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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成夕踏进浴池，任由温热的水没过自己的膝盖。
她在浴池里坐下，伸手将自己一头披散的长发从颈后捞过肩膀，拢在胸前。
祁夜跪坐在她的斜后方，拿起木瓢为她舀水，动手轻柔地将水浇灌在她的肩颈处，让水顺着她的身体流下去。
第二次服侍师尊洗浴，祁夜熟练了许多，拿瓢的手不再紧张得发抖，只是心跳依然有些不稳，脸上也泛出明显的红晕。
还好浴池里有雾气遮挡。
第二次被祁夜服侍洗浴，郁成夕坦然了许多，不再尴尬地起鸡皮疙瘩，只是依然无法忽视来自身后属于另一个女人的气息，身子微微紧绷，无法彻底放松下来。
还好浴池里有雾气遮挡。
就这样，两人的想法奇妙地重合了。
外面是漆黑的夜，浴室里点燃着许多蜡烛，摇曳的烛光融化在缥缈的雾气中，淡淡的熏香弥漫，放眼望去，整个世界如梦似幻，生出些许暧昧。
祁夜不自觉地伏低了身，一只手按上浴池边缘温热潮湿的地面，在郁成夕耳边轻声道：“师尊真好看。”
郁成夕愣住。
祁夜的声音不知为何带着几分暗哑，在她耳边响起的瞬间，像有一股电流震过，让她的耳朵一阵酥麻。
她的耳朵瞬间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根。
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所以她最终什么也没说。
想来祁夜只是被她的美貌惊艳到，所以发自内心感慨了一句，并没有别的意思。
【如果有别的意思呢？】四六在郁成夕脑内试探着问了一句。
听到这个问题，郁成夕瞬间脑补得一发不可收拾。
停停停！不可以！她身为师尊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徒弟……诶？
郁成夕还在努力掐停自己发散的思维，一抹温柔的触感突然从她的颈侧传来，引得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郁成夕呆滞地睁着眼，任由祁夜将她的头发撩回脑后，然后一只手拢着她的发，另一只手用木瓢舀起满满一瓢水，温柔地倾倒在她的发上。
水顺着她的发流下来，穿过缝隙落在她的后颈上，痒痒的。
郁成夕长长的眼睫一颤，想要阻止她，可嘴唇刚启便又重新抿上。
祁夜并没有做错什么，她这个时候叫停只会引发怀疑，跟不打自招没什么区别。
所以最终，郁成夕什么也没说，反而看似享受地闭上了眼。
祁夜的心脏怦怦直跳，只觉自己从师尊颈侧划过的指尖阵阵酥麻。
师尊的头发很柔软，微微卷曲着很好看的弧度。
祁夜喜欢它们被水润湿的样子，让她的师尊看起来多了几分楚楚可怜，少了几分高不可攀。
不过师尊是大乘期的魔修，自洁能力很强，并不是为了洗浴而洗浴的。
想来应是喜欢泡在温水里的感觉，这才每日都抽出空来泡上一会儿。
她擅自弄湿师尊的头发，实在冒犯，心里的想法更加冒犯，所以她怕师尊一怒之下把她轰出去。
但是并没有。
师尊始终安静地享受着。
祁夜不由更加大胆：“师尊的头发也好看。”
她将自己的手指插进师尊的发间，顺着她被水润湿的长发滑落。
头发被轻轻拉扯的感觉很痒，又让郁成夕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感受到祁夜越来越放肆的“服侍”，郁成夕终于意识到不对，面无表情地睁眼，然后头也不回地抓住祁夜的手腕，用力一拽，将她从浴池边上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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