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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话一出，刘成愣在了原地，看向他的目光满是不可思议。
在场的同事也不禁一怔，对海雷的行为感到强烈的不满，是个人都知道刘成的出现只是一场意外，与杨煊的死没有什么关系。
“海队，我……”
“怎么？”海雷打断了刘成的话，眼里充斥着对刘成的轻蔑，道：“你是怀疑我的推断吗？你五点给杨煊打完电话，便赶来了东城，此时七点三十分，却看到了胡同里于七点死去的杨煊。在这半小时里，怎么就你看到了，别人没有看到？”
“这未免太巧合了吧？你不想接受审问？来人，将刘成给我铐起来！”
“姓海的，你什么意思！”刘成不愿意了，就他的脾气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海雷算是直接踩到了他的头上来了，对此很不爽，怒道：“我忍你很久了，怎么，头处处高你一筹，你心有不满，拿我来出气吗？我实话告诉你，方队比你强千倍百倍！他就是比你会破案，你只能跟在他的身后吃屎！”
几名同事吞了下口水，顶撞海雷，刘成是真的不想干了吗？
“少给我提方暮云！”海雷吹胡子瞪眼，明显不悦，看着一向认为无所事事的刘成，冷着脸道：“你想拒捕吗？给我把刘成铐起来！”
“海雷，你敢审问我的人？”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人还未看到，只是听到声音，海雷就忍不住皱起眉头来。
“方队！”
众人的目光看向警戒线，眼神顿时一亮，谁都没有想到，方暮云会来。
刘成更是眼睛放光，他还看到了跟在方暮云身后的夏南，只感觉压抑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他立刻跑到前去，拉起警戒线，对走来的两人笑道：“头，南哥，你们可算来了，我都被那姓海的当成罪犯了！”
“方暮云，你不好好养伤，想插手我的案子？”海雷看着走来的方暮云，眼里带着冷笑。
方暮云直接掠过他，来到几名下属面前，问道：“可有什么发现？”
海雷冷着脸，对方一来就入手到这起案子，根本就是没将他海雷放在眼里，忍不住道：“方暮云，你什么意思？”
方暮云并不理会他，听着一名下属对现场调查的报告，点了点头，又看向孙瑶，问道：“孙法医，你在死者的身上可有什么发现？”
孙瑶道：“方队，凶手极有目的性的挖出了死者的肝脏，他的手法十分娴熟，可能有着从医经验。”
“啊？从医经验？”海雷眉头一挑，“孙法医，你怎么没给我说这一点啊？”
“你也没问啊。”孙瑶撇了撇嘴。她是想对海雷说的，但还不等她说出来，海雷就做下了把尸体运回局里的决定。
“方暮云他就问了吗？”
孙瑶懒得理会他，又对方暮云道：“死者口鼻溢出酒气，裤腿处也沾有酒渍，如刘成所说，他死前应该是在酒馆里喝酒。”
“他喝酒了？这一点你怎么不对我说啊？”海雷又不满的问道。
“他满身酒气，不是喝酒了又是什么，还用问吗？刘成，这位警官是不是鼻塞啊？”一句冷笑声传来，说话的人是夏南，正在刘成耳边“窃窃私语”。
“南哥，你说什么呢，海队的鼻子那可是比警犬都灵。”
海雷才注意到他，确切地说，他的目光第一次落在夏南的脸上，一番审视后，发现并不是局里的人，对方暮云道：“方暮云，这里是案发现场，可不是什么野鸡野狗就能进来的。”
“你说你妈……”刘成大怒，但还是憋住了要喷出口的脏话。
“他是我带来协助侦破这起案件的人。”方暮云道，“海队，若是死者的身上存在关于凶手的线索，那找出线索的最有效时间就是现在，想必这一点我不用多说。”
海雷并不否决这一点，道：“方暮云，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在挪尸的过程以及在时间的推移上，本该存在的线索会因此一点点缺失，甚至完全遗失。可这有什么办法呢？孙法医也说了，目前对尸体检验出的结果只有两点，一个是肝脏被挖出，一个就是他曾酗酒，只能运回局里进行下一步的检验。难不成，你是……”
他突然明白了过来，表情顿时凝重，道：“方暮云，你真的打算让这小子进行尸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