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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白耗子收起了喜悦，躬身再拜，随后就见它招呼了一声。
原来还安静待着的鼠群一股脑的都散了出去。
次日天明，上午十点左右。
刘向阳在睡梦之中，被一阵急促敲门声吵醒了。
他起床打开门一看，发现是花安在侨乡他的闺房。
他问道：“花姐，大早上的干嘛呀。”
花安兴奋道：“有线索了，那个杨帆果真有问题，快出来大家都等你呢。”
刘向阳伸了一个懒腰，跟着花安来到了客厅。
这处住房是公司的产业，他们来到魔都之后，便被安排到了这里。
客厅里，小令儿和赵良翰，黄华三人早已坐在了沙发上。
刘向阳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之后，花安说道：“今早我托李组查了一下这个杨帆，发现这家伙今日以来经常出没于许多高消费场所，要知道杨帆之前的生活费一直都是他妹妹杨心打工挣来的。杨帆在杨心死后，按理来说应该丧失经济来源才对，可是这家伙最近过的一点都步拮据，他也没有外出打工的痕迹。就这一点就足以说明他有问题，现在杨帆已经被传唤到了社区派出所，由李组他们亲自审问，我们要不要去旁观一下。”
刘向阳附议一声，他们是应该去看一下，免得一直被瞒在鼓里。
其余人也是这个想法。
之后几人，驱车去了那个社区派出所。
有花安这张活体通行证，刘向阳他们很顺利便到达了审讯室，也见到了京都外派到魔都的刑侦小组组长李严。
李严见到刘向阳他们之后显得很热情，从某种方面来看，他们才是一伙的。
当花安问道杨帆审讯结果的时候，李严没有隐瞒而是悲愤道：“杨帆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个畜牲，是他一手害死了自己的妹妹杨心。”
刘向阳眉头一皱追问道：“李组长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严叹了一口气说道：“人这种东西吧，有时候还真不如野生动物有良知，乌鸦尚知反哺，人却不知报恩。杨帆和杨心两兄妹是两年前一起来到魔都的，杨心那个可怜的小丫头为了让杨帆完成学业小小年纪独自在魔都打零工赚取生活费。可是杨帆呢，为了面子在同学面前撒谎说自己是个富二代，无度的挥霍杨心辛苦赚来的生活费不说，最后竟是生出邪念，把自己的妹妹给卖了。杨帆用找工作为由把杨心骗到了那个公园，之后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李严的话刺痛了在场的所有人。
或许在良知的约束下的人，完全无法想象那些恶魔为了一己之私究竟能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恶事来。攀比这种事情不管是在哪个集体之中都会出现，尤其近些年来，有不少大学生追求所谓的潮流，而去网贷，裸贷，最后的结果往往都是无力偿还高额贷款，最后搞得家破人亡。而且这一现象最容易出现在普通家庭之中，人就是这样越穷越爱装。
李严接着说道：“杨帆已经把他的恶行全部招了，他在事成之后得到了一笔现金，那笔现金被他藏在了校外的一个出租物之内。给杨帆钱的人做事很隐蔽，每次与杨帆接头时都会选择在闹市区的监控盲区，这显然是对当地极为了解的人才能做出这样的判断，也不包括是内部的人做的。给杨帆的现金属于流动资金，并不是银行直接放款的，那笔钱的来源查无可查。”
花安问道：“那就是说，现在的案情就走进死胡同了。”
李严点头道：“对的，杨帆就是一个被利用了的微不足道的棋子，从他身上根本找不出线索来。”
刘向阳问道：“李组长，为什么杨帆这个明显的破绽，到现在才浮出水面。”
众人都察觉到了刘向阳的情绪不对。
花安拉了拉刘向阳的衣绣。
李严也听出了刘向阳的言下之意，他没有动怒而是无奈道：“后面的失踪的五个学生其中两个家庭背景大，多方面给予调查组压力，杨心的尸体竟然都已找到了，调查组便忽略了这个问题。”
刘向阳很冷静，从他的脸上根本看不出来一点表情的波动。李严的话已经说的足够委婉了，穷人家孩子的性命哪有千金之子的命重要，这个狗一样的世道，不管外表多么光鲜亮丽，内地其实一直都没有变，有权有势的人往往多出许多便捷，他们的背景便是通天大道。而穷人不一样，他们或许努力一生也找不到那一条出头之路。
刘向阳淡淡道：“杨帆，在哪里。”
李严指了指里面的隔音审讯室。
刘向阳径直走了进去。
花安想要阻拦，但却被李严阻止了。
李严此时的面目有些狰狞，“别担心，监控我已经关掉了，而且要不是穿着这一身衣服，我都想要弄死那个畜牲。”
隔音审讯室中。
杨帆哆哆嗦嗦的被拷在审讯椅上。
刘向阳表情依旧平静，但他眼中的怒火暴露了他的情绪，他抬手对着杨帆的脸就是两个耳光。
刘向阳的力道很重，杨帆的脸在接触到刘向阳的手时便向充了气的气球一样瞬间红肿起来。
杨帆想要叫救命，但他张嘴却只能含糊的嘶吼，几颗牙齿混着血水从他嘴里喷了出来。
杨帆可能永远都无法想到他此时的痛苦对于杨心的经历来说，远远不够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