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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回他:“别成天想着怎么欺负他。”
霍去病鄙视他:“说得好像你没欺负过他一样。”
阿奴没少收拾公孙敬声,那是他欠。
五月初,枯草变绿,可以出去放马了,午饭后阿奴和霍去病拿着弓箭和课本在河边待一个时辰,便策马往东再往北,直奔旧城墙外。
城墙尚未修高,霍去病和阿奴多是往东放牧。后来旧城墙修高,安上几十人才能架起来的木门,卫长君反倒叫他们出城放牧。此地所有人,包括霍去病和韩嫣在内都无法理解。
卫长君指着青青草地,“即便今日在西边放,明日去东边,也经不起三天两头啃一次。地啃秃了,泥土变成沙子,狂风到来卷起满地黄沙能把朔方城给埋了。”
这话或许夸张,不过来到此地的人都听说过龙卷风。有人是听随卫青深入匈奴腹地的骑兵说的,有人以前就知道,有人是决定来朔方前夕找人打听的。
卫长君这几年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无私”,而卫长君过几年就回长安了,很没必要操心几年后的事,以至于所有人都愿意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自去年春天起,朔方贫民便不辞辛苦地把牛羊马赶去城外。今日也跟以往一样。霍去病和阿奴之所以还得出城,盖因卫长君交给他们一个任务,教会贫民的孩子骑马,不拘男女。
霍去病不懂,姑娘家学会骑马又能做什么。卫长君告诉他,边城和长安不一样,除了匈奴,还有成群结队的狼,还有风沙,无论遇到哪种情况,女人都可以骑马带着孩子先走,不会拖累男人。
霍去病来到此地从未见过除了狼崽子以外的狼,便觉着他大舅过于杞人忧天。卫长君叫霍去病找骑兵聊聊。
这几年换岗到此的骑兵都跟卫青上过战场。刘彻之所以用他们,一来看在卫青的面上,万一朔方出事,骑兵会拼死保护卫家人。其二他们有经验,匈奴兵临城下也不至于慌得抱头鼠窜。
霍去病最初只想问问他们有没有见过狼。骑兵告诉他,不止狼群,还见过野马野羊。有时停下来休息,时间允许他们还会弄两只打打牙祭。骑兵又告诉霍去病,草原看似一望无际,一马平川,实则里头还有高山河流很大的湖泊,景色很美,也充满了危险。
霍去病对北方这片甚至比大汉疆域还要辽阔的土地很是好奇。他一边暗暗发誓再过两年一定要跟二舅进去看看,一边认真教贫民儿女骑射。偶尔还会把他的弓箭借出去。
霍去病头一次把弓箭借给一个比他小两岁的姑娘,阿奴冲他挤眉弄眼。霍去病疑惑不解地问他“眼睛怎么了?”
阿奴好生无语,回到家中就同卫长君抱怨“霍去病木头一个,日后郎君不给他相看对象,他得孤单一辈子。”
霍去病要收拾他。卫长君拦住,没等霍去病抱怨他偏心,霍去病就听到他大舅调侃,“阿奴懂得挺多啊。”
阿奴脸色骤变,连连后退,退到大门边,拔腿往外跑。霍去病大步去追,卫长君问韩嫣,“是不是该给阿奴找个姑娘了?”
阿奴从门外露出头来,大声嚷嚷着“先立业后成家。”
卫长君点点头表示明白:“阿奴不介意早日成家。”
阿奴瞬间羞的脸通红。霍去病瞧着稀奇,搂住他的脖子问,是不是有相好的了。阿奴毫不犹豫地表示没有。霍去病不信。近日他除了练习骑射,教贫民的孩子,还多了一项任务,查阿奴喜欢的姑娘。
临近午时,霍去病满身大汗回来,卫长君告诉他厨房有热水。霍去病舀半盆水,在院里擦身上的汗。
随后进来的阿奴瞪他:“也不知道关门。正好有女子从门口过呢?”
家里只有男子,霍去病习惯了脱衣不避人,绝不是他忘了:“谁闲着没事往我们家院里看。”说着一顿,“我忘了,阿奴长大了。”
阿奴握住拳头:“哪儿痒?”
卫长君听大外甥嘟囔过,阿奴嘴巴严实,晚上睡觉都不说梦话。卫长君趁机问他又想做什么。霍去病很是郑重地表示,他一定要查出阿奴喜欢的姑娘。
卫长君听话听音:“还没查出阿奴喜欢的姑娘?”
霍去病点头,瞥一眼阿奴,故意说:“我怀疑阿奴喜欢的不是关东贫民女儿。”
韩嫣端两杯水出来,给他一杯给阿奴一杯:“还能是前年随你大舅来的那些女子当中一位?”
霍去病惊讶:“你也是这样认为的?不愧是我师傅。”
韩嫣朝他脑袋上呼噜一把。霍去病头发乱了:“我十七了,不是七岁。”
“跟你舅撒娇耍赖的时候怎么不记得自己老大不小了?”
公孙敬声出来使劲点一下头:“对!”
霍去病下意识看看手里的东西,擦脸布,不可以乱扔。于是他冲表弟勾勾手。公孙敬声挨着墙根绕过他:“我找赵破奴玩儿去。”
卫长君看向阿奴:“他们几个呢?”
阿奴:“破奴叫我俩先回来,他们在河边看着马喝水,然后再送去马厩。”
卫长君忍不住说:“你俩有时候也叫他们歇歇。”
阿奴点头:“我要跟他们一块去。赵破奴说几匹马还能用多少人。”
韩嫣按住卫长君的肩膀:“阿奴又不是去病——”
“韩兄,我在这儿呢。”霍去病瞪眼。
韩嫣点头:“我不说行了吧。”到他和阿奴卧室拿一张小马扎,坐到卫长君身侧,“这几日葡萄叶子一天一个样,我才想起来,你是不是说过剪掉的葡萄枝插地里得三年才能挂果?”
卫长君点头,头一年顶多结几个或一两串,“怎么了?”
“之前你叫人给主父偃送好几车葡萄枝,没有一株葡萄树,还记得吗?”
卫长君再次点头:“想说什么?这里又没有外人。”
“三伏天葡萄成熟,主父偃是来呢还是不来呢?”
卫长君脸色微变,早在去年就已经跟边关商户约好,今年的葡萄酒卖他们一半。那些商户问,留一半留他喝吗。卫长君直言,“我不想全卖给你们,因为你们一定会把价格抬至最高。世人皆知普天之下只有卫长君有葡萄酒,就算找你们买的,他们也会骂我想钱想疯了。”
商户们连连表示可以写一份文书。卫长君果断拒绝。他穷也是跟皇帝比,跟韩嫣比。跟长安城中富户比,卫长君不穷。他不缺名气,不出几年卫家便会权势滔天,他如今要做的是低调,不是给卫家拉仇恨。
韩嫣见他眉头微皱很想调侃,也有卫长君愁的时候。
“要我说主父偃再过来哭没这没那就让他滚。你说不出口我来。”
霍去病趿拉着鞋起身:“大舅,主父偃怎么什么都缺?”
卫长君心说,我们初到此地的时候也啥啥都缺。
阿奴接道:“真缺吧。我们在长安最后一次看到主父偃,他肚子大的跟有了身孕似的。”前些日子孕妇太多,阿奴偶尔跟人聊一句,也练出了打眼一瞧就知道几个月的本领,“还是六个月的肚子。如今比韩兄还瘦。”
嘟嘟出来接一句,[要不是有我,你得比主父偃还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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