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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天，虞默依就收拾了行李，买好特产快递回去，怎么来的怎么离开。
她在弘镇玩得挺开心，但创作没有进展，再待下去也不会有变。
主要是，她收到和肖氏合作项目的评估报告了。
回s市的第二天，虞默依和杨松林约在一个茶吧见面。
包间里。
两盏茶热气氤氲，桌子中间是一份摊开的报告。
虞默依已经知道结果，但有些部分，还得内行人才能解释清楚。
“如果研发成功，这个项目为研究院带来的收益是很可观的。”杨松林道。
虞默依立即听出问题所在，“那不成功呢？或者说，研发难度大吗？”
杨松林目露赞许，“我还未离职时，肖氏就来谈过合作意向，后来我拒绝了，原因就在这里。”
“人工智能药物模拟研发是什么？简单来说，就是用人工智能技术，通过模拟计算，完成人类研发药物的这个过程。省去材料、人工和时间等成本，若能成功，实在是造福医学界的研究。”
虞默依洗耳恭听。
“吕呈在股东会上就是这么说的。也不算说谎，都是事实，但他刻意忽略了研发难度。这个项目难就难在‘模拟计算’，如何模拟？这部分肖氏负责，而进行计算前，得先让人工智能掌握各种化学反应。这，需要大量真实可靠的实验数据。”
杨松林用浅显易懂的方式去解释。
“高中学过化学生物，背过公式吧？可药物研制不是把公式一套就完事了，不然还要我们研究员做什么？真正的研究很复杂。那么，实验数据从哪里来？我们研究院。”
“为了支撑这个项目，我们得长时间提供极其大量的实验数据。拖累其他项目进度还是小事，严重的，可能会泄露我们自己的研究成果。”
虞默依神情一肃。
即使是她这个外行人，也知道研究成果泄露是很严重的事。
“现在中断项目，我们损失严重吗？”
“比起可能会面临更严重的问题，这点损失不算什么。况且，把此前的研究数据转让给肖氏，还能收回一笔资金。”杨松林看着坐在对面的虞默依道，“如果你信得过我，后续就……”
“信不过，我请您回来做什么？”虞默依笑着打断，“麻烦杨叔了，若股东们不同意，告诉我，我去试试。”
“不用担心，那些都是我的老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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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松林不是空口说白话，三天时间就取得股东会的同意，亲自带着律师到肖氏面谈。
合作合作，双方缺一不可，x研究院执意要终止合作，肖氏也拿他们没辙。
现在双方还在谈判阶段，僵持不下。
就像夫妻闹离婚，一方说什么都要离，一方不同意，想尽办法挽回。
确定挽回不了，就是正式分割财产的时候了。
肖风扬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医院、研究所、制药厂……白纸黑字，罗列出一个个企业名字。
这份文件，住院时他就让人整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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