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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宋十三一脚踹醒的胖子,睡眼朦胧,还有些发懵,宋十三见状,开口说道
“不是说晚上去喝酒嘛,怎么,睡一觉就全都给忘了?”
经过宋十三提醒,胖子这才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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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像一匹巨大的黑色绸缎,一轮金黄的圆月镶在绸缎上,散发出银白色的光芒。天气很好,能看见无数颗星星舒适地躺在绸缎上。晚上,两人在城西新开业的饭馆随便吃着饭,胡乱的点了几个菜,点了几瓶啤酒,吃喝了起来。胖子吃着盘子里的烤猪蹄,一边对宋十三说
“这家菜还真不赖,真可谓是色香味俱全,哎,十三快看,那老板娘的小腰可真细”
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旁边的啤酒,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宋十三闻言,也回头去看胖子说的老板娘。
只见饭店的老板娘正端着几盘菜给别的客人上菜,只见老板娘围着一个围裙,三十多岁,腰肢盈盈一握,酥胸翘起。不经意地散发出成熟女人特有的性感和芬芳,这是一种由内到外散发的芬芳,从心灵深处源源溢出,芳香而不扑鼻。
宋十三只是回头看了一眼,便不再关注,而是和胖子在这喝着酒。
不多时,从外面又走进来一伙人,有男有女,七男两女,坐在了宋十三的邻桌,喊了一声老板,勤快的老板娘立即就把菜单拿了过来放在了桌子当中,笑语盈盈的问
“各位,看一眼吃什么菜,小店今天第一天营业,酒水免费,随便喝”
喝的微醺的胖子抬头看了看刚来这伙人中的女孩,对宋十三又开口说道
“十三,你看那两个女孩,长的可真他娘的好看,之前怎么没在岭城看过”
“从外地来的呗,不过长的确实不赖”
“这双腿,可真长”
两个喝了不少酒的酒鬼在这开始对邻桌的女孩点评,虽然两人刻意压低了声音,可由于距离过近还是被邻桌的几人听的一清二楚。没过一会,就有人走了过来
“我说孙贼,在这点评谁呢,”
语气极其的不客气,胖子从小就爱惹事,此刻听见有人当着他的面骂他是孙子,脾气立刻就上来了,转身大骂
“从哪来的小犊子,敢骂你爷爷,小兔崽子,在这岭城还没人敢跟老子这么说话”
对方一听胖子居然还嘴,竟然直接过来推了一下胖子,刚要开口再次大骂。胖子一看对面还敢来推自己,顿时火冒三丈,直接拿起旁边的酒瓶,向对方头上砸去,宋十三一看胖子居然动上手了,自然也不客气,两个人从小就经常在一起跟别人打架,对于这种事,两人可以说是轻车熟路,对面其余人见自己人被打了,自然也不受这委屈,七八个人立即冲了上来,与宋十三两人厮打在了一起,胖子是军伍出身,初中毕业后,直接就去了部队,当了五年的兵,再加上他本来长的就极为健硕,打起架来一点都不含糊。随手抄起一旁的椅子就像冲过来的几人砸去。宋十三虽说不如胖子,但是打架也是个不要命的主。站在桌边,随便拿起两个酒瓶,对着冲过来的人一人脑袋上就是一下,转身又拿起两个酒瓶,朝着别人头上砸去。
对面没有想过宋十三两个人打起架来如此的凶狠,按照他们的想法,就是吓唬吓唬对方就够了,可胖子就连椅子都直接压碎了三个,满地的酒瓶碎片。于是也动了真怒,抄起旁边能用的家伙,也不管是什么了,朝着两人就打来,饭店里的顾客早就已经躲了出去,对于他们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站在外面看着热闹。老板娘也早已吓的去找老板。
没过几分钟,就有警察进了店里,看了一下店里的一片狼藉,将所有人都带去了派出所。
第二天一早,在派出所呆了一晚的两人无精打采的从派出所走了出来。心事重重,由于昨晚两人喝完酒,下手不知轻重,打当中两个人打的有些惨,按照警察的意思,要赔不少钱,对于他们两个来说,数目绝对不小。
