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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话音刚落，他却隐隐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于是目光一转，便落在“朱长乐”身上。
这女人看他的目光很不对劲！
沈旸死死盯着“朱长乐”，很快便察觉到更多不妥。
这人虽然看着只是普通凡人，可若是仔细感应，便会发现她身上的气息很不对劲，有一股浓烈的怨气，还有丝丝阴冷之气，不像是活人。
想到此处，沈旸不禁脸色大变，死死瞪着“朱长乐”：“你究竟是谁？为何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朕？”
“朕？”冯宜嗤笑出声，迅速恢复了真正的模样，她怨毒地看着沈旸，幽幽问道，“季长生，你连我都认不得了吗？”
沈旸再次脸色大变，双眼蓦地瞪大，显然受到了极大的震动。
他看着露出真容的冯宜，突然踉跄着倒退了一大步，难以置信地问道，“你……怎么会是你！”
冯宜嘲讽地看着他，笑容阴冷刺骨：“你很吃惊吗？过了这么多年，我竟然阴魂不散，再次出现在了你面前！”
“不……”沈旸再次后退了一大步，随后脸色不断变换，最后突然自嘲地笑起来，“看来你都知道了。”
他突然有些后悔，当初竟然没有派人盯着冯家老宅。
“是啊，我全都知道了。”冯宜说到此处，看向沈旸，或者说季长生的目光越发怨毒。
她痛恨地说道，“你生来体弱多病，我却从未嫌弃过你，反倒钦佩你的才华和抱负。
得知你缠绵病榻，时日无多，我为了让你长寿，不惜求神拜佛，费尽心思。
还向父亲求来祖传的宝玉，巴巴地给你送去，只因传说它是一块宝贝，可以护人平安。
我将它送你，即便你离世，我家也未曾讨回，让它做了你的陪葬品。可你居然……
你居然借尸还魂，改换身份，亲手诛杀了我冯家满门！季长生，你还是人吗？你就是个畜生！”
这话似乎狠狠刺激了季长生，只见他面皮抖动，表情瞬间扭曲到极点。
好半晌，他才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好否认了。没错，的确是我做的，但我也是迫于无奈。”
他目光复杂地看着冯宜，“我也不想杀你们，可那块玉佩非同一般，想要保密，就只能让你们封口。
在我看来，只有死人才能永远封口。你们死后，我曾经安排人为你们超度，让你们来世能够投个好胎。
却是不想，你竟然成了阴魂。若是早知如此，我绝不会让你受这些苦。”
冯宜嘲讽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原来，你竟然是这样想的。若是早知我成了阴魂，你怕是早就将我诛灭，让我魂飞魄散了吧？
可惜，连上天也看不过你的畜生行径，让我成了阴魂，活到了现在，还遇到了大机缘，有了向你报仇的机会！”
她说到此处，手中突然出现一柄骨剑：“季长生，当年你杀我杜家满门，今日我必要将你碎尸万段，让你魂飞魄散！”
季长生深深看了她一眼，突然叹息一声：“当年的确是我对你不起，你想报仇，便动手吧。”
说罢竟是闭上了双眼。
冯宜抬起手中长剑，当即便要冲上去，却被沈灼华拉住。
“别冲动，他在引你上钩。”
沈灼华冷冷说道，目光嘲讽地看着季长生，“你故意拖延时间，还想引她上钩，莫非是想用她当人质？”
季长生猛地睁开双眼，目光怨毒地看向沈灼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