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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还得借你家夫君用一阵子。”罗巅喝着女儿红,随手拿起了一个炸丸子丢进了嘴里大吃大嚼,就跟个流氓一样。
“行行行,你爱借多久借多久。但现在能不能先请您从我家滚出去?我可不想让孩子沾上一身痞子气。”修桦咬牙切齿地眯眼睛瞪着【镇国侯】,一边“微笑”着一边下了逐客令。她拿这家伙一点办法都没有,最近几天,这家伙天天都往自己这跑,比回他自己家还随便。
“那行,你忙吧,好好养着身体,等那小子回来了,争取给他生个大胖小子。”罗巅说着起身便走,还带走了一小坛女儿红和所有的炸丸子——连盘子都给端走了。
等他离开,修桦转头对刘妈说了一句:“刘妈你记着,以后这家伙再来不用通知我,他爱干嘛干嘛,别让我知道他来了就行!”
“是……”
虽然嘴上应了下来,刘妈的心中却长长地叹了口气——拦着他?呵,她敢拦么?!人家是什么人?那可是【镇国侯】!她一个老妈子有什么权力拦着?
回到自己的院子,修桦疲惫地坐在了垫着厚厚坐垫的坐榻上。她累并不是干了什么重活,也不是因为自己的身孕带来的行动不便,而是实在有些不擅长应对罗巅这种人。
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没皮没脸的自来熟。
靠在舒服的坐榻中,随手拿过了旁边的一个小盒子。这个小盒子中放着她最宝贝的两样东西,打开盒盖,一对桃花的耳坠和一根桃花的簪子静静地躺在里面。
这对耳坠是当年在这附近治水的时候,温清海送给她的。当时她还以为那小子已经将自己的生日忘得一干二净,没想到他竟然记得。
“哼,送人东西也不敢亲自当面送,真是个怂货。”
虽然这样说着,她的嘴角却微微地翘了起来。那小子别看平时脸皮厚的跟蜃龙宫的宫墙一样,实际上却是个害羞的家伙,而且很怕生。当年自己将他捡回家的时候,那家伙甚至都不敢正眼看自己。
——后来她问过温清海,为什么不敢看自己。虽然那家伙没有回答,但从他红透了的耳根和脖子上,她已经得到了答案。
【你那么好看,我这种人怎么配看呢……】——这句话,是她在将温清海灌醉之后,那小子迷迷糊糊说出来的。
“傻小子……”回想着往事,修桦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另外一根簪子其实不算是送给她的,那日自己迷晕了夫君,将他带到铁杉国的铁杉城,只是想了却他心中一个遗憾和夙愿。从班小玉留给自己的那封信中,修桦知道了他们俩曾计划逃往铁杉城,远离江湖上的纷纷扰扰,想要自由自在地生活下去。
可惜命运作弄,造化弄人,班小玉年纪轻轻便受尽苦难香消玉殒,只留下了自己夫君一人,时而去九阴国的那片花海独自惆怅。
罢了,既然当年那个丫头没机会和他说最后一句话,那便由自己代替她完成吧。这算是对死者的告慰,也算是对生者的慰藉。
在自己成为【班小玉】的时候,夫君很开心,似乎真的将所有的事情都忘记了一样。可是,温清海是什么人,她这个妻子是最了解的。或许他觉得,铁杉城中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但实际上,他也许已经知道些什么了。
铁杉城是两人的一场梦,也是一场互相之间心知肚明的温暖的玩笑。
——不然,他就不会专挑这件雕刻成【桃花】样式的簪子了。全天下只有两个人知道自己喜欢桃花,一个是叔父,另一个便是她的夫君。
梦中,他们做着彼此的情人,过着梦想中与世无争的生活。同时,他们本身,也是对方梦中的梦里人。
“彩墨。”摆弄着这两样东西,修桦随口唤了一声,“彩墨?”
“大小姐?”韩彩墨甩着袖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最近她一直都住在修府,偶尔出去外面给人算个命什么的,也不管算得准不准,纯粹是当成消遣来玩。
“来,给那小子算一卦,看看他现在怎么样了?”
修桦并不相信这些东西,她相信的是【白泽】的推算。
“得嘞!”韩彩墨盘腿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从褡裢中掏出了卦筒,一边摇头晃脑念念有词一边将手中的卦筒摇得【哗哗】作响。不一会儿,一根竹签慢慢伸出了签筒,随着她的摇动,竹签终于掉了出来。
那根调皮的竹签在地上弹了好几下,最后掉在了桌子下面。韩彩墨弓下身子趴在地上想捡起来,可当她的手指刚刚捏住签子一端,刚刚将签子提起来一丁点的时候,那根签子却忽然从中间断裂开。
她一下子愣住了。
虽然在她的口中,所谓的【算命】不过是接着竹签给自己一个思路,但有些时候,一些奇妙的巧合却也能和一些既定发生的事实相呼应。
这种东西玄之又玄,谁也谁不清楚,而眼前断掉的签子,却让韩彩墨心头一阵慌乱。
就在此刻,她看到了签子上的字:【龙殒九天莫悼,凤哀尘世难安】。
大凶之卦。
韩彩墨心中顿时咯噔一声。
在她和温清海第一次接触的时候,她的卦签不小心掉在了地上,是少年捡起来还给她的,那时他的手中拿着卦签,当时她从那支卦签上看到的,是一头朝她扑来的凶恶猛兽,所以当时她才会那般恐惧;而之后,韩彩墨偷偷替他算过几卦,得到的结果无一不是这个少年死不瞑目的人头。
这是恶果还是恶报,此时已经不得而知,而眼前这支卦签上,却再次显示了相同的卦象。
难道都是巧合?还是说这冥冥之中……真的有天意?
“怎么了,找不到了?反正是玩,不然你重新摇一个呗?”修桦见她趴在地上半天,随口问了一句。
“找到了。”韩彩墨快速将断掉的签子藏进了袖子里,不动声色地从竹筒中偷偷抽了一根出来,“这儿呢。”
“上面怎么说的?”
“妾身看看啊……”韩彩墨皱着眉眯着眼睛,盘腿坐了回去装模作样地捏着手指头,那样子看起来要多搞笑就有多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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