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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酒停下脚步，侧目看向他，“怎么了？”
付郎明却奇怪的看了她一会儿，说了句，“没事，你先去忙吧。”
唐酒觉得付郎明莫名其妙。
看了他一眼，没多想什么，走去了化妆间。
看着唐酒走向化妆间后，付郎明忽然转头看向坐在监视器后的裴衍，眯起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觉察到有道视线正望着自己，裴衍凭着直觉望去。
四目相对，裴衍在付郎明的眼神里看出了什么。
付郎明却没有闪躲裴衍的视线，与他对视了几秒后，忽然拄着拐走向裴衍。
“能和裴总单独聊几句么？”
裴衍合上手里的剧本，“可以。”
然后，两人来到了一处无人之地。
付郎明从口袋里摸出根烟，咬进唇间点燃，“裴总不好奇我今天为什么拄拐来么？”
突然的问话，让裴衍笑了下，“摔了？”
付郎明也跟着笑了一声，“不是，是让人打的。”
裴衍眼皮动了动，漫不经心地道了句：“你是惹到什么人了？”
付郎明垂了垂眸，笑道：“我很好奇，裴总为什么会对我动手？”
“我对你动手？”裴衍微微侧身看向付郎明，“让我动完手的人可没有付总这么好的身体素质。”
跟着，裴衍又说了句，“是阿九动得手。”
付郎明没想到裴衍会这么快承认，反而笑得越发儒雅，“不知道付某哪里得罪了裴总？”
“谈不上得罪。”裴衍语气更加云淡风轻了，“因为我压根没想对你动手。”
付郎明能这么快查到裴衍头上来，裴衍并不好奇。
因为他一开始就没想瞒着。
他动手从来不遮掩。
打了就是打了。
“那裴总的意思是？”付郎明动了动他那条不太能走路的右腿，示意裴衍给个明白话。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裴衍看着付郎明的眼神变得深邃了，是那种倒影不进一切的深邃。
“原来……裴总是替她出气。”
付郎明不是傻子，裴衍一说这话，他就知道他被打的原因是什么了。
“这事和她没有关系。”
这个她，指得是谁。毋庸置疑。
付郎明没有想到裴衍会护着唐酒，一时间有些看不透眼前这个男人了。
“裴总是什么时候和唐酒有了联系？”
裴衍轻笑，“在你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
他其实顶看不上对女人动手的男人。
尤其在调查了唐酒是遭受了无妄之灾。
许是感谢唐酒能演活他心里的人物，裴衍打算在这事上护住唐酒一次。
付郎明嘴角笑意变深，眼底却是一片晦深莫测，“说到底，裴总还是因为她。”
“你愿意怎么以为就怎么以为。”裴衍没了再和付郎明继续聊下去的兴致，“但是。”
他加重了后半句话的语气，“有事冲我来，别动她。”
付郎明抽了口烟，吞云吐雾间，他笑着道了句：“这件事付某记下了。”
裴衍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前走。
他像是没有听见，也像是不屑听见。
不就是硬碰硬。
他裴衍根本没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