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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自闯入场地,未免坏了这比赛的规矩,不知阁下尊姓大名?”钟夕晨着实被那杆大戟惊了一下,这是柄足有八尺的兵器,戟身是纯铁打造的,十字形的戟刃看上去也厚重无比,别说挥舞这东西,平常人就算拿起来都要费一番力气。
可是,将它从人群中投上来的,却是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姑娘。
这是让钟夕晨最吃惊的地方。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站在自己面前五步远,身着深青色武者劲装的姑娘,无论他怎么看,都想不到这细胳膊细腿儿的究竟是哪里来的这种力量。
对方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走到了十字大戟的旁边,单手就将其提了起来,随后转身走向了魏平荣:“少爷,该回去了。”
“樊……樊玲……”魏平荣看向眼前甚至还没有他高的姑娘,眼中竟透出了一丝畏惧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老爷让我接您回去。”被称作【樊玲】的姑娘低着头,将十字大戟立于身侧,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一句话,魏平荣没脾气了。
估计是他的哪个手下将这件事告诉爹了——这是魏平荣唯一能想到的原因。
虽然他在外面仗着家里有钱嚣张跋扈,但一旦提到父亲,他也得乖乖的听话。魏平荣叹了口气,手一松,大刀“铛啷啷”掉在了地上。
看着魏平荣被他的狗腿子扶下了擂台,樊玲转身走向了钟夕晨的面前,掏出了十两银子给他:“刚刚多有得罪,这是打坏您兵器的赔偿,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
看着低头向自己抱拳赔礼的女人,钟夕晨一时间也有些不好意思:“……是我有错在先,幸好樊姑娘能及时阻止,不然钟某怕是已铸下大错。”
既然对方先来和解,那他也不好再说什么,而且光从兵器上看,自己就已经输了一截——钟夕晨扪心自问,他绝不是这杆大戟的对手。
樊玲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就转身下了擂台。
跟上了魏平荣,她见到了少爷正站在一位貌美如花的女人面前,正在说着什么。
“桦儿……我……我……”
被揍得很惨的胖子“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倒是修桦觉得,这次自己玩得好像有点儿过分了。就在她想说什么的时候,却感觉身边的温清海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看着自己夫君的眼睛,修桦轻轻叹了口气,将那些嘲讽一类的话咽了回去。
按照两人之前的商量,这种时候应该好好嘲笑一下这胖子的。
但从魏平荣的表现来看,这家伙好像真的对修桦动了心,比赛的时候甚至不惜豁出命来。与其冷嘲热讽图个嘴上痛快,不如学学水心奴,看看能不能改一改这家伙的本性。
温清海深谙人心,知道这时候说出的一些话是很能影响人的。
修桦当然明白夫君的意思,两人之间甚至只要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能明白对方的心思。
“……魏公子,英雄不光是要会打架,更重要的是作为。【洛水宫】的水宫主虽武功盖世,却从不会和人起无谓的争执,但这并不妨碍她成为比翼国真正的英雄。”
“也就是说……我还有机会?!”本来魏平荣是一脸的沮丧,他是真的喜欢眼前这个女人,虽然他平时干了很多不是人的事,但这次,他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居然会想去和人拼命——魏平荣的心中清楚,刚刚在台上,他是绝对打不过对方的。
可听到了修桦的这番话,魏平荣却再次充满了希望,他抬起眼睛看着修桦,眼泪慢慢流了出来:“桦儿……你等我,等成了真正的大英雄,我魏平荣一定回来娶你!”
温清海在一边抽了抽嘴角,心说这胖子还这是不避讳——他这个正牌儿的夫君可就在一边听着呢!
之所以让修桦这么说,是因为二人已经行走在阳光之下,玩归玩,若是能以水心奴那样的人为目标的话,也许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劝人向善,总比让人记恨要好多了。就算修桦现在的这些话依旧是在骗对方,但只要结果是好的,就算是善意的谎言,应该也可以被原谅吧。
胖子说完就走了,温清海和修桦也打算买菜回家,就在他们想要动身的时候,樊玲却忽然一闪身,挡在了二人的身侧:“我家公子多有冒犯,还望二位不要在意,他平时就口无遮拦,若是给二位造成了困扰,樊玲替少爷向二位赔罪了。”
“算了算了,人总是要成长的嘛……”修桦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指卷了卷头发——她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这件事是由她而起,坑了那胖子一顿饭都是小事儿,主要还让对方挨了这么多天的揍。
——魏平荣其实每天都挨揍,哪怕他花钱让对方让着他,以他那两下子,就算对手故意放慢了出拳的速度,他也根本躲不开。今天是被揍得最惨的一次,不光全身是伤,连门牙都掉了一颗,不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是下不来了。
“多谢夫人宽宏大量,在下告辞了。”对方朝他们一抱拳,提起大戟就走了。可就在与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二人却听见了对方很小声的一句话。
“二位小心,有人想要对你们不利。”
看着樊玲离开的背影,两人的表情慢慢沉了下来。
顺着她的暗示,他们看到了一个粉色的身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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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破院中,修桦和温清海难得地做了六道菜,来庆祝他们赚到了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说多不多,说少却也不少,平时过日子的话,省着点儿花这二十两够他们俩用半年的。
之前护送税银的时候赚到的钱是水心奴帮忙的,但这些钱却是他们不依靠别人,纯靠自己赚来的第一笔钱。总的来说,这两锭银子的纪念意义要远大于实用意义。
“你说……这回来的是你的仇家还是我的仇家?”修桦回家之后先洗了个澡,此时正坐在床边,披着睡袍光着脚连鞋都没穿,一边荡着自己的小腿,一边啃着手中的鸡腿。
“谁知道了,有什么区别么?”温清海也是一样,光着膀子披散着头发,身上的旧伤好似渔网。他一边撕着面前的烧鸡一边说道:“我俩坑人的时候都是一起下手,就算是有人寻仇也是冲着我们俩来的……嘿咻……不过,只有我的脸暴露了出去,大概是冲我来的吧。”
两人对于樊玲的警告也只是当时想了想,买完菜就忘了——他们之前在九阴国和荒蓟国得罪了那么多人,根本就不在乎有谁会找自己寻仇。
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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