回家之后,宋十三和胖子开始四处筹钱,最终,在宋十三以店面作为抵押的前提下,才算是筹够了钱,赔给了对方,这件事情才算完。
无处可去的宋十三只好在胖子家度日,商量着以后的去处,胖子也是满面愁容,胖子心里其实很是过意不去,毕竟这次打架是自己引起来的。忽然胖子开口对宋十三说道
“要不,咱们去长白山吧”
宋十三一愣,等着胖子接着往下说
“去长白山,挖人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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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胖子有个远房表亲,家住长白山附近,经营着一家旅馆,面积不大,每年的深秋时分,便有着不少的外乡客络绎不绝的来到长白山脉,前来挖人参。不乏挖到人参,从此发家致富,让人看着眼红的,当然也有一些人永远的留在了大山之中
挖参还是有一些讲究的,民间有句老话叫“七两人参八两金”意思就是说这人参七两以下,也就是一般般的品相,不算太值钱,但是一旦超了七两那就不得了了,跟黄金一个级别,拿到山下卖给那些识货的,随便卖那么一两根,这辈子吃喝不愁,可是七两的人参都没有几个人挖到,更别说八两以上的了
等进了山里以后,也绝口不能提人参两个字,自古以来就有人说人参是有自己的意识的,如果有人说挖人参,人参听见了之后便会躲起来,所以挖参客便会说是挖棒槌,等真挖到了人参之后再拿一根红绳系上,这样人参才算是真正的拿到了手,进山前还要拜神,祈求进山之后平平安安,挖得人参,等拜完山神之后,挖参客便拿着工具去上山,少的话十几天,多的话几个月,吃喝住都需要在山上。采挖人参的时候,每个人手里都会拿着一根锁拔棍,如果发现了人参,便拿红绳系上,这人参才算是捉住了
民国的时候,参客还有着参帮之说,小则八九人,多则三四十人入帮要拜山神,还立下了十三条的帮规,怎么找人参,挖人参都有着很多讲究,只是现在挖棒槌的人早就没有了那么多,参帮早就没了,规矩也跟着参帮烟消云散了
听了胖子的话,宋十三心中一动,坐在那里沉思了良久,宋十三确实心动,但他也知道,这人参可没那么好挖啊,那可不是下地里拔白菜,一拔一个准的,如今自己虽然在岭城没有了店面,但是要说吃喝,那是绝对不愁的。
“你要是犹豫,咱们就先去长白山附近转转,就当玩了,如果感觉可以,咱们就进山,感觉不行,咱们再回来就是”
宋十三一听,想了想便答道
“行,呆着也是呆着,就当出去散散心”
“不急,现在还没到时候,还要等上两个月,要等深秋的时候才能进山,现在才八月末,正好趁着这两个月,多打听一下这里面的规矩,顺便准备一些装备”
宋十三闻言,也没多说什么,把事情全都交给了胖子去解决,自己则赖在胖子家里什么都不管。惹的胖子一阵白眼。
随后两个月,俩人置办了不少进山挖棒槌的工具,着实花了不少钱。而胖子弄回来的装备中,确实有许多宋十三见都没见过的东西,都是真正挖参客所用的装备,如快当签子,这快当签子是去用鹿角比较顺直的一段做成的,削磨熏制成六寸长的签子,用来挖参。不吸水,更不会划伤人参,此外还准备了两个其他动物骨头做的签子,以做备用
还准备了快当锯,整体不大,也就四十厘米左右,进山后如果遇到比较粗,缠绕盘旋的藤根,快当锯则是最好的工具。快当剪子,用来剪断人参附近植物的根须。快当铲子,用来拨土清理之用。短刀,绳索以及照明设备之类也都准备齐全
最重要的胖子还搞来了一个索拨棍,索拨棍也叫索宝棍,可以说是挖参客最重要的装备,一般都是五尺二寸左右的木棍,类似于拐棍,不去树皮,为的是雨天不滑,粗端用红绳栓两个青铜钱。两个青铜钱相撞便会发出声响,声响可以用来做传递信号。索宝棍的作用主要是用来拔草寻参,兼用作拐杖和防身。挖参客都会把索拨棍看的极为重要,
民国的时候,只要有人看见你手拿索拨棍便都知道你是个挖棒槌的,亦而反之,没有的话,你再怎么说,也没人信你是挖参客,许多挖参客都认为,索拨棍,是具有灵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