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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钱儿狠话撂下,屋子里出现瞬间的寂静。
寂静过后!
宜哥儿本来就不柔和的脸,满满肃穆道:“姜娘子,你放心,漂亮的好话我不会讲,我只告诉你,我不会像秀儿姐那样不知好歹,看不清楚谁对我好,谁对我坏。”
秀儿姐,太过分了。
她在屋子里谩骂周当家是废物,说姜娘子是一个克夫的小寡妇,声音之大,愤怒中夹杂着恨,他们都听见了。
他是想不明白周当家,姜娘子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好吃的,好喝的,好穿的供着,家里也没有重活,她对他们也不知道哪来的恨意。
难道只是因为不让她做妾,不让她做妾,还不是为了她好,做妾,生出来的孩子,都低人一等,清白人家的姑娘,但凡能有一口吃的,父母不是恶人,都不会让自己的姑娘出去做妾的。
杨明兰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握住了姜钱儿的手,把她的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姜娘子,我用我的孩子发誓,断然不会背叛你们,因为有你们,才让我有了孩子,才让我做一个完全的女人。”
“我知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也知道,被亲生妹妹背叛周当家是何种伤心,你是何种难过,所以,我用我的孩子发誓,我若背叛你们,我和我的孩子不得好死。”
对杨明兰来说,她的孩子就是她的一切,她用孩子来发誓,是真真切切的把姜钱儿当成恩人。筆趣庫
与此同时,周秀儿的过分让她都觉得看不过去,哪有血浓于水的妹妹如此对待自己的亲大哥?
自己大哥阻止她去做人家的小妾,她不领情也罢了,还让自家大哥赖以生存的营生手艺给她做陪嫁,没有这样的,放眼整个北朝也没听说过这样的。
“谢谢!”姜钱儿轻轻的摸了摸杨明兰的肚子:“小宝宝会好好的,谢谢你们,咱们赶紧干活,多干一些活,多赚一些文钱。”
众人应了一声:“好勒。”
姜钱儿开始熬糖,调糖液,把炒好的大米放在糖液里翻炒,翻炒过后倒进模具里。
宜哥儿拿着重
重的擀杖擀平了,趁没凉透,拿大刀一块一块切好。
欢婆子木婆子锦哥儿就帮忙装进油纸袋中,袋口扎紧,一层一层的摆在大背篓里。
风筝如时而来,刚一下马车,周秀儿就冲了出来,一把抓住了她:“风筝姐,风筝姐。”
风筝吓了一跳,难以置信的看着周秀儿,一时吃不准:“秀儿姐,你这是…这是怎么了?”
破袄子破裙子一半脸还肿了。
头发凌乱,双眼通红,泪水挂了脸,整个人看起来极其狼狈,像被人凌辱了一番。
周秀儿紧紧的抓住风筝的手臂,像抓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风筝姐,风筝姐,你进屋,你带我进去好不好?”
带她进去?
她这是被撵了出来?
她做了什么事情让好脾气落落大方的姜娘子和周当家给撵了出来,还让她穿这一身出来,奇了怪了。
“这个……”风筝伸出手,掰开了周秀儿抓住她胳膊的手:“不好意思,我急着拿货,你要进去的话,自己叫姜娘子。”
“风筝姐…你就带我进去,不是多大的事儿,你带我进去…”
“嘘!”风筝做了一个噤声动作,双眼审视的望着周秀儿:“人生如棋盘,落子亦无悔,自己做错事,自己要承担后果。”
“我的东家是金冷心,金二爷,不是你,也不是姜娘子,更不是周当家,所以…你让我带你进去…不好意思,这不是在我的职责范围之内,我不想惹事,也不想去触东家的霉头,更不想东家在他的合作伙伴面前丢人现眼。”
“你……”
风筝说完看也不看她,伸手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杨大牛。
杨大牛见到是风筝,就把门拉开了。
周秀儿到底是怂的是胆小的是害怕的,门拉开,她不敢往里进,就站在门口,眼巴巴的往里面瞅啊瞅。
货物已经搬到院子里了。
马车停在外面。
风筝走进去,到货物前,一筐一筐检查,一筐一筐比对。
周行山拿着账本儿坐在木轮椅上核对着。
三盏茶功夫,货物搬完了。
风筝给了银子,什么都
没问,转身欲走时,周行山叫住了风筝:“风筝姐,我与二爷说好了,外面的周秀儿,麻烦你带她离开翠山岭,送到夏凉风夏家,这是文书。”
周行山把属于周秀儿的那一份没拿出去的做妾文书,递给了风筝,又拿出了五十两银子:“这是给兄弟们的辛苦费,劳烦风筝姐,送过去的时候,跟夏家的人说一声,周秀儿是他们家的人了,往后是死是活是他们家的事,与我周行山没有半点干系。”
既然已经跟她的主子二爷说过。
二爷同意,风筝没有拒绝的道理,接下做妾文书和五十两银子:“好的,我一定会转达,一定会把周秀儿送到。”筆趣庫
“麻烦了!”周行山额首停顿了一下:“若是她不听话,用这个麻绳把她绑着,就行了。”
一根麻绳递了过来,风筝愕然了一下,随手拿过说了几句话转身就走。
周秀儿在院门口,张口呼喊:“大哥,大哥,我错了,我错了,我鬼迷心窍了大哥,我不要嫁给夏凉风,我不要给夏凉风做妾了,大哥,你原谅我,你原谅我吧。”
“大哥,我心甘情愿待在你身边,我心甘情愿待在你家的,大哥,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错了,大哥,我真的知道错了,大哥你原谅我啊。”
她说着,呼喊着,她跪了下来。
她把头砰砰的磕在了地上,声音响亮,犹如炮仗。
周行山静静的看着她,对她的叫喊,充耳未闻,就看着她竭尽所能,悔恨,满脸泪水的哀求。
“大哥,我跟大嫂磕头,我向大嫂认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周秀儿见她大哥不理她,开始搬出姜钱儿:“大哥,我给她磕头,我给大嫂磕头,我再也不敢了,大哥,我是你的妹妹啊,大哥。”
“风筝姐,请稍等一下。”周行山叫住了快走到院门前的风筝,推动着木轮椅,过去,掏出一方帕子,是夏凉风给周秀儿的帕子,掉在了地上,他捡起来随手一放,没想到还有用处:“再劳烦你把她的嘴塞住,她的叫喊,着实令人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