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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1章 坠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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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岂不是发达了?叫人把这根木头一卖,下半辈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我说大姐,你也不用冒险去找什么宝藏了,不如现在就把我们放了,咱也不和你抢这东西,你看咋样?”灵东哈哈大笑,对女匪首道。

后者哼了一声,没理他。

melinda道:“卖?怎么卖?谁能把这根木头给拔出来?天知道它在地下还有多深。”

“没错,乌铁木无水不活,如果它还在生长,就说明地下深处有暗河。”初夏道。

我对此很是好奇,虽然已有科学论证,新藏一带曾是海底,但那可是上亿年前的事情了,这乌铁木何以能够历经千秋而不死,屡经劫难仍存活呢?

两块大陆之间的碰撞和车祸可不一样,其撞击力度那是毁天灭地的,足以拱起整个青藏高原,那时的世界我无法想象,但满地如洪流的岩浆是必然的,这乌铁木即便能躲过种种恶劣的地势动荡,又如何能经得起岩浆的灼烧?

难道这是个金箍棒?

初夏笑着为我解释,她说虽然不知这根乌铁木是怎么存活下来的,但它本身就十分坚韧,适应性极强,在数亿年前的深海中,环境极其恶劣,那时诸如奇虾等海洋怪兽极度密集,所有的生物为了适应自然,全部进化出厚厚的甲壳。

乌铁木也是如此,它的木髓部分很细小,这也是它涨势缓慢的原因,而且被厚厚的木质层包住,加之它有与众不同十分坚硬的韧皮,所以存活能力强,也是因为海中环境的原因,它的外表进化得如同岩石一般,躲过亿万载岁月的煎熬也不足为奇。

这确实难以置信,我道:“几亿年前?不是说中国的银杏才是最古老的树种么?”

她看着乌黑的柱子,叹道:“之前是,但现在不是了。如果它是活的,那就是非常可能成为现今地球上年龄最大的生物。”

“几亿岁?啧啧,长生不老啊。我挖一块下来吃吃,能不能像唐僧肉一样?”灵东和吴庆华兴致勃勃地就要动手。

我骂道:“长生不老?要是吃一块,只能保你消化不良。”

听完初夏的解说,张依依也大起了胆子,走上前来摸着乌铁木,叹道:“真想不到,沙漠里还能有远古的海洋生物存活。”

我们在这里已经逗留了多半个小时,之前分开的几路人这时忽然从各个方向冒了出来,远远地朝这边奔来。

灵东拍了我一下,示意糟糕,刚刚光顾着听初夏讲课,把找机会跑路一事给忘在脑后了。

只要我们刚刚控制住女匪首,想要逃生就不难了,但此时大势已去,只能再等机会,我示意灵东邹安稍安勿躁,先不要轻举妄动。

眼见着三路人马带着烟尘赶向这里,我们心里说不出的懊悔。

就在这时,我忽感脚下一软,低头看去,原本灰尘滚滚的沙地竟然印出水渍,以乌铁木柱子为中心不断地扩大,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沙土已经变成稀泥,汩汩水流喷涌而出。

一瞬间就形成一个大水洼,流沙般卷着我们沉入地底。

我感觉脚底无力可借,只能在瞬间憋住一口气,闭着眼睛任由身体降落,张依依在下落的一瞬间紧紧地抱住了我。

流沙虽然被水稀释了,但仍然黏糊糊地好不难受,我一直感觉身体在不断地下沉再下沉,也不知这流沙层有多厚,就在我渐渐憋不住气快要窒息的时候。

忽然身周一阵清爽,就像砸进了游泳池一般,我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可水里漆黑一片,而且水流很快。

张依依水性很好,这是我上学时就知道的,她捏了捏我的胳膊,示意自己并没有事。

我们两个坚持着不让嘴里的那口气泄掉,但大脑缺氧的感觉让我一阵阵眩晕,身体渐渐不受控制,我清楚,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把自己憋晕过去,等到那时,只要嘴一张,我就死定了。

