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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一开始,我就中了鬼的幻境,那厕鬼和僵尸,还有蛇蜘蛛,都是幻化出来的,只要我胆怯,就会被吞噬,估计都是那怨鬼设下的局。
我有些累,那怨鬼飘到我身边,幽幽地说:“当初秦昭都没这么快破,后生可畏啊,不过这只是第一关,你先歇会,不定时第二关哦~”
我恼怒的瞪了他一眼,他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这里都是闻老头的地盘,要我丧命于此肯定是不可能的,反正我跟秦昭的命绑定在了一起,秦昭是他从小养到大的,闻老头必定不舍得要他死,要我磨炼心性,我有些做贼心虚,毕竟刚刚我差点就破防要砍下去了,一人一鬼相顾无言,我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闻老头给他取名叫开开。
好草率的名字,还不如不问。
一个疑问在我脑中想起,闻老头怎么可以让这些鬼不投胎的?能度化鬼,只能靠坛子,可是散鬼庙根本就没有坛。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问一下开开。
“开开,厕所在哪?”
开开给我指了条凉亭后面的路,没想到在凉亭藤蔓后面还藏着一条更深的路,我走进去一看,两侧全是荆棘,我摸了一下,立马就把我的指尖刺出了血,而越往前,两侧荆棘的距离越近。
我有些无语,我只是想上个厕所!
秦昭当年,是不是也是因为逼急了马上通关的?最可恶的是,用火烧不掉,只能一点一点拔除,用匕首割断,割断也就意味着我要伤手,这必定伤手的目的在哪?
开开幸灾乐祸,要我赏几口血给他,我愤愤的说:“你别逼我在你的地盘上撒泡野尿!”他就不说话了,毕竟他是个男鬼,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不过我又想起,我的手指痛,秦昭是不是也能感应到。
毕竟他那时候留了一句话说,我死了,他也会死。
结冥婚,岂不是生死与共,疼痛也与共?
可是看着眼前越来越多的荆棘,又看向一旁乐滋滋的开开,我把他抓过来用符纸顶住他的脑门说:“召唤几个鬼出来,他们帮我推。”
我自己弄肯定会受伤,鬼又没有实体,没有血液,正好帮我弄,开开明显不开心,又迫于我手上的符纸,逼不得已叫了几个小鬼出来,帮我推开了荆棘。
刚刚不用符纸定僵尸,因为上面画的符不是治僵尸的,而是之前用过的“恶灵退散”符。
听我爹说,这是他的绝活。
人解决完内急果然神清气爽,我正想美美在凉亭上睡上一觉,夜幕降临。
有乌鸦的叫声飞过。
乌鸦叫声嘶哑难听,通体又是黑色的,总会让人以为是不详之物,这时候有了它的叫声,并不是一件好事,我陡然坐起来,警惕的看着周围。
开开不见了,一根卸下来戴长指甲的手指定在了凉亭的柱子上,我嗅了嗅夜晚的空气,眼前团出一片黑雾,我看不清那鬼的模样,只觉得煞气颇重。
看来这个鬼,不似开开那般温和了。
我身上携带的符纸,只有用在开开上管用,明显面前这个鬼就不听我的,也丝毫不畏惧。
迷雾散开,那女鬼只露出一只瞪大的眼睛,头发快要拖在地上,又是湿哒哒的,眼神中,还带有一丝不屑。我吞了吞口水,尝试和她交流:“要不, 姐,你让我睡个觉先?”
