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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某种装不出来的、天然的亲切劲儿。
四喜弯弯两道月牙眼:“我原本就是住这里的哩,好多年了。”
小区还是记忆中的旧小区,只有楼下的小商店与隔壁的缝纫铺打通,改作一间热闹的麻将馆。
四喜路过,从玻璃门外探头望了一眼,瞧见牌桌上不少熟面孔,都是叫得出名字的老邻居。想了想,却还是没有主动上前招呼,只一路提着行李上楼。
她从包里摸出钥匙开门。
放下行李,顺手摸了下鞋柜——反手一看,指尖却意外的干净,甚至连灰都没有。
她略微思索,便猜到八成是陈砚闻那位生活秘书周到非常,提前为她安排了房屋清洁。
屋子里犹然带着消毒药水的气味,四喜从鞋柜里拿出新拖鞋穿上,环顾一圈,打开冰箱,里头早已放满了新鲜蔬果;到卧室一看,连床上用品四件套也是肉眼可见的崭新,床头柜上放着她平时爱用的香薰。
她连行李也没来得及收拾,当下给负责安排一切的谢宣打去电话,在电话里表示感谢。
“言重了,是我应该做的。”
而谢宣仍是那个“功能齐全”如机器人般的谢宣。
两人只简短聊了两句,便再无话可说。
怎料四喜刚准备挂电话,那头却难得主动开口:“方便的话,”谢宣说,“您给小陈总回个电话。”
四喜一头雾水。
挂断电话一顿检查,才发现陈砚闻先前的确在微信上一连给她打了十几个电话,从六点多打到五分钟前。
只不过因她取消了他的置顶,又有太多亲戚在婚礼上上赶着给她发消息攀关系,愣是被挤在消息队列里丝毫不起眼。
思忖再三。
四喜到底还是给他回过去一个语音通话。
对面秒接。
接通的瞬间,两人却似乎都久违地感到无所适从。
电话里只听得见细微的呼吸声。
“喔——”
最后还是陈砚闻先开口,熟悉的轻佻语气:“参加完婚礼了?”
“嗯。”
“保姆打电话来,说收拾房间的时候找到个钻石戒指……我一看她发过来的图片,挺眼熟的。所以什么意思啊?”
“嗯?”
“把结婚戒指丢了?”陈砚闻说,“什么意思啊?离婚了也不至于视金钱如粪土吧。卖了还能换点钱呢。”
“嗯。”
“你除了‘嗯’,”陈砚闻的语气有些咬牙切齿,“没有别的要说的了?”
“……”
“秦四喜。”
四喜轻轻叹了口气。
有时她会觉得无奈,因为她和陈砚闻似乎永远不在一个频道上,分明说的是同一件事,关注点却总是各有侧重;
有的时候,尤其是这种时候,她又觉得其实陈砚闻也很可怜。
他被迫娶了一个自己并不那么喜欢的妻子,度过两年漫长无趣的婚姻生活。
临到头了,好不容易压在头顶的五指山没了,可以自由了,他仍然不得不因为她的那些无法理解的行为而生气。但其实他从来想不明白,她哪里会故意去气他呢?
她没有立场也没有理由去气他,理由很复杂,也很浅显。
但他是永远不会明白的。
“只是不要了,不是扔掉了。”
于是一如既往的,她只能平静地向他解释:“我们离婚了,戒指很贵重,我觉得还是还给你比较好。我也没有扔——是好好装在盒子里,和其他东西一起交给聂嫂的。我已经跟她交代过了。”
“所以呢?”
“……没有所以啊,”她疑惑,“我只是跟你解释我没有扔戒指,没有随意处置它。”
陈砚闻“啪”一声把电话挂了。
那个清脆的声音并非提示音,四喜怀疑他是干脆摔了手机。
但是处理“灾后事宜”如今已不是她的分内事,她自然没有再多问,只把手机随手放在茶几上,便转身去收拾行李:
衣服,洗漱用品,护肤品。
两个比较常用的通勤包,一部笔记本电脑……还有几本没来得及看完的书。
或许她带回家来的东西确实不多,又或许,衣柜里多几件衣服,洗手间里多一套洗漱用品,本也无法让冷清的屋子变得热闹起来。
四喜做完一切她想到的能做的家务,自认为已累得闭眼就能睡着,然而躺在床上,仍然失眠到深夜。
凌晨两点多钟,她不得不起身去找放在行李箱夹层里的安眠药。
勉强吞下去两片,她躺回床上等待见效。
可没过十分钟,手机却又突然响了——四喜拿起一看,是某个归属地美国的熟悉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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