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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艾尔,超人——克拉克·肯特的氪星名字。</p>
如果没有说出这个名字，或许还可以往着克拉克的亲人方向考虑,但是这个名字出现,基本上就确定了答案。</p>
他太瘦了。克拉克低声喃喃：“他或许都没有吃过一顿饭。”</p>
因为氪星人和人类的构造不同，只要晒晒太阳，就算什么都不吃,也不会有太大问题，食物从不是他们的必需品。</p>
但是，不需要食物的前提是……他需要太阳。</p>
在这片白色的实验室之中,不会说话的卡尔·艾尔,用着一种极为可怕的速度吸收着来自金色团子所说的话语。</p>
他依旧未曾开口,因为金色的团子对他说：“他们在监视着你。”</p>
卡尔好奇地问：【监……？】</p>
“就是一直看着你，如果你被发现了问题，他们会对你跟过分的。”</p>
但是比起自己，卡尔的第一反应是：【发现……你，你也会……被关？】</p>
金色团子：“……”</p>
那道机械音停顿了一下：“是。”</p>
卡尔几乎是瞬间就闭紧了嘴巴,用行动表示了自己绝不会透露一点金色团子的存在。尽管他之前也没有怎么开口，就算说出口，也是一些不成句的单词。</p>
就像是模拟着外面那些实验人员的语言。</p>
当然，金色团子只是一个比喻，因为卡尔似乎看不到它。</p>
在这里,没有时间流逝，区分时间不过是实验人员什么时候来抽卡尔的血，对他进行别的实验。</p>
在这片空间里，卡尔一直缩在角落，保持着安静，没有一点反抗的意识。</p>
而在这段时间里,他们也从金色团子口中得到了不少信息。</p>
这都是他和卡尔的交流。</p>
“我看过资料，你从婴儿时期就一直被关在这里了，因为你降落的地方刚好是市中心。”</p>
【降落？】</p>
卡尔的心音已经变成很顺畅了。</p>
“你不属于这个地球。”机械化的声音毫不客气：“你是外星人，来自于外太空。”</p>
【外星人？】卡尔迷茫道：【地球人，和外星人，有什么区别吗？外星人就是关起来的，地球人就是在外面走的？】</p>
“……”</p>
“不。”金色团子说道：“对我来说，你们并没有太大的区别。”</p>
【外面……是什么样的？】卡尔问道。</p>
“外面……有很多城市，很多人类，天空，太阳。”</p>
【那些是什么？】</p>
“太阳是球形的，黄色的，温暖的，不会让你感到寒冷的。”</p>
“天空是宽阔的，你一眼也望不过去的，可以看很久。”</p>
“城市就是一栋栋房子，就像是你看到的这些。”</p>
“人类很多，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闲暇之时会玩游戏。”</p>
【游戏是什么？】</p>
“一群人围在一起，然后互相说</p>
话，按照规则，进行的一个行动。”</p>
【规则是什么？】</p>
“……”</p>
这一次，金色的团子没有立刻回答，在卡尔干净又单纯的目光之中，它轻轻说道：“我就是规则。”</p>
卡尔背对着监控，露出了一个有些僵硬、却的确是笑容——的笑容。</p>
【那我，喜欢规则。】</p>
原本还会随着空气随意飘动的金色团子整个球都僵住了——明明只是一个球，却依旧可以让人感受到它的情绪。</p>
“为什么？”</p>
【因为，你会和我说话，不会叫我怪物，是你对我说，我也有名字。】</p>
【所以，你就叫规则吗？】</p>
“我没有名字。”</p>
“也没有人喜欢我。”</p>
【我喜欢你。】卡尔在心里说道：【我把名字分给你。】</p>
卡尔的声线有点可怜，也有点紧张，他似乎在害怕自己会被拒绝：【这是我唯一拥有的东西……】</p>
金色团子这一次沉默了很久很久，才轻声应道：“好。”</p>
卡尔高兴地在心里喊道：【艾尔！】</p>
【艾尔】轻轻回应道：“嗯。”</p>
看着这一切发展的人，也跟着一起沉默了许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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