鬼不需要睡觉不要紧,但人不睡觉会被累死。
虽然面前这个鬼长得不算可怖,因为我见识过夜叉那样的了,再丑也丑不过当初的夜叉去,但显然这个鬼她不近人情,掰下自己手指就像利箭一样向我袭来,我躲闪不及,摔了个屁股墩,不知道这个动作是不是取悦到她了,我听见她发出的一声轻笑,只是鬼再怎么笑,都是有回音的,我觉得刺耳,就捂住了耳朵,她一看就突然发怒了。
我想起周烟自己偷偷画眉毛问我好不好看,我不懂,我说像两根毛毛虫,她生气了。
果然女人,不对,女鬼都一样。
她扭扭歪歪的向我爬过来,我知道,她想效仿贞子,我倒是没有多少胆怯,只是有些精力不足,几番回合下来已经气喘吁吁,这时候开开突然出现了,他说这是专门摄人心魄的女鬼,可惜只对男人有效,周烟姐姐上次滴了我的血之后,好像也有这个作用,只是对我不管用。
她便跟我打游击战,在我意识薄弱之后,摄我心魄,我看得出来,她很想吃掉我,毕竟我是一个白白嫩嫩的小人,血还极其诱惑人,也诱惑鬼。
我佯装体力不支,开开见状离开了,他不能插手,只能等我被她蹂躏的快死了,把我救下来,我跟她对视,她唱起了歌谣,我怎么听怎么耳熟,唱的原是粤剧,刘大壮之前也来我家里唱过,可是我一个字听不懂。
我不知道该说自己太笨还是运气好。
那女鬼以为得逞,飘到我身边想用指甲划破我的咽喉,我凝神一定,将匕首涂上我的血,一刀将她头颅割下来了,变成了个无头鬼,可惜鬼没有血液,不然现在肯定溅我一脸,她有些痛苦,因为匕首沾上我的血之后变得炽热,刀伤处燃起火焰,她戾气横生,很快便恢复了元身,没想到她还可以复原,当真不能小瞧。
我的假意臣服激怒了她,瞬间风起云涌,我觉得这画面过于玄幻,我从来都没见过,哪个鬼可以控制自己头发,把我绑住,就要丢进外面的水井里。
我怀疑我八字缺水,每每出事都跟水有关。
但我人形幼小,再一次感叹自己的身段柔软,一只手挣扎出来发丝之后用匕首割断,我必须马上找出她的弱点,不然一刀她,她还是会长出来,我一边躲一边想对策,我突然想到那片荆棘,还好我跑的比较快,用荆棘缠住她的头发后,一把点燃,她发出痛苦的呻吟,我爹常说,鬼拿什么攻击你,或者是僵尸,你就切断她攻击你的地方。
僵尸是指甲和牙齿,面前这个鬼,就是头发,还有那掰成很多段的手指,我一跳下来,她来不及收回,我有些疲倦,咬破舌尖让我浑身一震,用嘴里吐出的血化成一道符,燃烧着,丢入了荆棘中,在用匕首一刀切断了剩余的手指,虽然没有血,但是模样也挺渗人的。
那女鬼痛苦的打滚,眼珠子掉出来一颗,被我踩碎了,但是她突然转变了一个阵数,我盯着她,她眼睛一眨,变成秦昭的声音,幻化成秦昭的模样,让我救他,嘴里说着:“明月,救我。”
声音可怜,好像在受什么酷刑。
秦昭眼睛本就生的好看,身上又狼狈,倒像是被人抛弃掉的小猫。
我被这声音惑得身形不稳,我闭了闭眼,她被我重伤,这状态维持不了多久,过一会恢复了原样,仍在求着,最后说:“闻师父只是考验你,并未伤及你性命,求求你,放了我。”我犹豫了一下,可是第一下的时候,那个指甲划破了我的衣服,如果我在慢一秒,命中的就是我的咽喉。
明显是下了死手的,可是看她又实在可怜,我知道这样做会让鬼魂飞魄散,闻师父说过:“不能一击将鬼击倒时,切勿听他们的妖言惑众,因为鬼,最擅长的就是惑人心魄。”我冷静下来,不仅不救她,我还多添了一张符纸,火烧的更旺了,在这寒冷的夜色里,我坐下来烤起了火。
我手上都是咬破指尖留下的血痂,看来以后还是不要多用血了,以免失血过多。
最后她烧成了一团灰烬,天光大亮。竟是第二天早上了,荆棘也被烧的体无完肤。
庆幸现在是秋天,快过冬了,荆棘是枯的,要是绿荆棘,烧不起来。
开开扶着昨晚上那女鬼过来了,见我不说话,幽幽地说:“现在小道士心可真狠,心心昨晚求了那么久都没动摇。”那女鬼叫心心,我抽了抽嘴角,我心软,死的就是我。
一个叫开开,一个叫心心,能进来的人能开心才怪。
我默不作声,闭目养神,到昨天,我已经一粒米都未进,这让我很不开心,我不知道还要在这呆多久,忍不住摇了摇十七的铃铛,十七闻声而来,我一把揪住它的耳朵,:“不给你姐姐我送饭是不是?想饿死我?我不要吃饭的?”十七连连求饶,可怜巴巴的说:“是闻师父不让送的,我要来送,被闻师父抓去下棋了。”
一个四五岁的小鬼,会下哪门子棋,我对闻老头又记上一笔。
十七讨好我说:“给你带了你爱吃的豆角。”这还差不多。
让十七走开之后,那女鬼,我应该叫心心,递给我一张饼,笑意盈盈的说:“你演技真好,我还以为你真被我蛊惑了,你真能骗鬼。”
咬了一口饼,很脆。我就姑且是当她在夸我吧。
第一关是幻象,我破了,我知道那是假的,第二关是找寻鬼的弱点,一网打尽,可是心心那求饶的声音实在做的以假乱真,但我还是觉得那是假的,不知为何,我总有一种感觉,以后这种幻象多了,总会有人拿真的过来骗我。
但我爹从小就说我心性硬,不应该会被上当受骗。
我甩甩头,心想身边的人个个比我本事大,我还要好好学习,只不过他们两个鬼,一个叫开开,一个叫心心,真的很随便。
然后第三关那个鬼,当真就叫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