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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听错。”楚萧暨点点头。
渊沢的表情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一贯淡定懒散的混沌主神，此时正恶狠狠的盯着楚萧暨。
“君衡，这可不能开玩笑。”
“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楚萧暨冷冷的看着他，“渊沢，就算你是柚柚的亲生父亲，也没有资格强迫她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你们夫妻两做的事情，不用我多说吧。”
想让小师妹当工具人，那也要看他答不答应。
摊上这样的父母，还不如没有。
索性小师妹不缺这点父爱母爱，无所谓，以后他会更疼爱小师妹，他们就算了吧。
“我……”
渊沢有些理亏，因为女儿本来就是为了混沌域而诞生的。
“渊沢，我知道你厌烦了混沌域的虚无。”
楚萧暨冷冷的看着他，“别忘了，这是你的责任，你不能将这个责任推给柚柚。”
“小师妹从出生到现在，你都为她做过什么，不过是将小师妹当做一个工具人，好让你摆脱这虚无的混沌域，我说的对吗？”
渊沢神色一滞，根本就找不到话辩驳。
因为这确实是他的目的，对于这个唯一的女儿，他是愧疚的。
“不知道真相之前，小师妹只想着尽快修炼，早日飞升，好去凤炎族救她的母亲，可是事实呢？”
楚萧暨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你一个混沌域主神，还能护不住自己的妻女，不过是你愿意或者不愿意的区别罢了！”
“小师妹第一次看见的幻境是你做的吧，目的就是催促她修炼，紧接着就是凤瑶箩的出现，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世。”
“小师妹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自有她自己决定，我希望你不要逼她。”
楚萧暨警告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随后才说出自己真正的目的。
“我这次回来，就是想邀请你参加我们的结侣大典，无论如何，作为父母，我也希望你们能够出席。”
渊沢深吸一口气，刚想说什么，凤沁弋就从混沌宫里面走了出来。
凤沁弋无疑是一个美人，不然也不会被渊沢放在手心娇宠。
“我们会去的。”
凤沁弋眼底闪过一抹愧疚，到底是他们愧对那个孩子。
他们明明有能力保护那个孩子，却因为他们自己的缘故，让那个孩子经历了不该经历的一切。
楚萧暨点点头，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混沌域，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可没有时间留下来听这夫妻两人的忏悔。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凤沁弋双眸浮现一层水雾，眉心微微皱起。
渊沢心疼的将妻子拦在自己怀中，安慰道：“这件事情不怪你，是我要这么做的。”
当初凤炎族的人确实是将沁弋关押在无底深渊之中，凤珏也确实是九死一生才将孩子的神魂送入异世。
这也是他默许的，因为那个孩子是混沌域除他之外，唯一的混沌血脉。
那个孩子未来注定要成为混沌域的主神，这本就应该是她要承受的。
君衡说的也没有错，他对那个孩子确实是有愧疚。
至于沁弋，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不过为了孩子未来的成长，她这才忍着没有去见那个孩子。
“终究是我们欠了那个孩子。”
凤沁弋紧紧拽着丈夫的衣襟，几近恳求的说道：“渊沢，柚柚从未感受过我们的爱，我们就不要逼迫柚柚成长了吧。”
“我陪你一起守在混沌域，好不好？”
渊沢迟疑了片刻，这才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