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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院中激烈厮杀，叮铃哐啷的兵器碰撞声不断。
片刻之后，两人分开，各自喘息着；沈烁身上多了几条伤痕，鲜血顺着胳膊流了下来。
李枣看了看沈烁的胳膊，笑道：“我倒是忘记了，这是你的软肋了，昨晚的伤还没好吧。”
他缓缓抬手，强弓又一次被举了起来。
拓跋灵立即上前一步：“别伤害他！”
“呵呵。”李枣阴恻恻地笑了两声：“既然左护法求情，我自然不能拒绝，只是……”
话音刚落，他手上的长弓搭箭，一箭飞出，直奔拓跋灵而去。
拓跋灵一惊，忙侧身避开，可惜她的反应虽然及时，但仍旧被划了一箭，疼得呲牙咧嘴。
李枣冷冷地盯着拓跋灵：“左护法，我再提醒你一句，别试图挑战我的耐性。”
拓跋灵紧抿着唇瓣，没吭声。
李枣手中的箭再次搭在弓上，淡漠地说道：“既然左护法执迷不悟，那我也不必留情了，这件事主上一定会怪罪，到时候左护法自己承担责任吧。”
拓跋灵脸色难看，咬牙道：“李枣，你最好别太过分，主上要的是活人，不是一具尸体！若是主上真的追究起来，我保证，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枣冷冷一笑：“我还不至于被你吓唬。”
拓跋灵手中火铳对准了李枣：“李枣，我本不想杀你，但是你逼我的！”
“哦？左护法还想杀我？可是，左护法，你杀得了我吗？”李枣似乎听到了什么极度好笑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自刚刚见到你手上的那个暗器，我便知道了，你和沈烁是一伙的！今天，你们俩，谁也别想逃脱！”
拓跋灵握着火铳的手青筋暴跳，却依然克制住自己的脾气，冷冷地说道：“你可以试试！”
沈烁瞪着眼睛：“灵儿，不要！”
李枣哈哈大笑起来：“试试就试试！看看是你的暗器快！还是我的箭快！”
“砰！”“砰！”“咻！”
两声枪响夹杂着箭的破空声。
拓跋灵的弹丸朝着李枣的胸膛飞去；而李枣的箭，却奔着拓跋灵的额头，旁边的沈烁看准时机，弹丸恰好砸在了李枣射出的箭上，箭被冲击，偏离了方向，向拓跋灵身后射去。
李枣向后仰去，倒在了地上，瞳孔骤缩，不敢置信地看着拓跋灵。
拓跋灵收回火铳，冷冷地望着他，说道：“李枣，我说过！这是你逼我的！”
刚刚的声响惊醒了一屋子的人，众人推门向院内看去，均是震惊之色。
“你——”李枣张大嘴巴看着她，想要说些什么，却无法说出，胸膛处的伤口往外冒着鲜血，带走了仅剩的力气；李枣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起手指，指向拓跋灵，最后颓然垂下，舌头吐出，死不瞑目。
“左护法？你为何要杀害右护法？”一名教众问道。
“一看就知道，左护法已经叛变了！”
“快！拦住这两人，别让他们跑了！”
“左护法，你竟然背叛主上，简直该死！”
一群教众冲了进来，纷纷亮出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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