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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就发现上面有另一条通道，里面很干燥，不像这里全是泥巴，而且也没那么黑。”
我走过去帮她清理头发的泥，听她继续说。
“不过我在上面走了一段没看到你，就又折返回来。”
“为什么？”
“你是守墓人，我不应该跟着你走？”她反问道。
原来如此，我现在差不多可以肯定，是自己走错了，就因为我当时没有摸到那排凹痕。
“现在往哪儿走？”
等泥巴清理的差不多了，柳红烟问道。
我想了想，又看了看地上没有其它的脚印，便带头朝上游走去。
想原路返回从那里爬回去，我觉得不太可能。
越往上游走，空气里的臭味就越浓，地上是沙石和泥土的混合物，踩上去深一脚浅一脚，十分的泥泞。
“姜尹，还有多远？”
“不知道。”我如实回答。
“那刚才上面那条通道通往哪里？”
“不知道。”
“嘁！不说拉倒，那我们现在是在往哪儿走？长生不老丹到底在什么地方？”
我叹了口气，无比诚恳地说道：
“大姐，长生不老丹根本就不存在，我也不是守墓人，我实话告诉你，带你下墓只是为了让你帮我易容而已，看你人不算坏，我给你个忠告，赶紧回去吧。”
她有些诧异地眨着眼睛，随即咧嘴一笑，脸上掉下来一片干掉的泥土。
“没有长生不老丹？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找真正的守墓人，他是我爷爷。”我如实相告，这些她应该也知道。
“好，不问了，我就跟着你，你也别劝我回去。”
我摇了摇头，转身继续走，为什么这些人对于长生不老丹这么执着呢？
这地下河似乎很长，走了一个多小时前面还是看不到头。
“歇会吧。”
我找了个干燥的地方坐下，肚子咕噜响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来得匆忙，书包里除了几件衣服，食物和水全都没带。
这个打击太大了，一进来就是个弹尽粮绝的局面。
手电光逐渐暗淡下去，我只得将它灭了。
“你不会也是第一次下来吧？”
黑暗中柳红烟问了一句，我没回答，算是默认了。
“烟花那女子，叹罢那第一声，思想起奴终生，靠呀靠何人，
爹娘生下奴，就没有照管，为只为，家贫寒，才卖那小奴身…”
一阵若有若无的歌声传来，婉转悲悯，惨惨戚戚。
我浑身的汗毛一下炸了起来，头皮直发麻，不由得竖起耳朵仔细听。
的确是一个女人在唱歌，从下游而来，嘈杂在河水翻腾的声音中，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我死死地盯着下游的方向，一个白色影子逐渐从黑暗中浮现出来。
不会是阿飘吧，我打了个哆嗦，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就感觉周围温度低了许多。
“鬼，女鬼！”
柳红烟紧紧地挨着我，又开始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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