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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2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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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算起来,颜栎从来没有类似的参与评选的经历,此时站在这样一个受人评判的位置,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紧张,哪怕前面的评委都面无表情,打量人的眼神也有些冒犯,但颜栎还是没有任何忐忑,不同于有人偷偷低头,她始终直视前方,一旦有人看过来就毫不顾忌地回视。

有评委问,你有什么特长?

四个女孩依次回答,我会唱歌,我会书法,轮到顾盈的时候,她偏头一笑,说:“我练过十年的芭蕾。”

颜栎有些意外,毕竟从来没听顾盈提起过,但众人视线转移,又汇集到了自己身上。

颜栎坦然道:“我很努力,学东西很快。”

余光里,似乎有评委在偷偷摇头,毕竟这话就等于承认“我什么也不会”。

剩下的时间里,没有人再单独询问颜栎,她退到墙角,留出空间,看其余的三位女孩展示才艺。

十分钟时间到了,工作人员打开门,示意本组考核结束。

走出房间,顾盈立刻亲亲热热倚到了颜栎身边,问道:“接下来去哪儿玩?”

颜栎却有些犹豫,“下午我还有事。”

顾盈并不介意,“我知道,你很忙的,上午还有时间,我们出去逛街。”

话都说到这种程度,再拒绝也太不留情面,颜栎便点了头,说:“好。”

先前放在椅背上的外套不见了,颜栎在原地转了一圈,却看到不远处楼梯口站着徐杳,外套正搭在他臂弯里。

徐杳走近两步,递过来,说道:“室外温度低。”

顾盈在一旁看着,忽然说道:“待会儿我和颜栎去逛街,你可不要跟来。”

徐杳有些错愕,他看一眼颜栎,没说话。

颜栎忽然问:“你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对,是不是感冒了?”

徐杳摇头,“没什么,一会儿就好了。”

顾盈猛地叹一口气,拉着颜栎往楼梯间走。

到了大厅,李远泽离开沙发,把手机揣进兜里,低声对顾盈说了两句什么。

顾盈表情立刻变得很差,她不情不愿地瞪了一会儿李远泽,最终还是放开了颜栎说道:“不好意思,有几个亲戚过来了,我必须现在回去……”

看她的样子,实在是太难过,颜栎也觉得不好受,安慰道:“我们下次再去逛街。”

李远泽带着顾盈上车,司机发动引擎,车辆扬长而去。

颜栎和徐杳两人走下楼梯,走出去两百米的位置,颜栎再回头望,高楼耸立,鳞次栉比,一扇扇窗户毫无差别,只是四楼的位置挂了一块液晶大屏,许多美丽的面孔从上面滑过,偶尔阳光直射其上,泛出刺眼的光泽。

徐杳这段时间回了趟爷爷家,在市区某高校的教职工住所,路程很近,来往很方便,但过程却不算愉快。

家里人原本认为他只是一时兴起,时间到了,自然兴趣减退,也能收心好好学习。

没想到,徐杳竟然有了越演越烈的趋势,分明家里已经不再提供资金,他竟然还是一声不吭,装作无事发生,就是不提回学校的事。

这次终于在饭桌上争吵起来,徐杳并不是执意要和家人对着干,事实上,他也还在犹豫,还在思索,他只是需要更多的时间,让他能够对自己的未来做一个真正的决定。

“……怎么了?”颜栎又问了一遍。

徐杳这才回神,他神情如常,只是声音有些沙哑,“嗯?不好意思,我没听清楚。”

颜栎看他的眼神有些无奈。

徐杳有些窘迫,眼神一闪,忽然抬眼看见哈根达斯的招牌,他问:“要吃冰淇淋吗?”

颜栎的眼神更奇怪了,看他如看傻子,“我说,你感冒了,还是去药店吧!”

颜栎拽着他一条胳膊,面无表情路过了哈根达斯,钻进了街对面的杏林大药房。

傍晚阴雨绵绵,颜栎从混用的浴室出来,正在狭窄的单间里吹头发,房东有要求,只能用小功率的电吹风。

颜栎一头长发又细又密,吹了半天,好不容易吹干了发根,她有些手酸,倒在床上躺了一会儿。

枕头旁正在充电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进了一条短信。

颜栎半睁了眼睛去看,短信来自“启明娱乐”,内容简洁,“恭喜您通过甄选,后续事宜……”

颜栎猛地坐起来,啪嗒一声,手机掉在了地上。

又过了一会儿,颜栎还是难以置信,她感觉有点晕头转向,干脆联系顾盈,分享了这个消息。

顾盈没接电话,半小时后才回了一条短信,“名单上没有我。”

正如经典故事流传的那样,命运莫测,实在难料,原本兴致勃勃要参加的人没选上,一旁陪同的路人倒是被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