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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直挺挺地坐在那里，双眼没有焦距，像是木偶一般。
若不是她会眨眼，元漪会以为这是一个假人。
只一眼，元漪便心跳若狂，下意识地伸手拉紧了臻观的手。
臻观心头咯噔一跳，心中升起一个念头，元漪认识这女子，并与她有着厉害关系！
没错，元漪见过这女子。
确切地说，是见过这女子的画像。
正是双月湾水底下神龛中挂的那幅画像上的女子。
元漪面上丝毫不显，装作不认识此女，漫不经心地问道：
“这谁？
你相好的？”
东华淮茗突然畅快地笑了起来，心情一下大好。
“元漪啊元漪，牙尖嘴利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这女子名叫顾曼惜，是你的亲外祖母！
你看清楚了，她虽神志不清，却是活生生的人。
你说，你能再经历几次那种心绞痛？
老祖不得不提醒你，别以为你能挨过那种痛楚，它只会一次比一次痛，直到你死！”
臻观倏地握紧了元漪的手，咬紧了后牙槽。
南宫珏和猎影对视一眼，饶是他们经验丰富，一颗心也是沉了沉。
东华淮茗欣赏了一下几人难看的脸色，很是满意。
“所以，臻观，该你做选择了！
你要无尽渊还是要你女儿活着？”
“慢着！”
元漪上前一步，望着东华淮茗凉凉笑了笑。
“你说这女人是我外祖母，有何证据？”
结合东华云初告诉她听到东华亭和那女子的对话这件事，她心里已经信了一大半，却依旧想确定一下。
并且借此拖延一丢丢时间，她觉得脑子中划过什么东西，她若是能抓住便不会如此被动。
脑筋急速地转了起来。
东华淮茗愣了一瞬，一时间倒是没想到该怎么证实顾曼惜就是元漪外祖母这件事，突然有点后悔，该将顾曼惜带来的。
就在他沉吟的时间里，元漪想到几个问题。
第一，顾曼惜跟东华淮茗是什么关系？
第二，顾曼惜如今没有神志，难道是身体和神魂分开了？
第三，她的魂魄莫非被关在那幅画中？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她被一幅画吞噬神魂的事情。
如果顾曼惜的神魂能与身体合二为一，她是不是就能脱离东华淮茗的控制？
如此一来，自己就安全了。
顾曼惜跟她无冤无仇，不至于就为了害她，便自己给自己放血吧？
不过，元漪心里没底，只能直直望着东华淮茗，看他怎么拿出证据！
但有一点元漪能笃定，东华淮茗绝对不知道双月湾底下有个神龛。
否则，那些顶级功法铁定不会还留在神龛中。
也不知道里面的功法有没有能破解东华淮茗这种邪术的，回头一定要好好看看。
南宫珏、臻观、猎影三人都沉默着，等待东华淮茗拿出证据。
也跟元漪一样在不停想着破解之法。
只是，一时间却没想到有效的办法，心中郁闷不已。
良久后，东华淮茗面上微不可察地出现一丝挣扎之色，却被元漪敏锐地捕捉到。
心中一动，莫非顾曼惜与东华淮茗关系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