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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默依这才收起手机，笑盈盈道：“那展总，我先回去了？”
坐进车里，正要关门，车门纹丝不动。
“下次再拒绝，人情就还不清了。”
展决一手抵在门上，微弯着腰，居高临下看着她。
从虞默依的角度看去，颇有压迫感。
可她丝毫不怕，仍然笑着，“下次都听展总的。”
展决这才放她走。
……
回去路上，虞默依开了多久车，就思考了多久。
思考的主题是“与男性朋友相处的分寸”。
越想越觉得，分寸这东西太难定准则，为什么要给自己加一堆条条框框呢？
不管了。
回到家，去厨房放下沉沉的“交换礼物”，倒了杯水挪到客厅。
想找裴芸杉聊聊，手机一开锁，展决的信息先冒了出来，十分钟前发来的。
【到了吗？】
虞默依放下水杯，回复：【到家了。】
【嗯。】
嗯？只是单纯报个平安？没别的了？
这男人……
虞默依扶额失笑。
时而精明，时而磊落，时而可爱。
她心情不错地给裴芸杉发去信息：【在外面吃饭遇到倪耀永和他秘书。你现在什么情况？】
裴芸杉直接打电话来了。
“不用加班？”
“加着呢。”裴芸杉的声音听不出什么异样，“你一个人出去吃饭？还是约会啊？”
虞默依顿了顿，“和展决吃饭，不是约会。”
“啊！！？？”
一阵办公椅轮子滚动的声响，似乎裴芸杉站起来的动作特别大。
她的夸张反应把虞默依惊到了，“怎么了？”
“你竟然把展决拿下了？”裴芸杉倒抽一口凉气，“厉害啊！”
虞默依哭笑不得，“想什么呢，只是吃个饭。”
“太天真了小默默，太天真了。”
裴芸杉啧啧说道：“之前那谁家的小姐，和展决说两句话就炫耀了大半年，后来被打脸了才消停。和他吃饭怎么也能炫耀个三五年吧？你还认为‘只是吃个饭’吗？”
虞默依：“……纯洁一点，我们只是朋友。”
“好的好的，纯洁的朋友。”裴芸杉识趣闭嘴。
感情事，别人再起哄也没用，还是得看本人怎么想。
“倪家的情况我听说了，你有什么打算？”
裴芸杉的声音一下就淡了下来，“能有什么打算？”
虞默依很想说：为什么要等别人来决定要不要你？你先把他甩了！
想了又想，还是没说出口。
裴芸杉其实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如果想做，她早就做了。
说到底，都这样了，她还是放不下。
“默默，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用劝我。”裴芸杉叹息道，“我已经渐渐对他失去期待，快要麻木了。也许等他做出这个选择，我就能彻底死心了吧。”
安慰不是，不安慰也不是，虞默依只能岔开话题。
爱情，真是难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