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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水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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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沐枫。

在我小时候,经常听村里的老年人说,“我们村子西边一个水潭里有水鬼,怪吓人的,所以村里的大人们怕水鬼伤害我们,从来都不让村里的小伙伴接近水潭。”

每当到了夏天,燥热的天气里我和村里的小伙伴总会背着大人偷偷去水潭玩水,我害怕会被母亲责怪,所以每次我都是留在岸上给他们看衣服放哨。

每当看到有大人路过我都会大声提醒他们,他们听到我的喊声就会光溜溜游上来,抱着各自的衣服一溜烟跑回家。

有次我像往常一样在岸上给他们放哨,躺着沙滩上晒着太阳不知不觉中我竟睡着了,没有我的提醒,这次小伙伴们被自家大人们抓住了,大人们嗔怪地骂自家调皮的孩子,有的还在他们屁股上拍打上几巴掌,边打边质问,看你还敢不敢来了,看你还敢不敢来了!

当然大人们不忘对着穿戴整齐的我夸上两句,看人家沐枫多乖,从来都不去耍水,就你们逞能。也正是因为这样童年的我,是大人眼里的乖孩子。

夏天水潭四周长满了一人多高的芦苇,绿意盎然,生机勃勃,是水上捉迷藏的好去处;池塘的浅水处不知名的小草开着粉红色的小花,沁人的馨香招引来成群结队的蜻蜓和色彩斑斓的蝴蝶。

晴朗的日子,骄阳似火,暑热难挡,小伙伴们最喜欢抓蜻蜓、抓蝴蝶的比拼,水潭很大足足有数十多米长宽,潭里的水碧绿碧绿的,十分清澈,里面还有很多小鱼游来游去呢,偶尔也会有白鹭在岸边捕鱼。

小伙伴们有时候会比赛在岸边一个大石头上跳进潭水里一个猛子,看谁憋气时间长,有时候会在水潭中扑腾打闹,有着水性好的会躺在水面划拉个仰泳。

钻进水里摸鱼儿的乐趣更是难得欢乐无比;三个一群,五个一队,对垒打水仗欢快嬉笑好不快活、村中大人们都提防着不让自己家孩子去水潭玩水,但是可只要机会,小伙伴们还是结伙往水潭里跑。

有一次我像往常一样躺在岸边晒着太阳,睡梦中我梦到了一个:头有簸箕那么大,长着鲶鱼嘴,有一对贼溜溜的黑眼睛和几根长长的胡须,瘦弱的身躯上满是鳞片,吓得我心惊肉跳,醒来后我把水鬼的模样绘声绘色地描述给小伙伴们听,就好像我亲眼所见一般,吓得小伙伴慌忙跑回家。。

那些胆小的伙伴听到我讲的那么真实被吓得从此不敢再下池塘耍水,胆大的也只是在水潭的边边上玩,再也不敢再往水潭中央走多一步。

在我七岁那年一件事情改变了我的一生——

那天清晨天空中下着小雨我刚刚睡醒村中响起了哀嚎声。“我的儿呀,我的肉呀,我的命啊!”

呜,呜呜……,

哭声凄惨哀怨,听了令人毛骨悚然,村中左邻右舍不约而同放下手中的碗筷,迈开腿跑出去想要看个究竟,只见在蒙蒙的雨雾中,大柱妈披头散发浑身上下都是泥水,一只脚穿着脏兮兮的泥鞋,另外的一只不知丢丢在了什么地方,剩下的那只鞋也已经看不清原来的颜色。

大牛妈在雨中踉踉跄跄的哭喊着,她声嘶力竭地哀嚎着,悲痛欲绝地哭喊着,“大柱啊,我的大柱,我的心肝宝贝啊,你在哪里啊,你不要妈妈了吗!”

呜,呜呜……

哭声中很快村口就集满了人们,有着老人冒着细细的雨丝围在老槐树下叽叽喳喳议论着,村里不管发生大事小事,大家总喜欢集中在村头的老槐树下。

我是被父亲带出来的,站在大槐树下,我在人群中看到爷爷端坐在石头上,手里拿着烟斗正一口一口的抽着旱烟,青色的烟雾飘起后又被细雨冲散,那时候家里很穷没有雨伞雨衣,那时我头上顶着一个装化肥的编织袋跑到来到爷爷身边拉住爷爷的手亲昵的叫了一声。

“爷爷!你在干嘛?”

爷爷看到我后,伸手轻轻的在我脸上掐了掐,又用胡须在我脸上扎了扎,才开口问道“狗芽子下雨呢,你出来干嘛,你爸妈呢?”

“爷爷你看我爸妈也出来了,在那边!”我伸手指了指人群中的爸妈。

爷爷看了看爸妈,随后点了点头把我抱起坐在他腿上,这时爷爷吸了一口烟,闻着爷爷身上旱烟味,我不由的咳嗽一声。

爷爷见我被旱烟呛到,放下手中烟袋在石头人磕了磕,收起烟斗嘴里笑骂了。

“声臭小子,怎么是不是被抢到了”

“爷爷你的不要抽烟了,你的烟太辣了。”

“好!爷爷听我大孙子的,爷爷不抽了。”

这时两个老人讨论声中,我才知道,大柱找不见了,大柱从早晨出去放牛,到现在也没有回家,那时,村里没有公路,也不通车,一个村庄和邻一个村庄之间相隔很远,一般小孩也不会到邻村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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