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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已经喂到嘴边的姜妍顿时停了下来，目光不解的看向秦毅。
付有才愣住，脸上浮起一道慌乱，接着却是强笑道：“猪肉馅儿……都是家养的猪，不喂饲料的，放心吃。”
秦毅冷笑着看向付有才，语气冰冷道：“现在你们还养猪？”
姜妍也终于意识到了不对，狐疑的将手中的包子掰开，下一刻她便脸色剧变。
包子的肉馅儿中有着一小节指骨，若不是上面还有着没有完全脱离的指甲，那还真与猪肉没啥区别。
姜妍腾地一下起身，猛地将手中的包子扔掉，
脸色中满是惊慌与愤怒，甚至不敢置信。
“你们吃人！？”
看到事情已经彻底败露，付有才反而不慌了，神色淡然的在桌子边磕了磕烟管，将烟管里残余的烟丝磕了出来。
接着才抬眼看向姜妍和秦毅，冷笑道：“呵呵，既然二位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瞒着了。”
说着，付有才突然向屋外喊道：“都进来吧！”
原本已经离去的众人，瞬间蜂拥般的走了进来。
每人手里都握着明晃晃的刀子，神情间满是残忍，看两人的目光如同野兽看到了猎物。
其中一位男子看向付有才，道：“二叔，这女的不错，先让兄弟们玩玩吧。”
闻言，一众男子看向姜妍的目光瞬间大亮。
“你们这群畜牲！！！”
姜妍怒不可遏的喝道，精神力瞬间爆发，犹如风暴一般席卷开来。
一众男子如遭雷击，口鼻不断涌出鲜血，瞬间便倒了一地。
唯独实力达到三级的付有才还勉强能够站立，摇摇欲坠的看着姜妍，脸色中布满了惊恐。
“你……你是能力者！？”
姜妍的俏脸完全被冰霜笼罩，地上一众男子手中的刀具纷纷凌空而起，呼啸着向付有才射去。
精神遭受重创的付有才哪里还能阻挡，瞬间便被无数刀具穿透。
直到付有才的身体完全破碎开来，姜妍才呼吸急促的停了下来，身形摇摇欲坠。
秦毅叹了一口气道：“妍姐，走吧。”
前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画面时，他的表现比姜妍好不到哪里去。
听到秦毅的声音，姜妍身体一颤，眼神中终于有了些许神采。
“秦毅……你早就知道？”
秦毅点头。
姜妍失神道：“为什么会这样？他们怎么能这样……”
秦毅沉默，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或许真如付有才所说，
这个世道，人，不如畜牲……
抱起站立不稳的姜妍，来到车前，秦毅道：“妍姐，你上车等我，我马上来。”
姜妍一愣，问道：“你去哪？”
秦毅不答，对姜妍笑了笑道：“很快就好。”
说完，秦毅便向道路下方的长方形建筑闪烁而去。
这是一间规模不小的养猪厂。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恶臭，
原本是养猪的一间间格子里，此刻却是躺满了人。
全是衣不蔽体的年轻女性，蓬头垢面，身体瘫软的躺在地上。
依稀可以看到所有人的手筋和脚筋都被挑断，根本使不上力。
秦毅的出现并未引起任何波澜。
一道道看向秦毅的目光，泛着的都是麻木，眼里一片死灰。
那是一种完全丧失任何希望，绝望到极致的表情。
即便是心冷如铁的秦毅，面对这样的目光，心里也不禁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