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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不远是一个门，马鹿以为白灵走得快，进了那道门。
他走过去，手握着门把手，一旋，门吱呀一声开了。
就在开门的一刹那，他并没有看见白灵在屋里，突然全楼停电了。
马路的头发立直立了起来，心脏被吓得扑通扑通狂跳不已。
他抬头四处张望，整个院子和楼上楼下漆黑一片。由于天阴，夜空没有一点星光，却听见二楼厕所位置，有抽水马桶放水的声音，忽隆一声怪异的响动，接着是哗哗水流的声音。
“白灵，白灵——你在哪儿呢？”马鹿吓得浑身的汗滋滋冒出来，瞬间就把衬衫汗透了。
他的声音在三个楼层的走廊里回荡，却不见白灵答应他。
马鹿再也坚持不住，拔腿就往楼下跑。
下到二楼平台，一道白色的影子一闪，一个毛绒绒的东西跟马鹿撞个满怀。那白色物体被撞后，跌倒在二楼走廊里，黑暗中像一只白色的狗，翻了两个身。马鹿感到自己的魂魄“嗖”地一声蹿出了天灵盖。
他拔腿就往一楼跑。
“马总，你撞疼人家了。”
马鹿跑了两步，听见是白灵的声音，停下脚步，回过头，看见白灵缓慢地从地上爬起来，嘴里还发出痛苦的呻吟。
“你不是在我前面上三楼了吗？怎么会在这里？”马鹿惊恐地问。
白灵走在前面爬楼梯，小三楼的楼梯狭窄，只勉强够两个人通过。除了这个楼梯，又没有其他楼梯可走，她怎么就突然出现在二楼了呢？
马鹿百思不得其解。
“不是停电了吗？我下去推电闸。”白灵解释。
“这座楼电总闸在哪里？”马鹿随口问。
“在一楼东面楼拐角。”白灵答道。
可是，她并没有去一楼啊。
白灵诡秘地一笑，这时，全楼的灯光一闪，所有的灯都亮了。
白灵抬起手，她手里拿着一个遥控器，调皮地说：“我用的是这个，三楼距离太远，要下到二楼按才能有效。”
那二楼西头卫生间里的水流声又是怎么回事呢？
“马总，我们上去吧。”白灵向马鹿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再上楼。
马鹿赶忙摆手，“不上了，不少了，有空明天白天我们再来吧。”
白灵一步挡在马鹿正要下楼的楼梯口，“路总交代我，一定要让你去他的办公室看看。”
白灵大有一将守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面对一个年轻的女孩子，马鹿又不能强行推开她硬闯。只好在前头，一步一步向三楼爬去。
他感到双腿有千斤重。
走在三楼走廊上，马鹿距离老远，就看见前面一个大办公室灯光比别的办公室更明亮。透过宽大的玻璃幕墙，看见办公室从里面拉着一道薄纱窗帘。透过窗帘，马鹿看见一个魁梧的身影坐在大办公室里的老板台后面，正在办公。
白灵带着他直奔大办公室，马鹿的眼睛一直没离开玻璃幕墙里面的那人。
从身影轮廓看，那个人就应该是路漫。
明明他就在，为什么白灵说他不在？
一路想着，白灵走到门口，直接伸手推开门，马鹿走进去，又大吃了一惊。
那张占据了半间屋子的宽大老板台后面空空如也，哪里有人坐在那里？更不要说是路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