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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只是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怎么可能？”
“啧，”卫鸿云小声嘟囔了一句，“没劲。”
陆昭没听清，他只是听到卫鸿云在二楼探着身子喊，“欸，陆昭你等会儿我，我马上就下来，咱俩一起走。”
陆昭都怕他摔下来。
穿过一个走廊，卫鸿云三步并作两步的从台阶上跳了下来，他走到陆昭身边，瞥了一眼宋徵，打量了几下后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这谁啊？你朋友？”
“你不认识？”
可能是陆昭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古怪，卫鸿云愣了一下，又扫了宋徵两眼，小心翼翼的对着陆昭问道：“呃……我应该认识吗？”
行吧。
卫鸿云贵人多忘事。
这下子陆昭终于确定了，宋徵现在搞成这么一副模样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他想象不到少年人究竟会产生多少纯粹而又毫无逻辑的恶意。
陆昭只是觉得很奇怪。
他又给宋徵留了一个自己的联系方式，他觉得上次宋徵可能是没看到自己留的那个小纸条，“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宋徵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最后也只是把话都咽了回去，沉默的点了点头，恩了一声。
陆昭看到他这个样子觉得有点难搞，宋徵一点也不配合，他沉默孤僻，把话都闷在心里，陆昭想帮他都不知道怎么帮，总不能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跑吧。
他又看了宋徵一眼，没多说什么，直接走了。
反倒是卫鸿云奇怪的看了宋徵好久，微微皱起一点眉，看到陆昭都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了，才忙不迭抬脚跟了上去。
嘴上嘟囔着抱怨道：“怎么都不等我的啊。”
“我走的已经很慢了。”
你自己不会跟上来吗。
卫鸿云嘿嘿笑了两声，思及刚刚，他说话都带着点酸，“你怎么对他这么好啊？”
“还好？”陆昭不确定的回着。
留个联系方式而已，他也没做什么多余的事吧。
少年清隽的背影慢慢渐行渐远，宋徵站在原地，捏紧了手里的纸条，突然自嘲的笑了一声。
“他对你可真好。”
他的脑子里不期然又出现了一道冷漠阴郁的声音。
宋徵一开始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只以为是什么灵异事件。但是他后来发现，出声的好像是类似他体内的第二人格那种东西，在他经受过多刺激的时候，甚至能够短时间掌控他的身体。
但是宋徵试探性的问过这个问题，得到的却只是对方讥讽的一声笑。
“第二人格？我怎么会有你这么废物的主人格。”
厌弃却又矛盾的口吻，略微拔高一点的声调能听出他的心境都不是很平稳。
宋徵怀疑自己精神出了问题，但是他也没钱去看心理医生，就暂时和脑子里这个不太友善的人和平相处着。
对方也不是时时刻刻都会出现，出现的频率和时间都很不规律，每次说话也都是蔫蔫的，听起来很虚。
宋徵也就懒得管他了。
对于那都道声音的质问，宋徵抿了抿唇没吭声。
他心情复杂，却又觉得心脏跳动得厉害。
宋徵自然也就没听到脑子里的那道声音自顾自的低喃了一句，“我怎么不记得三中还有这么一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