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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多了个兑奖环节，前台结账时难得排起了队。
虞默依眯着眼，打量站在前两个位置的一对男女。
那似乎是倪耀永和……他的秘书，大概。
她跟倪耀永没见过几次，更不认识他的秘书，纯粹是从他对身边人的态度判断的。表情那么温柔，不需要做出亲密举动，也能看出二人关系匪浅。
虞默依当然不会冲上去“捉奸”，她连招呼都不会打，全当没看见，只在心里默默为裴芸杉不平。
展决注意到她的目光，顺着望去，看见倪耀永。
眉心一动，他低声在她耳边说：“听说倪总和倪夫人给倪耀永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他选择这个女人，就得让出手里一半的公司股份。”
这件事虞默依没听裴芸杉说过，不免错愕，“倪耀永可是独子，难道倪家不打算让他继承公司？这……就算倪家和裴家关系再好，也没道理这样逼迫儿子吧？”
“倪耀永一意孤行，已经伤了裴家的脸面。”展决缓缓摇头，“这是大忌。”
“对合作多年的未来姻亲都能单方面毁约，谁知道下一个遭殃的是谁？自从倪耀永闹退婚，倪家已经丢了几个大单子。”
知道她对商场上的事不甚了解，他分析得格外仔细。
“倪家现在和倪耀永‘划清界线’，一方面，的确是不满意倪耀永选的对象，想让他认清现实，及时回头。另一方面，是对外摆出姿态，表明这是倪耀永的个人行为，不能代表倪家。这样一来，多少能挽回点名声。”
这是双方家境差不多的正常发展，如果一方强一方弱，就会是一面倒的局面了，就好比虞默依和肖风扬。
这种情况，展决没说出来。
倪耀永二人结完账离开了，一眼也没往后看，也就没发现他们。
虞默依按下到嘴边的话，走到柜台前，报上包间名。
服务员报了价格，虞默依余光瞥向站在侧后方的展决，见他安安静静的，心里很是满意，弯着唇掏手机结账。
说好了她请客，要是他这时候来一出抢着付账的老套戏码，她就要不高兴了。
假如一个男人的面子需要别人费心维护，那这面子也太脆弱了。
结了账，服务员根据号码为他们兑换礼物。
虞默依的是两只显示器装饰用小玩偶，展决的是一套木质餐具。
也是巧了，都是“一对”。
不是多贵重的东西，胜在质量不错，还算实用。
空手而来，带着礼物离开，也是意外之喜了。
沿着来路，两人散着步往回走。
虞默依心里仍记挂着刚才未完的话题，事关好友的幸福，她自然重视。
“倪耀永现在还和他的秘书在一起，所以他让出股份了？”
“给了时间考虑，还没结果。”展决道，“做父母的，大约也不想把儿子逼得太紧。”
虞默依秀眉轻蹙，暗暗为裴芸杉担忧。
倪家这么做也无可厚非，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尽量降低损失才是明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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