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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胃痛、口渴……浑身不舒服。
呼吸间满是酒气，差点没把自己熏晕。
裴芸杉痛苦地从床上爬起来。
不是第一次在这个客房醒来，她已经熟门熟路了。
床尾放着一套衣服，内衣是新的，外衣是虞默依的。
仔细将自己洗刷一遍，酒气被水流带走，总算精神了点。
喝光床头的蜂蜜水，拿着空杯子走出客房，拖拖拉拉溜达了一圈，在画室找到虞默依。
画室中堆放着很多画材，一些半成品和正在晾干的画作倚在墙边，空气中有木头和颜料的气味。
虞默依站在画架前，穿着一件美术用围裙，长发松松地扎在颈后，不施粉黛，专注地用手中画笔往画布上描抹。
午后的阳光洒落，为这个画面加上一层暖色调的滤镜。
裴芸杉靠着门框，看呆了。
好漂亮，好文艺，被治愈了。
美丽的事物，看着就让人心情变好。
裴芸杉站了好一会儿才被虞默依发现，“给你留了午饭。”
宿醉后毫无食欲，不过裴芸杉很清楚再没胃口也不能不吃，否则难受的还是自己。
而且大美女下厨，怎么能不捧场！
水果三明治啃到一半，虞默依擦着手在她对面坐下。
也不说话，就托着腮静静看着她。
裴芸杉咽下嘴里的食物，“别看了别看了，等会儿告诉你。”
虞默依去厨房煮了两杯奶茶，裴芸杉吃饱后，二人转去客厅。
两个女孩子捧着香醇的奶茶窝进沙发。
“我决定放手了。”
虞默依惊讶地看着她，裴芸杉笑了，语气轻松地说起昨晚的事。
……
“芸杉，耀永又醉得一塌糊涂，谁劝了都不听，要不你去看看？”电话里，倪伯母说。
那天裴芸杉旁观倪耀永和秘书争吵，听说后来秘书带着钱连夜离开了s市，联系方式全部失效，加上倪家父母暗地里阻拦，倪耀永彻底找不到人，已经好几天没去公司了。
感情受挫的滋味她很了解，放心不下倪耀永，就答应了。
到了倪耀永的住处，客厅地上满是酒瓶子，屋子里气味难闻。
倪耀永坐在一堆酒瓶中间，还在喝。
裴芸杉上前抢走他手里的酒，“别喝了。”
倪耀永看都不看她一眼，随手拎起旁边另一瓶酒。
然后再次被她抢走，“倪耀永，别喝了！”
她抬脚把周围的瓶子扫到一边，一阵砰砰作响，倪耀永摸不到酒，终于有点反应。
“为什么要走，我也有钱啊……你喜欢钱，我的钱都给你……”
他疯了吗？
那个秘书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清楚了，只想跟他玩玩，比起他更在乎钱。
寻常男人遇到这种事，感觉被骗被羞辱、划清界线是轻的，严重的说不定因爱生恨、伺机报复。
但倪耀永……要不是疯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就这么爱她？爱到尊严都不要了？
一瞬间，裴芸杉觉得站在这里的自己很可笑。
转身就走。
脚踝一紧，被人抓住了，她没站稳跌坐在沙发上。
倪耀永欺身而上。
裴芸杉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倪伯母让她过来。
说好听是让他们培养感情，说难听就是让她乘虚而入，如果能酒后乱性，就更好了……
“别走，杉杉……别离开我……杉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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