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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要如何做？”曲水右手立在脖颈前，做了个割喉的动作说道：“是直接杀了？还是折磨一下再杀了？”
长明安坐在上首，右手放在膝前轻磕，似是认真在想，“嗯”
“呜呜呜就不能不杀吗？”白灵再也忍不住了，哇一下哭了出来。
湿漉漉的大眼睛，配着眼角处的两滴泪，看着实在可怜。
“我真是不小心掉下来的。虽然我知道，五万年前是我爹和天帝伯伯联手将你们压在九渊，但五万年前我还没出生啊。”
“这话说得也是，俗话说不知者无罪。尊主您看？”
“呵。”长明一声冷笑，“好话赖话你都说尽了。”
“属下不敢”曲水认真退到一旁。而站在她旁边的流觞则是偷偷低下头笑了，“让你在尊主面前瞎说。”
曲水瞅了他一眼，没再继续说。
此时就闻长明说道：“你说你是妖王之女，也就是说，你也是白虎族了？”
白灵点点头，“嗯”
长明拂袖，解了她的禁制，“那你化作原型给本尊看看。”
“一定要吗？”白灵不是很想化作原型。
倒也不是因为她不喜欢她的原型，而是因为她的原型根本不像老虎，反而像一只大猫。
“你觉得呢？”长明反问道。语气稍微有些严肃，这无端地，让白灵害怕起来了。仿佛不答应他，就会死得很惨一样。
“好好好，我变，我变还不行吗？您别生气。”
说话间，小美女模样的白灵，瞬间化为一只白花花毛绒绒的大猫。
那大猫通体雪白，就连爪子都是白的。
唯有脑袋上的一双眼睛是黑色，又大又亮，湿漉漉的小圆球，看得人心生怜爱。
除此之外只有额间有一笔王字，写得歪歪扭扭，实在很不威风。
“您看到了吧，这就是我的原型。我娘生我的时候，像是肚子里没墨了，生下来除了额头处有个王字，别的虎纹是一点没有”
这也是为什么她不喜欢化为原型的原因。
其余老虎，不管是黄色还是白色，该有的虎纹都有，一声吼叫看起来威风极了。
整个虎族，只有她长得不好看。
想到这儿，小白虎那双圆圆的眼睛瞬间蓄起了泪，本想用力眨巴两下将眼泪憋下去，结果越是眨眼，眼泪流得越是快。
呜好丢人，在魔族面前哭了。
不知怎的，长明竟觉得对方有些可爱。
难道他还是个隐形的绒毛控吗？
看着这些毛绒绒就走不动道？
长明拍了一下座椅，冷声说道：“别哭了。”
本来白灵还能忍得住，结果这个大魔头实在太凶了，泪腺更是止不住地流，“呜呜我也不想哭的”
长明右手支在座椅上支撑着脑袋，左手缓缓打开，掌心之中升起一丝幽红色。
“再哭，本尊就将你所有的毛都给烧光，让你变、秃、头。”
大魔头好凶，呜呜。
更想哭了怎么办？
可白灵看着大魔头掌心越来越亮的火红色，我不要变秃头啊
不能哭，我不能哭。再哭就要便秃头了。
在这般安慰下，白灵强制忍住了哭声。
“我不哭了嗝，你别，别烧秃我嗝。”
长明满意地笑了笑，“这般才乖觉嘛。”
说着，手上一挥，就将白灵招了过去。
本来他该一剑杀了这只小老虎的，可这只小老虎，和他记忆中的那个影子实在太像了。
也是这般怂，也是这般爱哭。
小老虎朝他飞近之后，如他所愿地落在了他的手下，掌心缓缓放在了那颗虎头上，感受着手心那微微刺挠的感觉，和毛绒绒的触感。
妖王之女的确不能杀。
但是，重灵宫还缺一个护宫神兽。
“你便留下来，做我的宠物吧。”
白灵吓得瞪大了双眼，做宠宠物？
长明见她这个样子，瞳色渐深，隐隐有从金色变为黑色的样子，嘴角处也勾起了一抹笑容。
他问道：“怎么？你不愿意？”
白灵被他这个样子吓得浑身毛都竖立起来了，哪里敢不答应啊。
她像以前朝妖王撒娇一样，将头凑近长明手心里蹭了蹭，轻声：“嗷呜~”
“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