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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你说三皇子害我不成,可我亦吃了不少苦头,他自己蠢,死在我的手里,可没什么好说的。”唐婉悠语气冰冷,良太妃在她的言语刺激下,面目变得狰狞无比。
“你这贱人!你不过是一介卑贱村妇,何来的资格动他!是你使了狐媚妖术!呵,哀家算是明白了,新帝登基前,历来对人冷心冷情,怎就对你上心,你到底使了多少下作手段!”
良太妃本不过是被逼急了,口不择言骂出这些话来,无非是为了刺唐婉悠的心罢了。
可不料唐婉悠顿了顿,意味深长地回眸看了皇帝一眼后道:“是,本宫对他下了蛊。”
唐婉悠摩挲着下颚,不知是被自己的措辞逗笑还是什么,她低笑一声:“下的重手。”
陆时渊、汤臣一干人:“……”
<tt_keyword_ad data-title="食品饮料" data-tag="精品推荐" data-type="1" data-value="1903"></tt_keyword_ad>良太妃面色剧变,咬牙瞪着唐婉悠,显然是被她接的这番说辞给无语到了。
“你别在哀家面前油嘴滑舌,你这心肠歹毒的贱妇,与两面三刀的皇帝,都会遭到报应!哀家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良太妃恨极了新帝与唐婉悠。
凭什么她前途无量的孩儿凄惨地死在地牢中,而害死她孩儿的人却春风得意!
唐婉悠嗤笑一声,觉得没有趣味一般,失望地站起身:“三殿下死前想来也是这般想的,可本宫这会子不是还活得好好的么?您与三殿下一样,都拎不清。”
唐婉悠的笑意逐渐冷了下来,上一世,良太妃在陆子初登基后容升太后之位。
那时的太后只喜欢与唐可人亲近,对她不甚待见,甚至都算得上厌恶。
仔细想来,当时身为太后的良太妃,想来早知道她腹中的孩子不是陆子初的。
所以才会时常为难她,奈何她身后是相府,那时的良太妃不敢要她的性命,只是一味纵容唐可人与宫人对她百般为难,使得她在后宫中的日子举步维艰。
良太妃口口声声说陆子初的算计未对她造成伤害,不过是用她上一世吃尽苦头换来的。
她被陆子初算计地失了身子,受尽苦楚家破人亡,就连出生的孩子也没能保住。呵,过去种种,她又该向谁说理去?有本事陆子初回来向她索命。
良太妃眉头微动,原本对唐婉悠露出怨恨的神色转为不屑,垂下眼帘看她。
“呵,你设计杀了哀家的皇儿,有本事也杀了哀家,左右你们有证据不是么,还等什么?”
她这么说,就是笃定了唐婉悠等人不会动她。方才唐婉悠杀那小太监,眼睛眨都没眨,良太妃口头不说,心里说不怕却是假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良太妃逐渐反应过来,唐婉悠同她说了这么多废话,却不动手,足以说明,他们到底有些忌惮林家的势力,不敢对她怎么样。
“杀你?本宫不会,本宫要你活着,在深宫之中因不能为三殿下报仇而彻夜难眠,今后这皇宫,就是你的囚笼,再者,您的宝贝女儿和亲去大齐,您在大梁,当然要安然无恙。”
唐婉悠明亮的瞳孔透出良太妃眼底的滔天恨意,而她看着良太妃,仅有不屑的怜悯。
话已说尽,唐婉悠拂袖起身,良太妃不知是气极还是如何,竟使出力气扯住唐婉悠的衣袖:“你心思歹毒!你最好别让哀家找到机会,不然哀家必定将你千刀万剐!”
这样的威胁,对于经历过上一世痛苦的唐婉悠而言,根本无关痛痒。唐婉悠与她对视着,勾起嘴角笑吟吟从她手中将自己的衣袖抽回:“那本宫拭目以待。”
唐婉悠转身走出大殿,才行到殿门口时,良太妃彻底不管不顾地大声辱骂起唐婉悠来。
“你这贱妇!设计杀人,必伤阴鸷!你……不!将来你所生的孩子,也会应你得到报应!”
前面良太妃说了那么多话,唐婉悠都不曾有动容,独孩子一事,是唐婉悠抹不去的旧伤。
唐婉悠眉宇间戾气陡生,回身掌掴良太妃:“你们才是最应该遭受报应之人!你与陆子初暗地里做过多少龌龊事,为皇位对他人极尽利用之能,用完就丢,得报应的应该是你们!”
清脆的耳光声在殿内回响,殿外候着的众人皆错愕不已,陆时渊注意力放在唐婉悠身上,他看清了她方才眼底一闪而过的沉痛,知道她是想起上一世早夭的孩子。
曾经的唐可人,乃至后来的三皇子妃宋氏,哪个不是被陆子初利用完就丢弃的弃子?
这样的手段,唐婉悠早就见过了,良太妃与陆子初的丑恶嘴脸,没人比她更清楚。
“因为得报应,所以陆子初被鸩杀,陆玉卓远嫁大齐,这可不就是现世报么?”
唐婉悠捏着良太妃的下颚,一字一顿说罢才甩开手,冷哼一声转身快步离去。
而良太妃自幼养尊处优,就是到宫里也不曾被人伤过,愣在当场良久都没回过神。
唐婉悠快步出了浮萍殿,陆时渊冷冷地瞥了一眼殿内不能动弹之人,淡声下令:“汤臣,传朕口谕,良太妃意图谋害帝后,朕念在五公主和亲的功劳上,留她性命。”
这个理由,自然不过是好听的说辞,陆时渊语气微冷:“自今日起,派人监禁良太妃,永世不得离开浮萍宫半日,宫内伺候的宫人,全部换一批,务必将人看好。”
吩咐完汤臣,陆时渊便快步跟了出去,唐婉悠没有走远,只是茫然地站在宫门外。
如今不止是唐可人、陆子初,就连良太妃也得到了她应有的惩罚,相府的结局得以改变,无论是落秋还是竹子,都没有死,可唯独有一个人回不来,就是她的孩子。
她失神之时,倏然被搂进温暖的怀抱中,熟悉的冷香将她紧紧包裹起来,似层保护壳。
“阿渊,我好累。”唐婉悠干脆由着自己靠在陆时渊怀里,像周身失去了骨头的支撑。
“上一世,辛苦了,是我当年姗姗来迟,才让你受了那么多苦,如今不会,今后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