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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想让姜总监开心。”
苏嘉语气淡淡的，却又说得十分笃定。
言蒻低头抿了抿唇，重又抬起头：“她是我们的新领导，总不能带着情绪和她搞对抗，然后大家一起抱着死吧。她也是真心想让团队变好才搞竞赛的，我不懂大家为什么要抵触。”
苏嘉手里转着笔。再关系简单的职场里也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潜、规则，显然言蒻还处于悬浮状态，并没有真正看清现状。
哪怕上次吃饭的时候她已经暗示过，但言蒻没有抓到重点。
“主心骨要真正完成移交，并不是发几个邮件通知又或者搞几次竞赛就能成功的。她想要真正凝聚人心，就得拿出实际的东西。”
言蒻疑惑：“例如？”
苏嘉的笔轻戳桌面：“例如新的项目，或者新的人力预算。总而言之，要让大家多赚钱，这才是真正的好领导。”
“就不能有点儿梦想吗？”
苏嘉自嘲摇了摇头：“许哥一直有梦想，你觉得结局怎样？”
言蒻撇嘴：“惨淡。”
说到许哥，言蒻又想起了之前苏嘉的话：“嘉姐，真要让许哥提前走才有转机吗？”
苏嘉无声点点头。
言蒻皱眉，显然不太愿意见到这样的局面。
“这种事，真让人为难。”
说实话，她确实难以想象像姜语晞这么温柔守礼的人会赶走许哥。哪怕是和颜悦色开口，但只要提了，也让人难以忍受。
苏嘉倒是不觉得有什么，这在职场很常见，她反而更期待看姜语晞的表现。如果她足够果断，应该不久之后就会行动了。
“等着看吧，答案很快就会揭晓。”
言蒻矛盾又纠结，却不敢直接去问姜语晞。确切说姜语晞也没给她这样的机会，因为第二天她就直接飞去了迅隆总部。
有人猜测她因为和俞总监发生争执所以回总部告状；也有人猜测是回去请求支援了，毕竟大张旗鼓搞的竞赛效果一般；当然，也有那么零星几个人半开玩笑猜测姜总监是去总部争取新项目了。
哪种猜测都有人应和，唯有最后一种，所有人都觉得不可能，纯粹当成玩笑。
言蒻默默听着，屈指抵着唇边，反复琢磨着苏嘉的话。
等语晞姐回来，她真会赶许哥走吗？
姜语晞出差的这一周，由俞敏亦代管。虽说一切如常，但大家都能感觉出她不想搞竞赛。
午休时，大家都出去吃饭了，言蒻和郁小临懒得动，叫了外卖。郁小临分了块慕斯蛋糕给言蒻：“言言，你说我们这次的竞赛奖金能拿到吗？”
她们的小组已经拿了两次第一，下一轮该重新分组了，郁小临还想抱她们大腿，又不好意思直接开口。
“当然可以，姜总监的方案里写得很清楚。”
“可是她这个时候出差，一走又要小半个月。你看俞总监那脸色，别说奖金了，光是报销和竞赛有关的物料费，她都黑脸。”
言蒻其实不怎么喜欢俞敏亦，觉得她老端着，有点高高在上。更主要的是她好像总在跟姜语晞唱对台，这让言蒻打心眼里觉得她是敌方。
郁小临转述了句不知谁最先猜的可能：“但愿别是找台阶，不然我们白投入激情，结果领了个烂尾奖。”
言蒻沉了脸，不太乐意：“怎么可能烂尾，明明是大家都不够积极。你们要是像我一样，哪来这么多麻烦。”
她语气里自然而然的维护，更是从侧面坐实了之前的议论。郁小临不像李喃他们那么嘴碎，可也免不了八卦的心理。
“言言，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啊？”
言蒻挑眉：“我知道什么？”
“要不然你为什么突然对姜总监这个态度？”
言蒻：……
姜语晞出差回来，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同时也有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就是总部给了逐梦一个新的项目，听说还是从其他分公司那里“抢”来的。坏消息则是许枫延会提前离开，不会待到交接期结束。
所有人都明白许枫延不是自愿的，但谁也没有开口挽留。
言蒻虽有心理准备，可当她看到在会议室里异常平静，甚至带了点冷漠语气说出这个决定的姜语晞，忽然觉得眼前的人，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