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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瀚，你先前不是想学我的张家腿法吗？”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张航直接问道。
手段自然越多越好，包瀚打从学了擂虎拳，一直觉得自身下盘孱弱。
听张航家传一身好腿法后，一路上没少缠着张航。
见包瀚好学，张航便教了包瀚一招扫腿。
现在听他再度提及，包瀚顿时喜上眉梢。
“张哥，你肯教我了？”包瀚喜道。
如果能学到张家腿，到时再学上一手轻功身法，那他包瀚也算得上是个江湖人士了。
“你小子，就这路上的这几天，你能学到多少，全凭你悟性了。”见包瀚那欢喜模样，张航笑着摇摇头。
“好！”包瀚一口应下来，毕竟是别人家传之学，机会要把握住。
两人言罢，张航把包瀚带到稍远地方，开始演示张家腿法。
江湖腿法分很多种，张家腿走的是大开大合。
边腿、侧踹、登天门，招式很朴实，实战却很有用。
包瀚学起来不难，难的是发力的诀窍，几分力踹出，几分力收回，这些都要考究。
还有与擂虎拳不同，用腿必须确保自身重心，保持一个平衡的点。
健过身的人，可能很快能找到感觉，包瀚可能还得要多点时间。
让包瀚一个人，在那里傻呵呵地练习，张航去到先前包瀚的位置坐下。
许慧的目光缓缓从夜色中收回，手上的热水早已喝完。
“小姐，夜里冷，还是回车上休息下吧。”张航哈了口气道。
“没事，反正今晚也睡不着。”许慧摇头道，“这里不还有一个人，大晚上还这么有劲吗？”
她说的正是包瀚。
本来以为他只是去聊两句，没想到，直接开始练起来不肯停了。
“小姐，包瀚跟你不一样。”毕竟是年轻男女，张航觉得有必要提一下。
二人身份不一样，疏远一点，对包瀚只有好处。
这也是张航此时坐在这里的缘由。
果然，女儿家的心思是要细腻些。
听了张航话后，许慧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又坐了一会后，她找了个理由起身离开。
远处的包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仍不断练着腿法。
不过，就算包瀚知晓，也只会一笑而过，不会当真。
——
都州，华江府府城，城东正门。
大江国国土极为辽阔，开国设九州，下辖一百零八府。
华江府是都州一十二府之一，领统治下九县，算是都州较为有名的府城之一。
“来来来，上好的炊饼刚出炉的，十文钱一块！”
“油茶，一碗十文，香得咧！”
“写信，一封五十文，不议价！”
验明文书确认身份，进到东坊市里，好一派繁华景象呈现在眼前。
有卖力吆喝拼命奔走，有颓唐麻木低声乞讨。
人流熙熙攘攘，一切皆为利往。
包瀚哪里逛过这般市集，此刻表现得像个刘姥姥，看啥都觉得十分新鲜。
“罩子放亮些，生人最易被摸包。”张航提醒道。
人一多，什么事都有，张航是个老江湖了。
“我买点吃的，张哥你们要吗？”包瀚点头，他看到了有卖麻花的，起了嘴馋。
他记忆中，自来到这里后，就没有吃过几顿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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