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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把老嬷嬷葬在小茅屋附近,在老嬷嬷居住地方,一直待到太阳落山,向寨中走去,脑海中全是老嬷嬷影子……
青鸾正好赶上马上就要关闭寨门,咯噔…咯噔……
青鸾在下面招手,“阿祥!先等等……”
阿祥停下来,潜伏在暗处阿赞,眼珠瞪着阿祥,面孔紧绷,“阿祥,别停!”
阿祥难为情扭过头去,“可下面招手上寨中青鸾……”
阿赞眼珠瞪圆,手里马鞭朝向阿祥逼来,“我要你关闭寨门,你就给我关闭寨门,啰嗦什么!再啰嗦小心我手里马鞭!”
阿祥抿紧嘴唇,手上青筋暴涨,寨门砰然合上。
阿赞望着夜幕,“青鸾,你进不来了!”回头瞥见清瘦身影在寨中石板路闪过,朝着青鸾家这栋全寨最破烂吊脚楼走去,阿赞心里懊恼,对望着他的阿祥,“哼!”
阿祥望着远去背影,心里对着阿赞,’哼!我就是不让你满意!”
……
青鸾回到家里,红鸾见青鸾并没有把老嬷嬷带回来,“青鸾,老嬷嬷呢?”
悲痛心情又弥漫在青鸾心里,青鸾抽泣似长长出了口气,“老嬷嬷走了!”
红鸾:喔……那老嬷嬷时候回来?!
青鸾再难以抑制,双手捂着脸,肩膀一缩一缩,“不知道!”
红鸾从未看到青鸾如此,心里也有些明白,紧咬嘴唇,右手揪住薄被一角,默默哭泣到天亮。
青鸾听到寨门打开,寨桥放下声音,在一堆破烂不堪箩筐里,找到一件大还算结实箩筐,手里拿着开山刀,走向通往河边寨桥……
青鸾到河边,过河心切,就地拽两根朽木,左右手臂合拢环抱着两根朽木,冲到怒江里顺流飘下!
遇到激流处,青鸾每挣扎吸入一口气,鼻腔里都会灌进不少水。
鼻腔、眼睛、上颚三角区,如同有刺扎在中间!既擤不出来又咽不进去,只有徒劳咳嗽和不断清嗓子能缓解痛苦。
朽木重量太轻,有股激流就把朽木向下游推一段,青鸾拼死抱着两棵朽木,从天刚亮游到夜幕降临,终于遇到一处水缓地方。
朽木在水缓地方几经沉浮,飘到里一天来距离对岸最近的点,青鸾弃朽木,徒手游到对岸,抬起头时,老嬷嬷手指着那座黑压压山就在他面前。
青鸾望着面前黑黝黝大山,心情急切,他最怕阿赞在他不在的时候,对红鸾动手!
拿出在怒江里泡了整整一天糍粑,狠狠咬一口,决定不等明天太阳出来,现在就登山!
黑暗中青鸾凭借着,山模糊轮廓,判断出上面有块突兀岩石。双脚踩在下面三角形顽石上面,双手紧贴着峭壁向上摸索,摸住视线里突兀顽石;
双手合力抱着突兀顽石做引体向上,脚下本来踩着一块在峭壁中略微凸起顽石,可能是用来支撑全身重量的时间长了,脚下顽石出现松动,喀喇…哗啦啦滚下山坡。
青鸾咬住嘴唇,身体重量全压到两条胳膊上面两条胳膊抱着顽石,青鸾拼命向上一窜,前胸终于挨住宽大顽石面,随后整个身体移上来。
双手扶着山体,慢慢站起来,唯恐宽大顽石在坠落下去,侧身紧紧贴着山体,感受着山体残余温度,目光向上面不屈望去。
接近山顶位置,有块形似猫头鹰顽石,青鸾腰弯下来动作尽量放轻,把肩膀上粗麻绳拿下来,头部做成一个活扣绳套。
做好向猫头鹰顽石头部抛去,粗麻绳套到顽石头部,青鸾把活口拽紧变成死扣,双脚踩在峭壁,双手攥紧粗麻绳,动作放轻缓在峭壁上踏着鼓点向上爬!
青鸾身后天空又露出鱼肚白,照在山顶上,青鸾眼前一亮,他距离顽石头部不过两步,青鸾荡起手中粗麻绳,使出鹞子翻身稳稳坐在顽石头部。
顽石头部距离山峰不过3、5步,青鸾把粗麻绳甩向山峰,不料陡然一阵风,把麻绳刮回到青鸾手中,差点就把青鸾砸下悬崖。
青鸾连试了几回,都让山顶上陡然出现大风把绳套刮回来,最后一次自己做的绳环,狠狠打在他自己脸上,险些一头栽下去!
青鸾收起粗麻绳,顶着越过山头迎面吹来冷风,向山顶发去冲击。
越接近山顶峰这块屹立千万年顽石,风势越大!
青鸾侧身贴着峭壁,用左肩面向猛烈越过山顶冷风,向上攀登,爬到最后一步两腿无法在如此猛烈大风中站稳,依靠双手和抱着峰顶顽石翻过山坡。
翻过山坡后,风势陡然减小,青鸾望着山对面崖壁上,满是镶嵌在缝隙间赤玉碎片,从来没笑过青鸾放声大笑!
他脑海中勾勒出一条完整复仇计划!
青鸾把粗麻绳固定在玛瑙山峭壁冷杉树上,这株冷杉树,起码需要3人合抱!
青鸾在峭壁间,用随身带喝汤用小木勺,一粒一粒把镶嵌在峭壁间赤玉撬出来,直到筐里满地再也装不下。
三天后,青鸾潜回寨中,先把赤玉片捣的扁平,把红鸾身上贴满赤玉,控制住红鸾病情。
随后和红鸾把剩下碎片穿成一串献给寨中长老,寨中长老见如此美丽赤玉串,当即满口答应下来,撮合阿赞答应他们留在寨中生活。
寨中长老在青鸾走后,又担心自己留此串,会遭到阿赞报复,第二天一大早把赤玉串给阿赞送去,阿赞前一天晚上,独自在家里祷告上天时,孔雀蓝宝珠串开裂,掉落,摔碎……
正在为今天轮到祷告日,没有灵石佩戴而感到发愁,正巧长老送来一串比孔雀蓝更漂亮赤玉串,阿赞没多想就套在脖子上,出去主持捣告活动!
祷告活动完毕,寨民陆陆续续往家走,遇到浑身挂满赤玉红鸾……
“快看,红鸾竟然能自行下地行走,一夜间红鸾身上竟长满红色赤玉。”
“这是上天赐福我们寨子……”有寨民开始合掌祈祷……
不一会竟有寨民跪在地上,嘴唇触地。
阿祥两手举向天空,“一夜间红鸾全身长满赤玉,这是伟大天神在保佑红鸾,并把红鸾亲赐为圣女!”
寨民在阿祥带动下,簇拥着红鸾向寨中禁地走去,一路上不断有准备回家的寨民加入。
到禁地后红鸾向,降临神迹的后山跪下,双手虽捧着虚无,象征着给寨民,天神把护佑寨民任务交到她手里!
寨民看到天空中漂浮着粉嫩的山桃花,所有人都在有节奏高呼圣女、圣女……
阿赞赶来制止,“红鸾不过是让恶魔侵蚀贞洁的魔女,怎么能把红鸾放进禁地!”
“这一定是青鸾在搞鬼!快来人,快把红鸾撵出去,把青鸾逮住,送到祭坛祭天!”
只是已经没人听他的,阿赞怨毒望着红鸾一眼,突然想出一招毒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