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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以芸默默跳过了这个话题：“明天还要考试，早点休息吧。”
“晚安。”见安以芸不愿再提，宋烟也没接着问下去。
……
宋烟做了噩梦。
深夜，雨天。
宋烟坐在大街一角，能避雨的台阶上，已经很久都没有吃饭了。
或许是因为经历过，所以梦中的她饥饿感是那么强烈和真实。
她穿着件单薄又破烂的衣服，在寒风中蜷成了一团。
冷风再次袭来，宋烟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一阵脚步声响起，她抬起了头，看到了那男人，那男人打着雨伞，走到了她的身边。
他看了看她面前只有几角钱的破碗，嫌弃地踢翻了碗，骂道：“没用的家伙。”
说完，他一手拎起了她，把她手脚绑了起来，扔到了车上。
车上，她发现旁边多了一个男生。
这男生被黑布蒙着眼睛，手脚也被绑着，一点动静没有，似乎是晕了。
“哥，你们抓个男孩干嘛？买家那边不是说只要女孩吗？”
另一人抽了口烟，低声回答道：“谁知道呢？上级指示，跟着做就对了。”
不久后，他们到达了一间漆黑的仓库，那人把他们松绑，扔到了铁笼里。
铁笼里有很多哭闹的小孩，那人不耐烦：“再哭我踏马今天就杀了你们！”
笼中的哭声终于减少了些。
许是周围的吵闹声太大，那男生终于动了一动，睁开了一双茫然的眼睛。
宋烟看他长得好看，蹲在地上，托着下巴问道：“你也是被拐到这里的吗？”
他首先环视了一圈周围，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这是哪儿？”
宋烟摇摇头：“不知道。”
男孩不再说话，又闭上了眼睛。
这里虽然人多又吵，但总归是没有外面那么冷，宋烟累了一天，就这样躺在地上睡着了。
清早，宋烟是被痛醒的。
那人拽着她，把她扔到了另一条街上，让她继续行乞。
“敢跑我把你腿打折。”
这是这些人常用的威胁。
这条街上有不少小孩，缺胳膊断腿，宋烟算是比较幸运的，没被卸了手脚。
当然，这原因并不是人贩子善良，而是她已经有买家了，他们需要确保她没有残疾。
昨晚那男生离她最近。
他站在一角，靠在墙上，不像是个行乞的孩子，活像是个落寞的少爷。
他只等待了片刻，就一个人打算离开。
宋烟看出来，他是要逃跑。
她走了过去，拦住了他：“这附近很多他们的人，我们走不了的。”
……
他还是走了。
果然，没走多远，就有人发现，抓住了他，在大街上一顿暴打。
周围人都避而远之，偶尔有一两个好心人看不下去，还会劝上几句：“孩子还小，别打坏了。”
宋烟听到他对那些人说：“帮我报……”
帮他……
帮他报警？
宋烟大概知道他想说什么，但男孩的嘴已经先一步被人捂了起来。
看那人的动作，是要把男孩弄回车上。
按照这群人的惯性，接下来大概率是把他弄死或者打残。
宋烟的大脑一片空白，没多想什么，当即就冲了上去，抓住了男人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