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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堂!”
“威——武!”
县太爷升堂了,比起村里的【里正】,县令的排场明显要大很多。不光公堂大,连两边的衙役也要多出一倍。
不过,堂上跪得却并不是原定要审的封韵和温清海,而是朱家的大公子,朱甲瑞。
朱甲瑞活了这么大,别说是跪在公堂上了,连一丁点儿的委屈都没吃过——从来只有他欺负人,哪里有让他给别人跪下的时候?
不过今天不跪可不行了,因为他的老爹——朱员外把他给告了。
这事儿说长不长,在那晚朱甲瑞的人被带走了之后,夏红衣便火速赶往了隔壁的繁英国。朱员外的大宅离这边只是隔了一个国境线的另一个县城中,相对来说十分近,当【百兽之王】出现在了朱员外家大院的时候,一大家子差点儿没哭出来。
——这母夜叉怎么又回来了!
夏红衣在这里住的那段日子里,进出过不少次这间院子,每次进来的时候都会照例揍朱丙康一顿。当然,她揍得并不狠,只是象征性地让他吃点苦头、记住往日的教训而已。但仅仅是这些,已经足够让朱家人对她感到恐惧了。
“姑奶奶……”朱员外一把老骨头跪在了比他最少小三十岁的夏红衣面前,颤抖着胡子可怜巴巴地问道:“您……这是又有什么吩咐了么?”
大吃大嚼的夏红衣没理他——这是进院之后必备的第二个节目,那便是大吃大喝。对于这个饭量奇大无比的“客人”,朱家人也只能忍着。
在她离开的时候,朱员外曾偷偷计算过,这家伙仅仅一个人,每顿饭就至少要吃掉他五两。
他不在乎这五两,只是有些害怕她的饭量。
吃饱了之后,夏红衣拍着肚皮,拿起了旁边挂着的一件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衣服擦嘴:“你儿子又惹事了……嗝儿!惹到我了。”
“天地良心。”跪在老爹身边的朱丙康一脸的正气,抬起三根手指指着天空,大义凛然地说道:“姑奶奶,自从得了您的教诲,小的连门儿都不出了,根本就没有能惹到您的先决条件!”
“哦,不是你,是你哥,叫朱……朱甲……甲鱼?甲壳?甲……什么来着?”
“朱甲瑞!”听着这个名字,朱员外差点儿没背过气儿去:“难道您……您也把老朽的大儿子给……”
“没呢没呢,你紧张什么。”夏红衣摇了摇头,“不过也快了,我发现你们朱家人都一个德行,看见美人就连路都不会走了,要不是我在身边陪着,我的好妹妹就要遭了你大儿子的毒手了。不过也算他命大,不知道是谁腿快报了官,现在反而把我的好妹妹给抓起来了,您就说这事儿怎么办吧。”
“放人!放人!老朽马上写信让他放人!”听到大儿子没事,朱员外这才全身发软地跪坐在了地上——可别再出事了,他一共就三个儿子,三儿子已经废了,二儿子远游在外不知道去了哪,现在只剩下大儿子朱甲瑞能帮他朱家传宗接代了。
“光是放人?”夏红衣挑了挑眉毛,拿起了一根骨头咬碎,用锋利的骨刺剔起了牙齿,“看来你们朱家是真不想留个后人了?”
“不!不不不!不能光是放人!这……”朱员外哆嗦了一下,开始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能满足这母夜叉,想了半天,他才咬了咬牙:“……老朽去那边一趟!这个不孝子!老朽要上公堂告他!”
朱员外平时最宝贝的就是他这三个儿子了,平时别说动手打,连骂他们都张不开嘴,实在是想不出怎么处罚儿子能让她满意。最终,他决定公事公办,让衙门来处理这件事。
反正也是儿子有错在先——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既然对方说是大儿子又调戏民女了,那至少有九成九是真的。
“……先这样吧,回头我再想想怎么找你们要补偿。”夏红衣听到【公堂】两个字,一事也想不到该怎么收拾那家伙,索性就先照这朱员外说的做,至于后面的事,呵,慢慢来,“老小子,别跟我耍什么花样,要是让我发觉你在动什么坏心思的话……”
说着,她握住了椅子的扶手,手腕一用力,实木的扶手当时断成了两截:“就如同这根把手一样。”
看着这根把手,朱丙康没来由地打了个哆嗦。
于是,朱员外拖着自己的一把老骨头,日夜兼程不远万……呃……百里左右赶到了枢灵国【照鸣县】县城,一直诉状将自己的儿子告上了公堂。
对县太爷来说,这已经算是紧急案件了——远近闻名的大财主把自己的儿子告了,而且还牵扯到最近一场不大不小的案子,那便是封家一夜之间掉了四十多个耳朵。
他听班头说过这件事,不大,双方都有错,各罚五十就行了。身为一县的县令,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朱甲瑞是个什么德行的人。无论怎么想,都只能是这个好色的家伙起的头。
本来想着关那姐俩几天就算了,没想到今天却出了个大转机——朱甲瑞的爹把他给告了。
虽然朱员外并不是他们枢灵国的人,但却有很多生意上的往来,也算是一个大人物了,其提出的要求自然也不能怠慢。于是在得到消息的时候,县太爷便早早生了堂,专门审问这件案子。
“……堂下何人告状。”虽然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但过场还是要走一遍的。
“下官朱员外!”朱员外的官职是买的,比所有的正职官员都小,充其量只能算个有名无实的摆设,拿来好听、顺便彰显身份的而已,所以在县太爷的面前,他不能自称【草民】,而应该是【下官】,“状告长子朱甲瑞横行霸道欺良霸市,还冤枉了好人下了大牢受罪,还请重重责罚!”
什么意思这是?大义灭亲?!
县太爷坐在那里愣住了,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支吾了好一阵,才咳嗽了一声,问道:“咳!呃……朱甲瑞,你可知罪?”
“草民……草民……”朱甲瑞不知道自己的爹为啥要来这么一出,跪在那里偷偷看了朱员外一眼,后者的眼珠子都快瞪出血了。见老爹这个样子,朱甲瑞赶紧低下了头:“草民知罪……”
爹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就在朱甲瑞疑惑的时候,朱员外又开口了:“多谢县令大人成全!下官自愿出一千两白银,作为那对受委屈的姐妹的赔罪礼金!”
县太爷这下更不会玩了——这朱员外是怎么了?!平时听到关于他的风气也不是这样的啊?!朱家父子四人不是应该一个德行么?!
难道那女的和朱员外有关系?!
多年以后,当封韵知道这个误会的时候,差点儿没把朱家的祖坟给刨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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