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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侍卫们面色如常，一幅理所当然的模样。
清理？
清理什么？
这些人说话都只说一半，可急坏了一旁不知情人士。
如若换个普通小姑娘，光靠想象力，怕是都要吓得在门口哭出来。
还好苏善善勇气光环一开，即便是背后鸡皮疙瘩直起，到底还是能维持表面的镇定，行动如常。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门口侍卫进去请示了一圈，这才放几人进去。
这门内空间并不大，光秃秃的墙壁毫无装饰。
唯一一扇窗开在墙壁右侧的上方，整个房间幽暗压抑，只靠一盏昏黄烛火点亮。
“大人。”
穿着朱色侍卫服的人坐于正前方，在他对面的不远处，有一个极矮的座椅孤零零的摆在中心。
苏善善一看便明白那是自己等会要坐的小板凳。
能有个座位不错，总比跪着好。
这边她苦中作乐的想着，前方的人打量一番后，突然开了口。
“坐吧。”
果不其然，所有侍卫站于她的身侧，将其带领到那凳子前坐下。
这凳子的高度，和让她直接坐于地面几乎没有区别，导致现下她只能屈膝抱臂，抬头望着前方。
“大人念你今日受了惊讶，给你赐座。”
正座上的男子身后突然冒出个声音。
苏善善这才看到，藏于昏暗阴影处，有一人站于男子侧后方，他面色严肃，又道：“愿你不要辜负大人的苦心，仔细回答好问题，不然，后果你也是知道的。”
“谢谢大人的仁慈，小燕一定据实已告。”
看小宫女老实的模样，警告的话属下也说完了，这位侍卫‘大人’终于开了金口，“你今日卯时做了什么？”
苏善善垂首仔细想了想，答道：“回大人的话，卯时我应正在取早膳的路上。”
“可有发声什么异常。”
“并无异常，只是看到了嘉禾宫的一名宫女献身于了仙鹊。”
这个事在宫中不是秘密，男子点了点头，“之后呢？”
“取完膳食后就回到了益坤宫，把膳食放到了喜嬷嬷的房间。”
“她当时不在益坤宫？”
“是的。”
这一点和其他人说得时间也能对得上，他又问，“当时你有发现什么异常么？比如……花香或是喜嬷嬷房间是否多出了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从这话语中推断，查案的人也应该怀疑是有人故意陷害。
苏善善斟酌一番，半真半假回答，“平日喜嬷嬷的房间是不让进去的，今日我也只是第二次进去，没看出什么异常。”
她并不怕监视的人怀疑，因为今早提着食盒进去的时间不长，且自己每日都给喜嬷嬷送膳食，没看到人送到房里再正常不过了。
“喜嬷嬷是什么时候回宫的，你知道么？”
苏善善想了想，虽然喜嬷嬷之后主动过来找了自己，但不确定对方是否先回了房间。
她故意说得比较模糊，“我一直在做事，巳时过了不久后见过嬷嬷一次，不知晓嬷嬷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们见面做了什么。”
“我在偏殿洒扫，嬷嬷过来检查工作，提点了我几句。”
男子没听出什么可疑的地方，再加上派出监视人的上报也是如此，他也没了问的兴致，预备把方向放到其他人身上。
皇上格外关注这个嬷嬷，背后还有柏家的关系，只能全部排查一遍了。
“行了，你先回吧。”
苏善善就这么又被带回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