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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董和肖风扬刚从外面回来，肖董上楼洗漱去了，肖风扬却被肖夫人留下。
“今天我去找虞默依，你猜她和谁在一起？”
肖风扬神色有些疲惫，重重坐进沙发，扯开领带，“嘉妍跟我说了。”
肖夫人接过管家端来的银耳雪梨汤，亲手放到儿子面前，揭开盖子。
“喝了不少酒吧？吃点滋润的，暖暖胃。”
肖风扬拿勺子搅了搅汤水，清甜的热气飘散。
“嘉妍那丫头，嘴里能有几句真话就不错了。”见他开始吃，肖夫人慢慢说道，“回来我让人去问过，是嘉妍先惹的事，被教训也怨不得别人。”
肖风扬只喝了一口汤，放下勺子，闭着眼按了按太阳穴，“妈，有话直说吧。我累了。”
最近公司很忙，儿子人都憔悴了，肖夫人再不舍得拐弯抹角让他费神。
“风扬，再不上心点就没机会了，我看展决八成对虞默依有意思。”
肖夫人当时被展决唬住了，后来越想越不对。肖嘉妍和虞默依那点口角只是小事情，重点是为什么送虞默依回去的是展决。
展决那孩子她也是看着长大的，多少千金小姐对他示好，他不是拒绝就是无视，什么时候见他对女孩子这么体贴过？
而且……
“您找虞默依做什么？”
肖夫人怔住，她没想到儿子首先关注的是这个。不由得想起下午和展决的对话，也是在她意料之外。
心中突然有所感悟，他们不是孩子了，已经长大了，再不是别人可以轻松预料安排的了。
肖夫人叹气，“……她刚回国，我想多关心一下，毕竟心姐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她留学的时候没见您联系过她，现在婚约取消了，您反而关心起来了。”
肖风扬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好像在说“别编了”。
儿子在外面名声如何，肖夫人一清二楚，但面对她这个母亲，他一向孝顺，哪会用这种态度说话？
被儿子这么一刺，又见他浑不在意的样子，肖夫人也来了火气，顾不上隐瞒什么了。
“你和虞默依关系弄得这么僵，就不怕她蛊惑展决，让他对付你？好，就算你信得过兄弟，你信得过虞默依吗？”
“你找女人让她丢了脸，她回国就当众退婚，让你也颜面扫地！她已经把合作项目的负责人换了，下一步就是终止合作！如果不是为了项目，我会委屈你去挽回？”
这个项目归肖风扬管，可他要管的事很多，双方对接不需要他亲自来，对方换了负责人这事他暂时还不知道。
肖风扬只惊讶了一瞬，淡定道：“那就终止。又不是只能和他们合作。”
肖夫人刚平息下来的情绪，差点又被这句话激起。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反问：“投入的资金不要了？研究数据归谁？打算花多少时间找新的合作对象？在这些问题解决之前，那些股东已经吵翻天了。”
“当初在项目毫无进展的时候，x研究院进入我们的视线，无论规模还是实力都那么合适。风扬你别不信，很多事自有天意……”
肖风扬冷声打断：“这就是你同意这桩婚事的原因？什么故人之托，都是借口？”
“你怎么这么想？如果你们合得来，我当然乐见其成，可现在是你……”
肖风扬猛然站起。
肖夫人抬头看着儿子，只觉得他神情前所未有的阴鸷，隐隐有高中叛逆期那阵子的模样。
不过他并未像那时一样狂躁，沉着脸道：“虞默依要做什么随便她，项目是我和爸要考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随后不管肖夫人什么反应，大步走出客厅。
肖夫人笔直的背脊渐渐弯了，一脸倦意地靠向椅背，“我早就说过，他太正直了……”
窗外有车灯闪过，管家看了情况回来，说：“少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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