顿时皱了皱眉头,“昨晚我就听见这屋子里有动静,这是闹耗子了啊,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耗子……”
“是老仙儿,灰仙儿。”
马大仙儿说的斩钉截铁,表情也变得异常严肃。
忽地,我想起来隔壁那两口子,赶紧问他们:“那两口子呢?看过没有?”
“卧槽!还没!”
陈观音像是刚反应过来似的,马晨溪也是半夜的时候就回来睡下了,俩人都不清楚那边的状况,鞋都没穿好就往那屋子跑,我和马大仙儿也赶紧跟上。
到了房门口,我看见房门半敞着,那一串小脚印顺着门缝进了屋,顿时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
火急火燎的冲进屋子里,就看见女人一脸惊恐地坐在炕上抱着她植物人的丈夫,缩在角落里,再看炕边儿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血抹的可哪都是,乍一看像是半张狰狞的鬼脸,异常的恐怖。
“别怕别怕……没事儿了。”
陈观音和马晨溪绕过那血迹到女人身边不停的安抚着,我和马大仙儿则是站在炕边儿对着那张血鬼脸面面相觑。
“灰仙儿……都闹腾的这么邪乎的吗?”我不太了解灰仙儿,所以抬头看向了马大仙儿。
马大仙儿摇摇头,没说什么,却是抬头看向了炕上慌乱的女人,问道:
“你们是不是得罪了山里的老仙儿?老仙儿可不会无缘无故的进家门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