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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看过来，郑彤想说什么，结果一开口，又叹了一口气。
她失笑着摆摆手，“你不用跑，我只想坐会儿。”
虞默依感觉她又变了，说话直接了，不似之前拐弯抹角。
“我算是看清楚了，其实我根本就没那个富贵命。”郑彤自言自语，“想嫁入豪门，做人上人，却受不了豪门的规矩。”
“想得到一样东西，必须付出其他东西，甚至是加倍的付出。否则别人凭什么白给你好处？世上哪有这种好事啊？”郑彤又灌了一口酒，“我不是早明白这个道理吗？怎么这么蠢，非要撞上南墙才肯回头？”
虞默依静静听她说半天，听出了端倪：郑彤已经察觉到感情出了问题。
她试探地问：“你怎么了？”
“你竟然关心我，真难得。”郑彤摇头，“也没什么，快分手而已。不过谁没谈过几次恋爱、失过几次恋？以为谁都像你眼光那么高啊。”
虞默依：“……”
“其实像你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这么多年你都没变过，只做自己想做的，不喜欢就拒绝……这对成年人来说，真的好难……”
冰冰凉凉的果汁滑过喉咙，刺激胃部。
虞默依突然道：“郑彤。”
“什么？”
“丁驰和彭卉萱，关系不单纯。”
郑彤先是一愣，继而扶额苦笑起来，“其实我有心理准备……丁驰这阵子对我淡了很多，他这种富家少爷，想找人太容易了……原来是她啊。”
家世差距太大，她就算知道丁驰乱搞，也没底气说什么。
“谢谢你告诉我。”
第二杯果汁喝了一半，丁驰和彭卉萱前后脚回来了。
虞默依偏头看郑彤。她也看到了，但什么反应都没有。
唉……
真没意思。
虞默依站起来，“我走了，少喝点。”
郑彤挥了挥手，“再见。”
舞池灯光五颜六色，四周显得特别昏暗。
郑彤酒喝得太快，已经开始头重脚轻了，眯着眼看了一会儿才找到舞池对面的丁驰。
不知道为什么，大众对有钱人的花心特别宽容，可能和其他恶习比，花心至少没违法犯罪。
她曾经以为自己也能宽容，但事情落到自己头上，才发现有多难。
她恍惚地想着，发现有一个人出去了。
那好像是，彭卉萱的男朋友？
去个卫生间，没什么大不了。
郑彤忽然皱起眉头。
彭卉萱的男朋友……彭卉萱和丁驰……虞默依……
他们互相没什么必然联系，但郑彤莫名觉得不安。
放下杯子，摇摇晃晃跟出去。
……
虞默依走出卫生间，碰到同样从隔壁出来的杜杰尧。
他客气地问：“这就走了？”
虞默依点头，往外走去，却发现杜杰尧跟在后面。
“出去买包烟。”
理由充足，偶尔同路，她没再管他。
杜杰尧身上的古龙水味很重，一直飘过来。
渐渐的，虞默依感觉眼皮发沉，意识迷糊。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