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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西安的天绝阁!?”老人眼睛一瞪,不怒自威。
胖子最善于察言观色,立马屁颠屁颠地给老人到了一杯茶:“老人家,您别着急,我们俩保证把那丝帛拿回来。”
老人并未说话,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三叔祖,我知道秦皇密道还得从那张丝帛着手,你放心,我一定拿回来!
不过,三叔祖我有些话想问您……”孟长生认真地看着老人说道。
老人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看着孟长生眼中喷薄欲出的探寻和九头牛也拉不回的坚定,心想:哎,终究这孩子还是知道了。
胖子眼瞅着两人有事要谈,立马起身伸了个懒腰:“那什么,这里太闷了,我出去走走。老孟,走时叫我!”
待胖子走后,孟长生终于一吐而快:“三叔祖,那个前辈……是我爷爷吧!”
三叔祖眉头一颤,颔首到:“我也想不到,这前后的解咒人竟会是你祖孙俩。”
听到老人亲口承认,孟长生反而有些如释重负。
孟长生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照片:“三叔祖,那这半张照片,又是怎么回事?”
三叔祖看着照片,长叹了口气,眼中蒙上了一层灰色:“二十年前,你爷爷为了早日解咒,就没日没夜地在这骊山大山里寻找那祭台,直到发现了那座祭台。你爷爷其实去过两次祭台,第一次因为行事匆忙并未进去。第二次进去前,你爷爷想着这祭台如此偏僻险要,若自己解不了,至少要给后人留下信息,少走弯路。于是他特意去西安城借来了相机拍了一张入口的相片。可是家门不幸啊……”
说到这,老人眼中已是一片阴沉,里面似乎夹杂着几分怒意。只听他继续说道:“你还记得前院的孟六一家吗?”
孟长生点点头,这孟六和孟长生还有亲戚关系。孟六也是爷爷的堂弟,按照辈分孟长生要叫他六堂爷。可是那家人十年前消失的,跟这件事又有何关系?
随着老人继续说道,孟长生脑子里“嗡嗡”地乱做一团,呆在了原地。
十年前,孟六的儿子孟竹在西安染上赌博,欠了一屁股高利贷。当时赌坊把他们家搬空了,还威胁要带走孟竹的一双儿女顶债。孟六四处张罗借钱,但长生村本就贫困,借来的钱杯水车薪。
正在这时,他听说西安有个神秘人物在花重金寻找秦皇祭台,他就独自前往西安找到了那人。孟六本就是族中长老,自是知道这祭台的前后因果,于是与那人达成约定:如果孟长生爷爷孟璋愿意带路前去那祭台,就帮他家解决这件事。
当天孟六找到孟璋商量这事,他跪下来苦苦哀求孟璋,却还是被孟璋拒
绝了。想不到孟六丧失理智,竟然指使孟竹偷偷潜入孟璋家偷取那张照片。不料,被你爷爷发现了。两人争执之下,把相片撕成了两半。孟璋身体本就不好,被孟璋一推,不慎从楼梯口滚落了下去……眼看来人了,孟竹直接拿着另外半张相片逃走了。没过两天,本就体弱多病的孟璋就撒手而去了。
孟长生隐隐约约地想起那个夜晚,不知为何家里来了很多人。爷爷紧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问自己娘,她只是默默流着泪。而孟六爷爷一家却连夜走了,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是死是活。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该死的孟竹!”孟长生攥紧了拳头狠狠地砸在桌子上。那杯热茶顿时跳了起来,热水马上流满了桌面。
突然他咬咬牙,艰难地问道:“三叔祖,那场暴雨是不是……是不是……因为爷爷触动了祭台,启动了阵法。”
这一问,老人顿时陷入了沉思,他似乎看到二十年前的那个晚上,那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跪在祠堂里的笔直身影。
许久他才说道:“孩子,这不怨你爷爷,那是个意外。当时你爷爷并不知道触动祭台会有这么一个结果。直到那件事过了一个月,西安工地发掘了一座秦朝大墓,墓主人正是秦始皇的贴身起居官。墓中出土了一批竹简,其中一件里面就有描述当年祭台之事。那件事对你爷爷的打击很大,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年,后来那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了。哎,这都是命!换谁去,也不照样是这个结局?真要怪罪,就只有秦皇老儿了。”
事情到这里也就水落石出了。
不一会儿,孟长生就失魂落魄地走出了祠堂。
正倚靠在一面土墙上,无所事事的胖子赶紧追了上去:“老孟,老孟!”
孟长生有些呆呆地转过头,硬是挤出一抹笑:“胖子,我猜的没错。果真是我爷爷,那场暴雨……”
胖子眉头一皱,用力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老孟,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我不清楚,所以我不发表意见。但我知道你们村最大的危机是这血咒。你这一路走来,不就是要把这具戴在村子里的枷锁给卸掉吗?兄弟,振作点。我想这也是你爷爷的心愿吧!”
这一字一句都如烈火一般灼烧着孟长生的心脏,但也涅槃出了新的力量。
孟长生浑浊的双眼顿时迸出一道精光:“不错,我一定要解了这血咒。也许这样,爷爷心中的包袱就真放下了。我们所有活着的人也就真正自由了。”
从这一刻开始,他心中的信念坚不可摧!
“胖子,我们去西安!”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