张依依双手死死地握着我的手臂,隔一会儿一掐我,她这是在让我保持清醒。

上初中时,系主任给我们做过一次演讲,说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兔子逼急了还会跳墙呢,只要给你屁股底下放个火盆,你说不准能一跳三米高,上奥运会拿个金牌都没问题。

我现在的求生欲望极度强烈,也不知怎么就联想到了这件事情,不知哪来的力气,拉着张依依死命地向前游。

水流速度加上游动速度让我感觉前进的飞快,不过一会儿,水中暗流涌动,前面似乎有一处瀑布,水流急速地下降,仅一瞬间,我就冲出水中,感觉滞空一般,然后就是飞快地自由落体。

我们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久违的空气也让我俩欣喜异常,贪婪地呼吸了几口,一瞬间的汲氧让大脑晕乎乎的,如果下面的水不深,我们还是要没命。

我大喊了一声:“准备落水。”

然后便松开张依依,保持身体是直立下落的,“姐们儿,听天由命吧。”

不到两秒钟,我们便‘噗通’一声砸进水里,强大的冲击力让我鼻子耳朵都隐隐作痛,我两眼摸黑,拼命地往上游着,待到冲出了水面,便看到头顶高高的地方似乎悬着一盏孤灯。

在泥浆河里滚了一会儿,我们两个又摔落下一个瀑布,钻出水面后我的脑袋还嗡嗡直响,这一切发生的都太过突然,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四周伸手不见五指,我抹了两下脸,大喊着张依依的名字。

过了一会,在左边身侧就传来了一阵咳嗽声,我暗暗在心里舒了一口气,循着声音游了过去,还好她只是呛了口水,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其他人呢?这是哪啊?”她惊道。

我说:“谁知道啊,反正不会是什么好地方。”

我们两个拉在一起,打着水面,身后就是刚刚那个瀑布,巨大的轰鸣声响彻整个黑暗的空间。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现在我们应该置身于一个大型的地下湖,之所以称为湖,是因为我没有察觉到水的定向流动,但上面的暗河水流量极大,说明这个湖还是有倾泄口的,只是条件局限,现在还摸不清头脑。

我在原地喊着其他人,可半晌都没收到一点回应。

这太奇怪了,陷阱流沙之前,大伙儿明明都站在一起,按理说他们应该和我们两个一样被冲到这里,可为什么此时都不见了?

“他们会不会已经……”

张依依语带担忧,我却坚定地说:“不太可能,咱们两个菜鸟都活下来了,那些人一个比一个精,不会有事的。咱们还是先想办法离开这里,他们也一定有招逃生。”

可话虽然这么说,但没有照明设备,我们连环境如何都看不清,逃生谈何容易。

当初为了方便,我们把所有的器材都放在驼马上,身上只放了证件等小玩意,这时也不知道那些马匹和骆驼死在哪里了,如果说人还有能力侥幸生存,但那些动物绝对是必死无疑。

这个地下湖的水温极低,没过一会儿我就冻得直哆嗦,再这么下去迟早得像杰克和肉丝似的。

我望着头顶几十米处那个昏黄的光亮,因为四周漆黑一片,所以那一个亮点显得很是突兀明显,但是距离太远,从这里看去,它的亮度就跟天上的一颗星星一样,完全看不清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和张依依试着回忆刚刚掉落的瀑布有多高,她说当时因为长时间憋气使大脑短暂缺氧,根本没有精力注意,但仔细合计合计怎么也得30多米。

我心道,乖乖,谁能想到在寸草不生的沙漠地下还能隐藏着如此丰富的水资源。

记得早就听闻过一种说法,说新疆罗布泊的消失其实是水都跑到地下来了,如此一看,也未必是假的。

我道:“上面那个东西是现在唯一的光源,虽然不知道那究竟是灯还是其他什么东西,但绝不可能悬空在那里,咱们往前游游,说不定距离岸边不远,动弹动弹也总比冻死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