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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当然。”发现不对，所长连忙改口，“不，虞小姐本来就是清白的，我们只是例行问询，没有其他意思。”
展决点头，“各位办案辛苦了，虞小姐我先带走。”
虞默依乖乖站起，被他圈着肩背往外走。
戚泓也跟在后面离开。
“两位……三位慢走。”
离开派出所，阳光普照。
走在后面的戚泓，突然在此时开口：“展总这么能干，难道查不到吕呈背后的肖夫人？”
展决和虞默依停下脚步，一起回头。
“又或者，因为和肖家的交情，展总不愿意‘为难’肖夫人？”
不愿意为难肖夫人，等于放过罪魁祸首，让吕呈这个无名小卒背锅。
虽然是帮了虞默依，但也对她隐瞒了实情。
如果展决真是这样想的，那此时的关怀，尤其虚伪。
这个问题，直刺人心。
“还未问候戚二公子，好久不见。”
展决并未因他的话而愤怒，神情平静如水。如此淡然，反而让人下意识相信他。
“不过，戚二公子似乎很关心虞小姐？”
戚泓没有追问，话说出去了，目的已经达到。
“我和虞女士颇有交情，照顾默默小姐是应该的。”他看虞默依的眼神很温和。
默默小姐？照顾？
展决眼里滑过一丝不悦，快得让人看不清，“我想，她不需要戚二公子照顾。”
戚泓仍笑着，嘴上却不客气，“展总说了不算，得看默默小姐自己的意思。”
两个男人齐齐看向一直很安静的虞默依。
虞默依眨了眨眼睛，“我还是第一次见男人吵架。两位继续，不用管我。”
两个男人一时竟分不清，她是调侃，还是挖苦。
不管怎样，反正是“吵”不下去了。
“默默小姐真可爱，”戚泓笑容加深，“期待下次再见。”
说完，很潇洒地走了。
片刻的静默后，展决忽然道：“不是他说的那样。”
虞默依垂下的长睫抖了抖。
“我已经查到肖夫人身上，但证据被风扬销毁了，修复需要一点时间。而戚家……”
展决微微弯下腰，凑到她耳边。
“戚家世代从军，影响力不一般。戚二公子的路子和我们不同。”
所以，戚泓这么快就查清真相，实属正常。
说话时，他的呼吸喷在虞默依小巧的耳朵上，把那一片肌肤都熏红了。
她缩了缩脖子，抬手在他胸膛轻轻一推，竟然没把人推开。
他之前不是这样的！
她诧异地睁大眼，又推一下，这次用了点劲儿。
这么点力气，展决本可以无视，但察觉到她似乎有些恼火，还是顺势站直了。
就像商量好似的，袁浩海打电话过来。
展决开了免提，助理的声音从话筒传出：“展总，东西修复好了，已经发送到您的邮箱。”
“知道了。”挂了电话，他问，“看吗？”
虞默依轻轻摇头。
其实，即使真的像戚泓说的那样，她也不会怪展决。展家和肖家是世交，有所顾忌也是正常。
她和展决还什么都不是，她凭什么要求他无条件站在她这边？
戚泓是研究院股东，查清真相对他只有利，没有害。
这事和展决毫无关系，他会插手，只因为她。
他不仅拿出证据洗清她的嫌疑，还不顾世交之情，非要取得对肖夫人不利的实证。
怕她误会，又认认真真向她解释……
她从来没期待过的事，他却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