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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黛玉笑着颔首：“好。我记住了。”
转头吩咐：“小红替我送送罢。”
小红会意，上前笑着请了史湘云出门。
寿康宫门外停着小小一辆马车。
湘云紧紧拉着小红的手，急得喋喋不休：“我只是瞎说一句，可没有别的意思！
“你替我跟林姐姐解释解释！我绝对不会为了那个人，却来为难林姐姐！
“——那我还是个人了？林姐姐待我这样好！”
小红听到这里，真心地笑了，扶着她上了马车，安慰道：
“郡主若是不相信史少夫人的品性，也不会把这样要紧的事情交给您了。
“您放心，郡主都懂，她不会在意的。
“您只当没发生过这等事，安安生生地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
史湘云舒了口气，忙抚着心口说了一句：“我懂规矩，必定守口如瓶！”
这才踏实坐进车里去，离开了皇宫。
寿康宫里。
智通也传了消息进来：蒋玉菡和袭人作为重要证人，暂时保护性羁押在大理寺里。
袭人住在薛姨妈隔壁，蒋玉菡则住在贾雨村隔壁。
薛、贾二位一见着人，便都吓僵了。
东王、敦王和冯唐一起听了始末，和大理寺的安排，都欣慰地笑了。
“照郡主估量，那薛氏能坚持多久？”敦王客气地先问。
林黛玉笑了笑，摇摇头，“忠顺王爷岂是傻子？后门的异动瞒不了他的。
“薛氏再怎么镇定，都会被逼着快速抉择。”
她抬起手来，食指尖尖，往窗外指了指已经开始泛黄变红的太阳，“天黑之前，她一定会再次求见怀远侯。”
“那……”冯唐犹豫地看着她，“难道让神僧三更半夜审女犯不成？”
林黛玉失笑：“哪里用得着审？”
东王也叹口气，怅然笑着捋了捋胡子，悠悠说道：“她们母女凑在一处，自然是什么都说了。
“找个女文书，在隔壁都记录下来便是。”
冯唐不信：“那她们要是不说，或者声音极小呢？”
东王看林黛玉。
敦王也看林黛玉。
林黛玉想了想，笑着慢慢道：“我走一趟便是。”
三个男子同时正色厉声：“不可！”
“神僧连王子腾那样的伪君子都斗不过，又怎么可能跟几个夹缠不清的妇人撕攞得明白？”
黛玉的目光从三个男子脸上移开，看向靠墙多宝阁上、某个格子里，恭敬供在黑檀架子上的一柄紫玉如意。
那是她刚“回来”时，万皇后赐给她的。
随同的还有一枚坤宁宫令牌，上头还刻有她的名字。
那枚令牌早在黛玉进了太极宫，便张罗着还了万皇后，可紫玉如意却不好退回，只能留在了这里。
如今，似乎正好一用。
“放心。我有护身的法宝，震慑住几个外命妇而已，足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