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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凤息并非他的敌人，若是没什么特殊情况，他并不打算与凤息为敌。
“薛瑶。”凤息的声音冷冷清清，干干净净的。
薛瑶在湖中听到了凤息的声音，也看到刚刚的画卷。
确定，这画卷对付魔蝶有奇效。
若是每次打开地狱之门的时候，凤息就在旁边，那对她而言，岂不是完美？
薛瑶从湖中游出来，冒出个脑袋，确定没有一只漏网之鱼，这才完全出来。
凤息轻轻摸了摸凤息的脑袋，“走吧。”
薛瑶轻轻弹了弹，身上的水渍便干净了。
凤息看她的神色极其温柔，“你杀了红霞仙子，书圣一脉定不会放过你，那是他唯一可用的女儿。且，长生门那边也……”
“放心好了，我出去之后，会换个样子的。”薛瑶一点不着急。
只要他们找不到她，那么她就可以当作是无事发生。
“书圣手段很多，他若是想找，怕是能找到。”凤息眸中透着几分担心，“我会尽量处理。但你……最好不要离我太远。”
“我在藏书城还有产业……”
“那些东西你不必亲自处理，若是你不放心，可派心腹去处理。”凤息沉着眸子。
薛瑶想了一下，“到时候再说，我出禁区之后，还要去一处地方。”
“什么地方？”凤息立即询问。
“你去不了的地方。”
薛瑶要去冥界看看，确认嫣然的情况。
嫣然被抓了，她不能做到熟视无睹，即便知道有危险。
“什么地方？”
“不好说。”薛瑶不想将嫣然和哥哥的事情告诉凤息，也不想将他拉下水。
涉及牧云翳，若是对方将凤息也画为击杀目标，那凤息必定会陷入危险境地。
凤息表情有一丝不自然，侧头看着薛瑶，“这是不可以告诉我的秘密？”
薛瑶几乎没有犹豫，“是。”
她是个很果断的人，不能告诉就是不能告诉。
凤息目光看着圆月，身后是冰凉如夜的湖水，映着月光，眸色也显得冷清下来，缓了好久，他才用极其轻微的语气道：“我想去。”
薛瑶就斩钉截铁两个字，“不行。”
少女的眼神坚定，不容置喙。
凤息忽然有种，她君临天下之感。
“为何？”他问。
“我不想。”
薛瑶说完话便拱了拱手走了。
凤息询问，“是因为这段时间我没有找你，生气了？我有些事情，必须要自己处理……”
“与此无关。”薛瑶抬起头看着凤息，“凤师兄，若是我这次没有来一区，你会如何？”
“等你。”
“那若是一直等不到呢？”
“去找你。”
薛瑶点点头，“但，若是凤师兄并没有等我，并没有找我，我也不会生气。”
凤息眸子稍微抬起，看着她，有些不解，“为何？”
按理说，薛瑶应该生气的，道侣之间，应该相互陪伴与扶持。
薛瑶眉宇间透着几分坚定了自信，“我知道凤师兄有自己的人生，我也有。”
两人站在一处，小小的少女，抬起眸子看着凤息，她足够独立了自信。
凤息忽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像是没有及时抓住某种重要的东西。
他离开之后并没有再联系她，直至入了长生门，进入了一区，她却没有半分生气。
“若是我希望你与我结为道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